A的事我已渐渐淡忘,大概过了半年,这一天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放在家外的信箱里,现在的人经常拿着手机看各种新闻,报纸就快成为历史,可我就是喜欢纸质阅读感所以每年都会订一年刊的报纸,送报人每天早上7点左右都会准时把报纸投入我家信箱我像往常一样拿着报纸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摊开报纸,这时这封信掉了下来,没有邮票没有注明,只是写这我的名字收。
我拾起地上的信,透着信封摸着这质感我觉得是一封明信片,或许是那位好友旅游时想起我给我寄来一封充满友情回忆的明信片。
沿着信封的虚线我慢慢把突出的那头撕开,“照片?谁会寄照片给我”我摸不着头脑的想着。我把照片抽出来看更加惊讶了,这不就是消失的A吗?A坐在一个白色的房子里,手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向上扬的笑容看得出他过的很幸福,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寄这张照片给我,他又在哪里,这有什么含义。
上班正在走神的我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咳嗯咳咳嗯”
“马总,早”我抬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马总
“上班走什么神,等下和我去栖霞山庄见一位客户”
栖霞山庄地处偏僻建立在一处风景区的半山腰,这样的环境确实对的起这个名字,很快我们的车就来到目的地。
“你好,请问B老在家吗?我们预约了今天早上在这见面”马总站在门口向门卫问道
“B老在家可是他吩咐过我们这段时间谁也不见,不好意思请回吧!”
“你能帮我问下吗?B老特意说我今天一定要来的”
“好吧”门卫说完就走到门边低声的用传呼机拨通号码。
“请进吧,B老在二楼最里面的单间”
B老的家是三层复式别墅,旋转式木梯连接着三层楼,整间房子都是中国风的装饰,一楼和二楼,二楼和三楼的楼梯转折间都有一副水墨画,不知出自那个大师的名画,但我知道这一定很值钱。
“进来吧”我们刚走到二楼最深房间时B老就说道
推开房门,并没有看到B老本人,只见房间被分割为两个黑白的单间,一进门就看到巨大的黑幕而B老就在这黑幕后面的单间。
“B老,您老最近身体怎样?对了这是我同事...”
B老打断了马总的话“小人物的姓名我就不需知道了,小马呀,还是你有心记得我这个老人家,我最近呀怕是快要走咯”
这个B老从他的话里听到一种自视清高,目中无人的感觉我暗暗的想到。
“您老怎么了,我在美国认识个专家,很多疑难杂症都能给人治”马总说完马上掏出手机拨打着号码
“没用的小马,我这不是病,是我要去一个我一直想去的乌托邦,只不过你也看到我只能暂时待在这个地方,我不能见光”
“不能见光?”
“退休后的生活总是百般无聊,以前一上班就忙到晚上睡觉,各种决策和会议,现在闲下来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吃饭睡觉”
“公司不是有您老,哪有现在的辉煌成就”
“马屁话就不要说了,先听我说完我老婆走的早,年轻姑娘受不了,孤独和寂寞使我感觉到我的生命流逝的越来越快,我到处寻访名医看心理医生可是都显示我很正常,但是我不信这一定有什么问题。回到这里那晚我把家里的名酒都开来喝,喝了很多很多,什么狗屁不能喝我都不理了现在我也只是个有钱的糟老头而已我当时这样想着,第二天晨曦照到我脸上,我醒了惊讶的发现躺在一片草原上一望无际的那种,关键是我充满了活力就像年轻时一样,我很清楚那不是梦,这时我低头看,你猜我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马总接口说到
“没让你回答!我看到我的影子有双朱砂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还有微微向上仰的嘴角,脑海里立即出现一把声音,我就是你,我将成为你,突然一吓我就昏厥过去了,醒来后我还是在这个房间,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影子没有了朱砂色的眼睛可是他的轮廓越来越深,我跑去镜子面前发现我自己却有种飘渺感觉得自己变轻了,霎那间我知道影子是要来夺取我,我想了想影子不出现我不就没事,于是我把窗帘灯都关掉果然发现在黑暗里我更自我存在感也变强,我马上命人改造了这房间,之后我又去了几次乌托邦世界,他们和我说可以带我过去只是只能影子和我选一个”
“阿哈哈哈哈,阿哈哈哈,你们来了你们终于来接我回家了,我赢了,去你的影子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阿.....”B老在暗屋里突然变得很兴奋不停的叫喊着,里面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在里面激动的跳来跳去。
马总跳了起来拍打着门“B老你怎么了,B老回答下”见里面没有反应马总马上和我说道“报警打120和我一起撞门“
门被撞开了,一股酸味扑鼻而来,光线照进这个房间,一切都明了了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床,一个瘦弱的老人躺在床上,手脚弯曲僵硬口吐白沫,已经没有了呼吸。
警察和医务人员不一会就上门了,我和马总回到一楼的客厅等待着警察的调查取证结果
“这死老头,死之前都要摆我一道,年轻时照顾过我一阵把我捧到最高点又恶狠狠的把我拉下来,不是老子我运气好也不会东山再起”马总脸上拉了下来低声咕噜到
“我们调取了房间里的监控,你们没有可疑点,可以走了,日后调查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就会再找你们”
“谢谢警察同志还我们清白,我们老实巴交的人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事,改天我就送锦旗去您局中”
“不用了,天也快黑了这里夜路难走,你们赶紧走吧“
出了别墅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树影,天色暗了下来,回到车上我总觉得B老说的什么东西我有种熟悉感“对了,朱砂色的眼睛!A的照片他抱着的婴儿眼睛也是朱砂色”
“马总,我这里有”我伸手去公文包寻找那张照片却找也找不到,不知是落在哪里还是怎样后来我就再也找不到这张消失的照片。
“有什么?”
“没!有口香糖要么?”
“你这小子,说话说清楚不要含糊,走今晚带你去樱桃沟酒吧好好去下霉气”
不久后媒体就发布了B老的死讯,B老死于狂犬病!警方在B老房间发现一种赤瞳红毛鼠的生物,经生物学家认定这是一种新物种并命名为《朱砂瞳鼠》,可是就在研究室中该鼠神奇消失了,尸检中发现B老身上有几处伤口确认为此鼠咬伤,伤口未及时处理,狂犬病一直潜伏至案发时发作致B老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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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事发景点
眼泪在打转
留下的是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