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阳光的诺言
2011-12-09
<一>黄土
风扬起黄土,飘飘扬扬,以天与地为画板。泼墨点舞画成一个大写 "人" 那是黄土书写的人 。
有河流 ,有山川 ,有平原 ,有黄土般性情的人。 陇东是自然的神创 ,是一幅原始的画面, 流露着野性的美。若是黄昏雨落后,手持杯茗 ,伫于黄土高原 。你将不属于社会,你将属于自然 。若是炎阳午后,光着膀子,流着汗 ,在黄土里劳作 。你将不在行走 , 而是静滞于原始的画面。
黄土 ,生命的象征 ,最初始的状态 。 黄土,一种人格,一种风情 , 一种气质,一种精神。散落而息 ,随地而居 ,容纳万物之根灵;沟壑纵深, 山原河谷, 交错相 映 ,纯美自然;遇风而烈 ,漫舞飞扬 , 遇雨而结, 终其一心 ;贫而不弃 ,苦而不言, 载万物而欣欣向上 。
我掬一拘黄土 , 堆成一弯新月 ,将黄土人的梦与诗写在船上, 飘向远方 。 吹奏着那些不被知晓得唢呐与道勤的声乐。
我掬一拘皇土,堆成一座艺术的殿堂 ,将演绎黄土风情的皮影与刺绣。 挂满画廊 。 指引那些对文化冷漠的灵魂归位 。
我掬一拘黄土 , 堆成一座黄土的丰碑, 丰碑下安息着那些在红色革命中的英灵,呼唤那些忘了根 , 忘了历史的人来祭奠 。
生于黄土, 息于黄土, 梦不灭于黄土 。
陇东以东,黄土乡情 ,那是我的故乡。
<二> 山泉
山高月小 ,风清夜白 , 山川沟壑间的一双含盐的明眸 。 天上, 地上 , 两轮明月 ,点亮水的梦 。
陇东以东 ,傍依子午岭,曲径通幽的山崖下满是月亮流泪的眼睛, 那是山泉 。
曾是黄土人的生命之依,舀一瓢山泉之水。 清极至及 ,喝入口中, 瞬间凝成两滴冰冷的泪, 滴落在脚下的黄土上 。
山泉是装饰黄土的梦, 有的从林荫深处泛出,泉底不时有螺旋状的水纹。生生不息, 哺育生命 ,婉如山间的明珠。有的从千年的黄土成岩的隙间出,冰冷清寒 , 滴水出是穿石而行成的弯月。 流水出若小小的瀑布 。醉于山水之间。
水乃万物之灵, 生命之迹象 。山泉是黄土地梦 ,清冷而华丽的梦。
是进步? 是退却? 多少黄土的咆哮 ? 狂沙怒吼, 掩埋了那一双一双 流泪的眼睛, 谁打碎了原始的画面 ,谁将是自然的罪人!
<三> 窑洞
说是艺术,却是出自黄土人的手作,说是历史,却被高楼与繁华掩埋。
在黄土堆积的涯岘上 , 一个接一个 , 婉如镶嵌在唇内的金牙 。
落幕之后 吐呐出苍白的云烟 ,落昏云烟窑洞定格成一幅画面 ,一首诗。 莫高窟藏经龙门刻佛 ,而黄土窑洞养育生灵 。一种人文一种景观 ,最后或许成为一种遗迹 ,如同一幅画卷暂时尘封。
或许若干年以后就被人所怀念甚至成为品 。黄土人不应忘记黄土衍息的足迹,窑洞养育了华夏文明始祖,从最原始状态的洞穴到几千年后的窑洞 ,窑洞保存了人类进化史的历程, 可是这一切在渐行渐远 ,甚至在消失 ,在毁灭 。
人类已习惯于在钢筋水泥筑成的或长或方的格子里卧居 。人类已习惯一个在一个空间上面生存 ,追求高度, 追求隔离 ,却让心灵麻木 。
陇东以东 ,曾是窑洞的摇篮 ,冬暖夏凉, 背靠黄土, 依山傍水, 门前河流 ,是桃源仙境一般。我们走过历史 ,却要将足迹檫除 ,是愚昧是无知 ,南方竹楼 ,北方窑洞 ,一方水土一方风情 。 再贫脊的土地上, 也能看见生命的足迹, 一方窑洞 ,一个家, 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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