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果园镇以后后、我一直和张百顺对在锦标家的西屋。别看房子从外边看很破,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但是屋里确实很干爽;墙壁和天棚都用报纸糊着,颜色也是黑漆漆的,看来好久没有翻新了;从棚上看不到有漏雨的痕迹。实际工人住的宿舍早就安排好了,就在新盖的门市楼旁边,原来是宁二虎家的住房。他家还有别的房子可住,这里的三间就空起来了。工程队来了以后,两下一协商,就给工人做了宿舍。包工头也不是别人,是锦标的妹夫;叫尚昆生,也是锦标的表弟。多年前去了辽宁开原承包建筑工程。这一次能够卷土重来、能大老远的来到这里;这主要的功劳还是锦标,是他同双方翰旋,才达成了协议。宁家哥四个出地皮,尚昆生以每平方米700元价格承包建筑,包工包料、扫地出门。实际在果园镇原来有一个包工头,他就是果园乡乡长韩式谦。在上一年他就零星地建了几栋,在宁氏四兄弟开发的楼盘上他是最先参与的,也报了价。可是没过几天,是兄弟就透过话去说不用他了,理由是自己家有亲戚要干。真正原因确实价格,韩式谦报价是每平方米建筑造价800元,而尚昆生是每平方米米650元。宁氏四兄弟开发的楼盘3000平方米,中间的差价也不是个小数。韩式谦虽然是一乡之长,人家硬是不让他干,他也没办法。一切都像是在风平浪静中进行着。可是锦标也在默默的忍受着因他促成的这桩交易而付出的代价――原来是老丈人的,后来归为他名下的四间泥土瓦房两年前就申报了危房改造项目,乡里也批了。可是跟他一起报的另外几家相继领到了扶贫款,唯独他的迟迟没有落实。他也到乡里去问了,开始说仍然在研究。等他最后一次等到的消息却是;这四间瓦房不合乎标准。他没有在申辩,他明白了,这是韩式谦从中运作了:能从开源把尚昆生引到果园镇的人只有黎锦标。
羊毛出在养身上,哪里丢了哪里找。他找到了尚昆生的媳妇、妹妹黎兰:
“因、因为把你们整来,韩世谦不愿意我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也不是为、为了别人,自个儿的妹妹。关键是我这泥土房改造的钱没了。”
“得多少钱哪?”妹妹黎兰清楚了哥哥的意思。
“多少钱?就我那四间大房子不得、得个、五七、六、六万啊,他接着又说,“这是自个儿妹夫,这要是别人啊,这介绍费最、最少也得10%。”这才是他把尚坤生引来的目的。
“这还不知道能挣多少钱呢,在开原那嘎达守家在地、人熟路熟,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你不熟我熟啊,我既然能把你整来,你你们只要把活儿干赢大了,我保证你钱证妥妥的。有什么办法呢,自个儿亲妹妹,你挣到了还能让我白了呀?”
“别说大哥你帮我介绍活儿了,就是我们在别的地方干,大哥你有困难了、吱一声、那当妹妹的该帮不也得帮吗。”
“你看这事整的,话赶到这个份堆上了,我有话都不好意思说了。”锦标表现的很是犯难。
“大哥你有啥就说啥吧。”黎兰是聪明人,知道了他大哥的来意。
“我那、那个楼,起基础的时候我就一分钱没有,没办法我卖出了两个单元,给你点预付款我两层没盖完就花完了;剩下这两层还没有着落,你那么第地、先借借给我10万,让我把这个楼盖完。我、我可不是管你要啊,借借你听懂了吗?”
“10万?哥你盖楼你明白,我们建这十一个单元得多少钱哪,人家只给一点预付款,其他大部分还不得自己筹集吗?你这一张嘴就要10万,钢筋水泥红砖沙石木材、人工、零零碎碎的哪不都得钱呢。”
“我知道用钱的地方多,可是我这楼也得建起来,我给卖出去那两家是有合同的,是有工期的。我这也是万般无奈了跟你说这个。”
“这么的吧哥,我给你拿5万,也别说借了,就是给你的,不用你还了,我们用钱再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别别别的,一码是一码该还得还你。”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昆生那我能安排,也就是5万块钱了,再多我们也没有办法。”
“行,那那这钱我就先用着。”锦标面带笑容的跟妹妹说,“你刚才不说你到这人生地不熟嘛,这么地,你工地用的沙石红砖我负责给你进,保证找别人便宜,还有挖地基这个土方活儿也给我干吧,你找谁干都是干。”
“你说这几样材料得跟昆商量商量,因为我们有材料员。”
“材料员还不得听你们的吗?再说我只负责给你买沙石红砖,其他的东西你们自己买吧。”
“商量完了再说吧。”黎兰没有没有马上答应他。
“另外这水电和钢筋活儿,给我盖楼那个张百顺这几样都能干,要不你就包给他得了。”
“水电包给他还行,钢筋明川要干。他以前就是干钢筋的。”
“那好,你跟妹夫商量、商量。不管怎么说得把人家的活干好”锦标最后这一句话、对黎兰来说还多少有点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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