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5月,正是江南温风和煦、春暖花开的时节。
离开上海一年后,还是回到了这里。他听说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我,想邀请我同去西塘游玩。一年前,临走的时候,他曾握住我的手深情表白,只是我并未答应。
眼下,他又邀我同游,是因为对我还有感情吗?我心里这样想着,却并未拒绝,毕竟,在上海的朋友已经不多了。
这次,他是开车来接我,一年未见,车也买好了,听说还在老家买了房子。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听他说着这一年来的生活工作,我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与他相比,我更显一事无成,有些落寞。无意间抬头看到了他的手机屏保,一瞬间,还以为看到了自己,可仔细想来,我并没有这样一张照片。
既然做了屏保,大概已经是女朋友了,可是为什么又要邀我同游呢?心里虽然有点不愉快,不过我也没问,假装睡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西塘。
那天是工作日,西塘并没有多少人,我们就沿着湖边走着,互不说话。沿途风景如画,湖上不时漂来几只悠闲的小船,身处其中,慢慢就忘记了城市的喧嚣。路过一家鱼疗店,他说起鱼疗很舒服,不如等下也做一个,我看了看自己还穿着丝袜的腿,不太方便,只好拒绝。
走在一处石凳上,我们一起坐下休息,他掏出手机,我又看到了那张屏保,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是女朋友吗?”他有些不好意思,“还不是呢,正在聊着,她还没有同意呢。我和她是老乡,去年换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虽然明知心里喜欢的不是他,但是还是难免有一点醋意,不过还是想调笑他一下“都有新目标了,还喊我出来玩,也不怕人家知道了不高兴,早知道,我也不来了。”他总是容易把别人的玩笑话当真,听了我这样说,他有些慌张,急忙解释“不会的,她和我还没确立关系,她不会不高兴的。”
见他那认真的样子,我也觉得没趣儿,也就不开玩笑了,正色道:“你已经把房子车子都买好了,是准备结婚了吗?”“是呀,到了这个年纪就应该结婚,你也应该早做打算,再等几年,过了30就更不好找了。”听了这些话,我很不以为然,心里觉得一个90后思想还是这么迂腐,难道我就非得结婚吗?难道女人过了30就不再精彩了吗?
此时,已到傍晚,我们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一处荒僻无人的地方,夕阳照下来暖暖的,他见我不说话,紧走几步上前转身与我面对面说:“其实,当年我就提过,要在你的老家买房,如果你愿意,我们应该已经谈婚论嫁了吧。”夕阳下,他的样子是那么认真,这份认真像火一样灼热,我竟不敢直面。
我故意清了清喉咙,换上一副玩笑的态度:“你看你,把房子买在我们老家干什么,我这人就喜欢自由,不靠谱的,到时候要是房子买了,人跑了,你找谁哭去。”他笑了笑说:“你不会的,别这么说自己。”我低着头继续走着,脚下无意识地与一个小石子较劲,我为他这份真心而感动,只是,我知道他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每次聊天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是适合终身相伴之人。
西塘园子不大,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出口,他提议去按摩放松一下,我想着走了一天也累了,就一起来到了按摩店。师傅手艺不错,按完感觉放松了许多,师傅出去后关上了门。此时屋子里灯光昏暗,音乐优雅,有一种暧昧的感觉。他来到我身边坐下,捏了捏我的腿,问道:“舒服一些了吗?”距离太近,我有些不自在,没有说话,只感觉有点脸红。
也许是情不自禁,也许是蓄谋已久,他拉过我的手面对着我,喘息声逐渐粗重,粗暴地吻向我的嘴,喃喃地说:“我喜欢你。”手也横冲直撞地伸向了禁地。他总是表现地那样礼貌又谦卑,今天这般霸气又深情,是我没见过的样子,使我无力推开。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理智,我们整了整衣服,开车回到了上海。
路上,不曾多说什么,互相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他的手机偶尔还会亮一下,屏保上的女孩儿,笑得甜美。到了楼下,我下车,没有说再见,也知道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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