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昏昏欲睡,但思维并不。
白天,被客观事物的条条框框限制,
到了晚上,思维就像一只脱了缰的,哦不,是发了疯的海马,在海洋里横冲直撞。
最近寝室的蟑螂有点格外活跃。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也放了两个月假才回来,故友重逢,自然是激动的。
在辅导员说要加收空调费时,我第一个想到这些小东西。
“为什么不问它们收钱?我还没来民政的时候这些家伙就住这宿舍了,它们不知道欢送了几届民政学子。全年365天不带休的住寝室,它们吹的空调比我还多。收钱?你想过它们的感受吗?”
辅导员被我的正义震慑得哑口无言,默默地给了我禁言。
其实算起来它们才是原住民。
但我侵略它们的家园,还残害它们的同胞。
前天在我枕头后面爬出来两只,我还没来得及痛下杀手它们已经顺着墙跑了。
但从它们矫健的身手来看,
应该是派来刺杀我的。
今天又在我保险柜上出现一只。nmb还想偷劳资电脑?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被我看破了真实目的,那只蟑螂愣了一下,转头跑了。
这些无处不在的小东西勾起了我在深圳打工的回忆。那是我和这个种族的蜜月期,每个晚上我们都共枕而眠。
我,并不是自愿的。
后来要走时,我抽出床下放了一个多月的篮球鞋。
变沉了。
我是个敏感的人类。
我翻过鞋子,往地上一倒。
哗。
密密麻麻的小蟑螂像一股黑色的水流,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四散开来。
这些家伙,在这个星球上,用了四亿年来证明它们的生存能力有多牛逼。
但,没必要再用我的鞋做论证吧。
我想,它们这是自寻死路。一半以上从鞋里掉出来后,走路都有点蒙圈了。
于是,我手起鞋落,对这个四亿年的古老文明发起了反攻。
它们其实并不是最难缠。一个技能点全点生命上的种族并不对我有过大威胁。
我真正的对手是——蚊子。
你知道的。这是地球上一个让人类听到声音便胆寒的古老种族。
大约五亿年前的寒武纪,它们的祖先都还是善良的。但从哺乳类动物开始出现,它们就针对性地出了饮血。
而且是,五把。
你问我为什么不是六把?孩子,它们还出了五速鞋啊。
这几天我和它们的较量从未停止。我流过血,它们也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但,远远不够。
它们不会善罢甘休。
而我,
终有一天,
会穿着盔甲,手拿利剑。
找到它们的王。
蚊子王一定在鲜血充足的地方建立它的统治。
我知道。
我是个敏感的人类。
我提剑走向女厕所。
传说蚊子王只吸取处女的血液。我想,我会打败它的。
它会被活活饿死。
十二点过后我躺在床上时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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