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去爬山。摘带刺、有子、甜甜的那东西”。翔翔拽着我的手,仰着脸,央求着。
“酸酸甜甜,太好吃了”,他向我述着他眼里的酸石榴时,同时还砸吧着嘴巴。
简单的愿望,我不忍心拂去,便和先生带他去了。
他松开我们的手,摔先在前面跑着,时儿张开手掌,齐眉毛高,四处张望“这风景不错”;时儿把手掌变成望远镜,左右摇摆:“我是孙悟空,火眼金睛”。
“妈妈,快看,我果真是火眼金睛”,他指着不远的酸石榴,惊喜的叫唤着。
一个玛瑙红的酸石榴挂在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中,如一颗带刺的草莓,又像带着花环的糖果;穿着盔甲,傲视众生。
酸石榴味甜,通身披刺,采摘时,稍有不慎,手上身上就是皮开肉绽。
果子也披着一层厚厚的刺,除刺后,里面还有带毛的核,若沾到身体上,奇痒难忍,身上会挠出一道道血埂。
我和小伙伴披荊斩刺,采摘一捧酸石榴后,常常是尝了一两个,身上已被自己挠得失去了味觉,吃尽了苦头。
“爸爸好厉害”,翔翔的欢呼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原来先生已经成功的采摘到了第一个酸石榴,并丢到了我的脚前。
翔翔雀跃的跑了过来,手刚刚碰到酸石榴,“哎呦”,又迅速的收回了手。
“妈妈,这个扎手”。
我端详着他雀雀欲试又紧张害怕的表情,生活富裕的他。很快,这段关于酸石榴的记忆会从他心底淡去,而我们那个年代,酸石榴却是难得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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