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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的头颅突然就高傲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直勾勾的盯着你，仿佛答错一个字就要坠入万丈深渊。你低着头，选择不回答，身子却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不好意思啊！女士，目前我们这边是高峰期，单子比较多，所以可能咖啡师忙不过来，做错了，您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再做一杯，实在不好意思啊！”
“嗯。”她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道。
“似谁让你这么做的？缩啊！”
他气得不耐烦了，面部越来越狰狞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我。。。记。。。。错。。了”
你抖得越发厉害了，早就不能正常说话了。
“下次再做错，自接滚！听到没有？”
你只能点点头。
“不好意思啊！马上就做好！”
他弯下腰，屈下膝，双手合十，满脸赔笑道。
“还不快去做啊！呆逼！”
你立马回头跑向咖啡机，大脑此刻却是一片空白，任凭平日里怎样地倒背如流，现在脑子里却除了呆逼之外一无所有。你站在机器前直冒汗，手不住地发抖。
“你作甚呢？不会做啊！啧唉！滚开！去把抹布洗了！”
“洗抹布、洗抹布，你个呆逼！啧唉！洗。。。呆逼。。。抹布。。。下次再做错可以滚了！。。洗。。。谁让你这么做的！谁教你的！啊！说话啊！问你嘞！洗。。。我该洗什么？”
你拿着抹布，眼里开始冒金星，大脑就像一架失控的飞机。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需要打包吗？好的，您慢走！”
她玩着手机，拿着咖啡走了出去，他蜷着身子，笑成了一朵花。看她两只手都占着，就立即飞到门口帮忙开门，肘子却突然不小心碰到了她。哎呀一声，咖啡洒了一地。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这。。。我。。。。要不。。。”
“奥没事，我不喝了，我还有事。”
“额这。。。实在抱歉啊！要不您点退款，我们会在一个小时之内。。。。”
她人已经走了。
此刻你正在店里用纸擦着钻石一般瓦亮的台面，他回来之后悠悠地对着电脑说：
“你明天不用来了。”
听到之后，你的内心没有丝毫感觉，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你脱下满是奶渍和咖啡味的围裙，打卡下班。在门口，你又看到了汤唯拿着小蓝杯在对你微笑，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
20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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