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独吗?
云孤独吗?
山孤独吗?
树孤独吗?
你好,孤独。
人生来孤独,你难道不知道吗?人人都是一座孤岛,你身处洋流中心,只能眺望远处同样得孤岛,你不知道吗?
去年的一时兴起,从决定到定好机票,前后不过十分钟左右,我独自踏上夜晚得航班,我自诩那是:穿着高跟鞋去旅行。凌晨一点,飞机降落中转站昆明,我要滞留一整晚。卫衣,大衣得重重包裹下,闷热无比。身边的外国妞脱掉棉衣就是吊带。我分一颗石榴给她。互相微笑。
“你独自出门,不会感觉孤单吗?不害怕吗?”
哦。我无法回答你。我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当我在香格里拉的一处位于山中的寺院前的广场上,整天整天晒太阳的时候,我没能为你找到合适的答案。当明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我身上,我捧起藏族阿妈递过来的酥油茶,轻轻啜饮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答案来回答你。当我在喇嘛师父家的木质小楼上独自喝茶,推开窗,近处是闪耀的白塔,远处是圣洁的雪山,伸出手去,空气清凉的时候,我依然不能给你合适的解答。
曾经养过两条小鱼。
小小的两条鱼,连同简易鱼缸里一路捧回家。两条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第二天,只剩下一条,依然在游来游去,与昨天没有任何的不同。
它有时游的无声无息,有时游的欢快酣畅。它让我每夜的梦境有了水的清澈和回响。它独自一个,它在陪伴我。我想去再买一条回来陪它,却一直没有去。它依然游来游去。
它,孤独吗?
我不知道。它无法向我解释水,我也无法向它说明人的孤独。
一个人久了,就会发现身边的每样东西都有着不同的光芒,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回响。每一个夜晚,也不同。每一个清晨,也不同。晨曦微微亮起的时候,透过帘子进来的微微的光,像极了昨夜残留的梦境,让人恍惚。
有一个作家说“如果可以,想只听一首歌,只看一本书,只喝以种茶,只穿一种颜色,只爱一个人,就如此专注而潦草地过了一生”。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如此。
其实,孤独的人都是相同的,比如很难建立并维持深刻的关系。比如很难与人真实的分享感受。比如很难对他人产生亲密感。
很多人为了抵御孤独,会彻夜狂饮,呼朋引伴,会声色犬马,不知疲倦。而一场场终究会散的沿袭,不过是暂时的避难岛,并不能驱赶来自内心深处那深深的孤独感。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而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人生需要经历的风浪中,你不觉得孤独更安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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