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夏闲云 闲云醉语
科学家是伟大的,他们探索了我们目所不及的宇宙空间;哲学家是伟大的,他们揭秘了我们心所不达的精神世界,这是我对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简单理解。当然,我的认知是片面的。事实上,科学家也研究精神方面的内容,哲学家有唯物主义者也有唯心主义者。
关于物质和精神哪个是第一性的问题,人们已经争论了几千年,到现在也没有确切的答案。我不是科学家,至少现在不是;我也不是哲学家,至少现在不是,但这并不影响我思考科学家和哲学家思考的问题。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的存在才有了更多一点意义。
人的存在,是个有趣的话题。正如当代诗人臧克家为纪念鲁迅先生写的《有的人》中说的那样,“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亦如墨尘在写给我的信中说的,“你一无所有,又无所不有。我根本就承载不了你的无和有。既然如此,我且漫步而去,归隐十方之外。我亦一无所有,何必强求一二。”
在我的理念里,为人一世,活着的意义就是让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我们空手而来,也将空手而去,何必在来和去的过程中,为了抓住更多东西而痛苦、而辛苦、而奴役自己呢?可是,我的理念难以让目光短浅的人看到收益;目光深远的人,未必看得到我。所以,我的理念,可能最终也只是我的理念。
写到这里,我未免有些伤感。难道,墨尘真的归隐十方之外了吗?正如他在那封信中说的,“我本默然之人,轻盈如尘,不意如尘,无碍如尘。倘若他日你霍然想起我,那定是我找到了归处,与你做最后的道别。那之后,我会把你忘记。纵使不小心,我们又迎头遇见,我也不会记得你是谁。甚至,我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读罢墨尘留给我的信,我给他写了一封回信。我说:“十方内外,苍茫如斯。此时此地,亦然。我终究是要归去的,之所以继续存在在这里,只是因为我还不是我,还无法真正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离开这里。而你,注定是落在我心底的一粒墨尘,染了我的心河之水,扰了我的清静。”
说来说去,人生不过是一场执著。当我写完给墨尘的回信,心微微地痛,泪静静地流,思绪天马行空,我怎么也拉不住它的缰绳。惊惶中,我毁了那信,禁了心底的念。我以为,其人已去,多思无益。哪曾想,墨尘竟已感应到我的心音,并向我传来消息:“我已过矣,我已远矣,千辛万苦,只是为了抵达你。”
我透过朦胧的双眼,看到浩瀚的十方之外,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上下穿梭。他太小太小,小到我看不清他的相貌,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形单影只,却是那么从容。我实在不知,他究竟是为了远离?还是为了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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