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从堤坝高处扑棱棱滑落下来,激起一道尘烟。幸亏堤坝有一道突出的窄坎挡住了他。那一线坡坎的宽度也不超过二十公分,从高处滑落下来,老王没抓没拿,速度又快,能被坡坎挡住实属万幸。老王紧贴着堤坝,仓惶地蹲伏在坡坎上,心兀自扑嗵嗵乱跳。
稍缓缓神,老王努力把紧闭着的眼强睁开一条缝往下看。“我X!我X!万丈的深渊!”坡坎离水面起码几十层楼高,底下暗绿的水面像是一张巨口等着吞噬他。从人猿时代留下的恐高基因,任谁也无法抵抗。
老王紧贴堤坝,又艰难抬起头往上看:离坝顶也有几层楼高,堤坝近乎垂直,光滑的水泥面,要爬回坝顶也是万万不可能了。
天地间孤独地仿佛就老王一人,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只能在这坡坎上等死!
老王一时失神,心里胡思乱想:“卡在这让人胆战心惊的要命处,无法求救,也羞耻于求救,上不去,下不来。……”他突然又想到了:“人到中年。这……不就是我这一阶段的人生现状吗?”
想到此处,老王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哭起来。就这么,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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