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断断续续地下,天空阴沉沉。
路面有积水,湿滑,不想出门。
老婆看着我鼻子上的黑痣,用手摸了摸,说:“走,去把它点了。”
我们冒着细雨,骑电动车出门。
点痣的店在解放西与新华北交界拐角处,门面不大,只有四五平方米。北面的墙上一排架子,放着些瓶瓶罐罐,靠着东面的墙摆了几张椅子。
店主是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头发斑白,戴眼镜,载口罩。
老头看了看我的痣,说:“可以做平,但里面的黑头有知道深浅,可能会有残留。”
我说:“点了吧,多少钱?”
“一百,你这颗痣太大,这个是优惠价了。”
老婆用手指点着脸上的一块米粒大小的疤痕,对老头说:“我这原来点过的地方又变黑了,怎么回事?”
老头扶了扶眼镜:“你这种就是黑头太深,一次处理不干净的。等会我再给你上点药。”
老婆问:“不收钱吧?”
“不收,只收一次钱的,放心。”
他让我俩分别坐好,接着拿出一个小瓶,用棉签醮出土黄色的药水,往我们的痣上点,走到药水把痣全部盖住。
慢慢地,开始有了刺痛感,像一只蚂蚁盯着痣在咬。
几分钟后,老头捏着一支镊子,挑我的痣,对老婆说:“你看,里面脏东西很多吧。”
“你能清干净吗,”老婆皱了皱眉,“要不然又变黑了。”
“我上药,你们回去等它自然结痂脱落,然后过来给我看一下,还有的话再上药处理。”
又是一阵刺痛。
我取来镜子,鼻子上直径三四毫米的黑痣已经看不到,被土黄的药膏覆盖着。
这颗痣是小学时,由一颗青春痘演变而成,陪了我三十多年。
突然一下子从脸上消失,还是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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