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间一种不无道理的说法是:一个人喜欢炫什么就说明他缺什么。
炫倒是谈不上,至少,在舒某于各地角落里兀自不辍的书写中,言及最多的对象无疑是女人。依如上逻辑,莫非舒某最缺女人?
呵呵,其一,敲击这些文字的当下身畔还真没有一个光着的女人,否则我也写不了字;其二,还有与这一论调背反的事儿。
在不少对我略知三四的人眼里,舒某是个枕边女人不断的花花公子——尽管我就是个自幼生长在北京大杂院家境平平的苦孩子;尽管我有大把日子只能品着独酌的酒。
在某些将一对肉球凑向舒某但一条腿还随时留在门外的女人眼里,这是个很容易跟女人shang床的男人;而最让她们生气和匪夷的是:竟然有那么多女人肯上他的床;甚至,人走了还久久不忘。
如是,便矛盾了——舒某与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状况呢?
概要且准确回答这个问题对我绝非难事,因为答案早已清晰存在于我的生命感悟里。它无非如下——
其一,将女人视为自己生命一部分的舒某从未允许自己长久离开女人。自少年开始,我便有足够理由厌恶和疏离自己的同xing,从而将自己全心投入男女关系。我也几乎未拒绝过来自女人的好感、爱慕、身体和xing乐期冀。
其二,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女人缘;我笃定的是:即便在我穷困潦倒孤苦漂泊的时候,也会有女人向这个流浪汉张开怀抱送出温暖;即便在我不得不再次踽踽远行的时候,身后依然会有一颗颗虽然放弃了我的身却依然惦念着我的女人心。而与此同时,几乎所有男人都对我做着相反的事。
其三,我曾久久沉浸于幸福或不幸的婚姻,我曾不断遭遇想跟我临时搭个伴儿的各色女子,也有大段时间孤身一人行走在南北漂泊路上把酒独酌兀自悲喜。于是,身边有女人相伴和光棍一条都是我的常态。
其四,我将所有、哪怕是仅仅与我心灵肉体上“擦肩而过”、哪怕是那种出来找“零食”借我使使的女人都视为生命中的一份拥有,我笃信能与之遭遇苟合也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即便不会愚蠢地对她们诉求长久,但仍对她们投之以十足的坦诚和完全的心思;即便背影已然远去,我仍然可以于脑海中轻松调出她们的音容笑貌娇嗔呻吟,并将她们每个人鲜活书写于自传里。
于是,便有了他人对舒某的花花印象;于是,我永远缺女人又不缺女人;也于是,便有了我可以“炫”也有资格写的诸多男女感悟。
如本文题,我将生命中遭遇的女人部分定位于我学习和解读人xing的对象。而所谓学习其实有着不同的形态。一种是教、学双方在学识经验上存在绝对差距,学校的老师行业里的师傅能够教学生带徒弟以及一本权威著述的作者与其读者的关系,便属于此类。另一种学习通常被称为长见识,此情之下教方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其它自然存在,他(它)们并无意主动为人之师,但其品其行其相其韵却又超出了学方的知识、经验或意料之外,从而诱发了后者自愿学习或感悟的兴趣。这时的教方可以是一介俯首于织布机上的小镇老妪,可以是一片奇山秀水异域风情,可以是一只雄鹰甚至一头大蒜;当然,也可以是一个暂时未被身边男人读懂或者他前所未遇的女人。
当然,与前者不同的是,后一种学习需要学方怀有好学喜思的主动品性,也需要拥有或遭遇足够价值和吸引力的学习样本。
恰巧,这两样舒某都不缺。
女人是本书。这一时常让女人们沾沾自喜的说法其实是个集体悲催的笑话。恶俗还在其次,更在于男人们赋予其中的无奈和骂人——女人是一群善变没谱和不易把握的生物,一本杂乱无章语无伦次的书,而已。
因为,与男人相比,深邃、格局、哲理、沉稳、谋略、条理性、连贯性及其它繁复的修为品属均非女人的擅长甚至是她们根本懒得练就的本领,置人于死地的歹毒血腥也难以跟她们沾边。人类历史上,纵然有“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武则天、慈禧这般狡诈阴毒霸气的奇女子乃至今朝执掌政商权柄的众多卓越女性,但究其在人口中的占比,则远比男人为少。
相反,大部分凡俗女人感xing、善变、思维跳跃、心口不一、缺少情绪自控,对从个人妆容到世态变迁的各种肤浅表象兴趣盎然,却对繁琐隐秘的各种背后缘由和真相没有执着。她们能闹出的动静通常不大也不够狠,其中所蕴含的道理和缘由也常常流于平凡简单而不难懂。
或言,芸芸女子中的绝大多数并不够资格成为一部恢弘巨著或推理大片的主角;非要将她们写进书里,充其量不过一本权作解闷儿的地摊儿闲书或脑残剧本。不信就拉住那些把“女人是本书”挂在嘴上的女人问问,恐怕她们也不好意思描述自己拿什么撑起一本像样的书。
既然如此,其实没那么深邃复杂其实没本事成就一本大书的女人们配做舒某的学习样本吗?值得我背负着“来者不拒,行为不检”的污名将其逐一拢入怀中当“老师”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都是六边形的结晶体,但天上不会降下两朵一样的雪花;虽然都是竖着开门的欲望沟壑,地上也生不出两幅一样的女人胯下风景。
在一个懂得细腻品味情se之乐的男人眼里,有多少张不一样的女人脸,便有多少种由骨骼、肌肤、脂肪、器官、体发、色泽、气味乃至后天的疤痕组合而成的女xing身体,瑕瑜各异,魅惑有别。
当然,如上只是被生物社会学更加注重的可见可触可嗅的女色表象和生物本属,造就一个个女人彼此差异的还在于她们的内心,以及她们将欲望付诸于本人时所采用的行为方式和风格。而这些不同行为方式的支配力量不仅来自于她们各不相同也与我相异的xing格与世界观,还来自于从没落的千万富婆到省电视台主持人从党校教授到退休女工从为人之妻到资深光棍不同社会角色赋予她们的心理影响,还来自于从京城到江南从中原到西南各个地域文化在她们身上必然的烙印,后者让她们在叫床和跟我翻脸时喊出的话也都是各异的地方味儿。
相对我而言,这些带有着xing别乃至地域特征的方式与风格的表现不仅是一段段男女之情的载体,也与四六儿不靠的“中国最大的庄儿”(石家庄)、衣衫粗陋痴迷虔诚的天主信徒与霸气蛮横的路虎车(唐山)、无锡糖醋小排和“撒”不离口的无锡人、不吃米粉过不去的桂林人跟米线没完没了的云南人、河南人与一碗糊糊(胡辣汤)的难舍之情、长江水孕育的川人精明以及岭南文化的智慧开放包容等等一样,都是我南北行走路上前所未领的一抹抹人文风景。
它们源于水土禀赋事出必然却因我而现,它们正谬奇凡各异却遭遇了我的评判尺度;它们有力量颠覆我的想象计划改变我的行走轨迹,它们导引我进入一片陌生地域的深刻真实的人文社会。于是,它们于我的学习领悟价值便毋庸置疑。
见识是人之财富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对于不同人与事的遭遇解读无疑是其中最鲜活最现实也最有价值的组成部分。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只不过,为我所阅所习者乃清一色真假单身的中老年娘们,罢了。
舒某并无异能而成为女人脑海心中的蠕虫或窥视镜,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们即时的yin道湿润程度所表达的xing需求;然而,命运和选择赋予我太多机会从近在身畔的一个个鲜活女人样本上收获失去感知领悟,她们也一个个一次次用各样的作为启发和教习着的是我这个颇为用心且不太笨的学生。
无论社会学心理学行为学......这些学科论点的成立无不基于概率。或言,任何科学论断都无法涵盖天地间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存在、都得允许例外发生,而不过是截取其中的最大概率最大共xing而已。
便如我常言,天地间,人人共同绝无例外的事儿不过五件:呼吸、饮水、进食、排泄和睡眠。除此以外的任何事,你侬我依,都未必一样相同。
于是,舒某笔下的女人味儿女人事儿女人课程,也只能源于我的生命曾经触碰和遭遇的女子,以及学识赋予我的合理外延和推理能力。就像这篇长文也不足以完全记录我从一个个女人身上收获的所有。她们只是女人堆里的极少数个体,但她们每个人又都具备着相应类型的代表性。于是,以她们为样本的描述推理便不仅适合于她们,而是更多女人,我不曾谋面无缘遭遇的女人们。
普天之下,不过男女二人。既然命运加选择赋予了我这么多近距离解读另一个同类的机会和条件,不说点感悟交点作业总是可惜。那就摘取出部分学习后的心得乃至“挨手板”后的痛楚,权作本学生向曾经乃至未来一个个女老师们的汇报吧。
之一:躺下哼哼与下地翻脸
有想找长久伴儿的女人,也有出来打野食儿的女人;有拿身体换利益的女人,也有用xing爱锁住真情的女人;有被男人哄骗拽入情se事后感觉吃亏的女人,也有懂得换位思考主动借男人使使的女人......
或言,天下不仅有永远惦记着女色女爱的男人,女人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本能地向男人靠拢。异xing相吸是造物主早就定好了的不变天条。对身心健全的女人而言,五个闺蜜加一个公司加上亲妈儿子宠物狗一块,都无法冲抵她们在某一时刻(阶段)对一个枕边男人的身心瞻念和需要。
从人的原始本属角度,由做ai而引发的xing欢愉具有排他的唯一xing;从生活实际的角度,从亲妈到孩子到宠物狗,没有任何角色能比得上一个男人陪她们共沐夕阳甚至是互相搓搓背的概率和条件。
凑到一起的男女,总要从xing爱开始;既要做ai,便得除衫褪裤便得躺下。当然,电梯间激情或车震除外。
而躺下的女人是什么呢?
用我那作风生猛粗犷的前妻的话说——躺下我就是个女人,下床我就像个爷们!她也的确是这么践行的。
最简单的阐述往往蕴含着最质朴难覆的真理。于是,在社会学的视角下,貌似简单的此语所适应的对象也远非言者自己。于此,我也收获过足够多的鲜活样板予以佐证。
由该女子的这句自评可以得出:其一,躺下(床上)的女人可以和下床的女人彼此迥异判若两人;且二者可以反复转换。其二,下床的女人可以是个女汉子可以是个谋略家可以是个吝啬鬼可以是个权柄财富在握的精英可以是个懒惰败家的娘们等等不一而足;或言,职场商场人场,不分xing别的中xing色彩明显占据主流,女人们也就与男人在社会角色上有太多的重合苟同。其三,躺下的女人理应也只能回归为造物主塑造她们的原本——一副拥有xing功能的、散发着雌xing魅力的、需要自娱也可愉悦男人的身体,一个内心燃烧着xing yu火的鲜活生命。亦即弗洛伊德所谓原始的“本我”状态。
一个赤shen裸ti亲昵于男人怀里的女人,一个门户大敞尽情呻吟的女人如果还能同时扮演别的角色还能心有旁骛盘算着其它,便可谓妖精和骇人了。除却女子中的阴谋家以及卖身为生的xing工作者,这种概率低之又低。
说得最白就是:女人面对男人躺下并luo露出自己时,无论她是武则天撒切尔夫人抑或一介皮糙肉厚的乡下娘们,在上面的男人眼里都是一样的;也只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将要进行的,不过是人类已经干了多少万年的事儿。此时,女人的呻吟是本能的纯粹的,男人的上下一起充血亦然。
然而,这种纯粹的人本时刻不仅每次都是短暂的,在人的整体生命长度中所占比例也非常之小——无论从生物能力限制抑或生活完整xing的角度,人都不可能花大部分时间沉溺于床笫之欢抑或野合车震。相比一年得干上三千多回的狮子,人类既没那个身子骨,也没那么多心思,因为我们还有其它的梦要做事想干。
或言,女人们“站着”的时候远比“躺下”的时间更长;女人们跟男人一样扮演各种社会角色追逐其它欲求的功夫远超过其惦记爱爱享受xing愉悦的功夫。
站在时代变迁的背景下,物质社会点燃了人们无限的欲望,这严重分解稀释着包括xing yu在内的原始欲求。xing yu依旧不可或缺,依旧挠人心扉,依旧让人痒痒压抑;但是,它的权重正在下降,正在受到更多欲求形态的挤压和分散。与此同时,,物质丰富和社会化服务的发达为女人提供着足以独立生存的条件,这让她们越来越不需要身边非得有个卖力气或者胆子大的男人做帮衬。
如上结论疑似不争;然而,这对于男人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呢?呵呵,基本上都是坏消息。
其一,男人作为xing愉悦双方之一半的角色虽然依旧不可替代,但其权重和价值已然大幅降低,他们因此被女人需求的程度和频率也在下降。佐证之一是:越来越多的女人将“一个人过挺好”挂在嘴上,并试图转移xing饥渴的满足方式;佐证之二是:她们当中自以为聪明的分子接受并践行着“想吃奶未必要养一头奶牛”的谋略。
其二,女人以“非女人”的中xing面孔或身份面对男人的机会大幅提升。她们藉此与男人谈交情谈行情谈是非谈美丑,跟男人一样喝酒打牌泡夜店操社会上班做生意帮人骗人施恶行善。这种时候男人最好别打她们裤裆的主意,因为她们正在追逐或享受xing以外的其它。
其三,对于带着xing需求的男人而言,抓住女人身心真痒痒的为数极少的时机愈发困难,因为后者的xing需求常常会与其它诉求混杂在一起而难于分辨。荷尔蒙随时凌空而来,也自然会随时干枯而止。单纯的情se经验便很难帮上男人的忙,搞不好就是人财两空加丢人。
其四,女人躺下后的生物本真状态愈发短暂并因此变得珍贵,从躺下到起身下地的角色转换则越来越快,因为地上有着太多的利益诉求和角色吸引。于是,便有了躺下哼哼下地就翻脸的女人,因为那时她们已然回归了中xing角色而不再女人。而这时的倒霉男人们,要么是没跟上女人角色转换的速度,要么是在新角色尺度下被女人视为不达标。相反,几小时甚至几分钟前他们刚刚让女人哼哼过的胯下雄器无论多么称职卖力此时却丝毫帮不上忙。
作为淋漓演绎这种迥异角色间转换的样板,前述道出朴素真理的女子对我翻脸嘶吼时甚至还一丝未挂赤shen裸ti,来不及穿衣戴帽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角色。而另一个生长自江南的貌似娇小柔弱的女子会用换掉所有锁头的方式将我这个店主兼头一晚还睡在她身上的男主人一齐关到了大街上......
这还不算到头,女人们下地翻脸的极致是很快斩断双方之后的关联;或言,之前天大地重要命般珍贵的裆下完全献给一个男人之后,丝毫不会妨碍她们因为其它诉求而快速放弃这个男人,宛若什么事儿没发生一样!即便她们再次面对面这个男人。当然,被她们放弃的男人也就不再享有让她们哼哼的权力。但这时她们关闭的身体已然无关羞耻心,而只是被作为尊严和权力的载体。换言之,女人面对一个已然占有过自己身体的男人,她的羞耻心就宛若处女膜,捅破了一次便再也不存在了。
之所以选择此命题作为本文之首,皆因女老师们在这件事上对我的教育颇深刺激颇狠。相比我这个心弦萌动之下偶尔还会给早已远离不相往来的昔日旧情拨个电话甚至因此挨上一句“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之类呵斥的缠绵男人,女人们在床上床下一步之间所表现出的决绝果断判若两人足以让我汗颜。尽管如此品行并未帮助这些女人成为什么人物,我仍会钦佩她们于心中各种角色利益边界毫不含糊一码是一码的从容划定安排;虽然今生我绝对无意像她们一样对待枕边侣伴,我仍会吃惊女人们貌似至珍至羞至重的身体和xing器在交欢之后竟可以被她们视作用过的碗筷,洗洗再用而已,对她们的其它决定和作为丝毫产生不了牵扯影响,我仍会匪夷肌肤之亲能够延续到其它生活部分的力量竟然如此微弱短暂,我仍然叹服人xing在一个个女人身上可以演绎得如此绝然极致,而她们下手的对象竟然是刚刚让她们哼哼过的枕边男人。
绝情,通常是头脑简单之人对这种事的粗浅评判。其实,个中悲催远不止此。它让我学到的,是社会变迁对于人xing和世界观的负面导向,是我们愈发难以真正享受到物种本属的原始快感以及后者能带给我们的生命意义愈发稀薄,是男女心理地位的颠覆性重构,是男女亲密关系唯一性的模糊贬值及其基石的松动腐朽,是繁复欲求相加的力量足以让女人利索地跳出xingyu和羞耻心的束缚,是社会一直高唱着的男人花心女人被抛弃的主流悲歌其实特么挺滑稽。
于是,陷入这种悲催的便不仅是被翻脸的舒某一人,不仅是跟我一样待遇的爷们们,而是所有当事的男人和女人们。
之二:她们需要多个男人
一个现代女人的意淫理想恐怕是:她最好嫁给比尔.盖茨或是马云,再偷偷地生一个爱因斯坦或是乔布斯的孩子。这还不算完,她还需要汤姆.克鲁斯或是林丹做她的情人,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这些符号性人物所代表的包括财富、智慧、地位、雄xing体魄魅力......以及与其相伴者自然沾光拥有的许多许多。
没有哪个女人会承认自己真的如此期冀,不论她们如何抱怨呆在自己身边那个男人的差劲或者她们理想的男伴还没出现。因为社会常识明白无误地告诉她们达成这种结果的概率几乎为零。但心理学也告诉我们,现实的屏障并不能阻碍某些不切实际的愿景在她们内心的存在,否则便不会有梦想一说。
不仅如此,当法律道德以及她们自己的本事明显不允许她们这么做时,她们会使用求其次的替代法来一点点接近这种梦中愿景。最常见的做法是,她们会期冀一个身边男人可以为自己分别扮演多个角色,放得开的女人索xing为自己置备不同功能的多个男xing“抱枕”或“备胎”。我称之为“多角色期冀”。
“柯立芝效应”把女人描述成那只只想被一只公鸡干很多次的专注的母鸡;男人则是那只想着跟很多母鸡只干一次的花心公鸡。而我的女老师们却鲜活地为我演绎了这条社会学定律的局限性——她们的确不会同时拥有多只公鸡,充其量家里还扔着一个已经被她们从心理上抛弃的有证公鸡;但是,她们绝不满足于当下在岗的这只公鸡只会与之云雨和守着鸡窝打鸣,还要肯做会做许多其它的事。而这些事并非公鸡的本职功能,甚至是悖论的事。
于是,无论我会不会肯不肯,无论我当时处于何等境况何等心情,无论明说还是暗喻,无论是颐指还是婉求,我都曾不得不面对如下为她们所需要的角色:一个在职业或事业上能干又不能花费太多时间的人;不炫富但不缺钱的人;聪明智慧见多识广但不说教会装傻的人;能言善辩但出门少说话的人;优雅品味的烟斗店主兼能与流氓烂仔和糊涂蛋老人很好交往的人;招女人喜欢但不能花心的人;撑得起家庭事务脾气还不能大的人;拥有好人缘但又不被他人左右的人;回家细致入微关心女人一茶一饭出门像棵大树像片天的人......等等,不一而足。
于是,舒某今日的孑然一身便多了个解释——我未能在老师们面前演好这么多角色;要么没本事演,要么直接对它说操。很多时候,我都情愿自己是那只只负责播种和打鸣的公鸡。
放眼更广阔的社会,男方的房子车子存款乃至各种吉利数字的聘金已基本成为娶到一个女人的标准配置,公务员商人或者海归男先后成为未婚女xing追逐的热点群体,这些现象都说明女人们在择偶过程中寄予了繁复的角色需求——她们想要的绝不仅是个疼爱陪伴自己的男人,而是一个已经担当着某种实惠的社会角色并拥有该角色所有关联资源的男人。而后者,便是女人们将男人塑造成多种自己所需角色的现实基础。
这种贪婪的心理期冀早已演化为赤裸裸的公开标准。女人们依旧叫喊着没有爱便没有婚姻甚至没有xing;但在她们达成婚姻的诸项条件中爱情成分占到了百分之几,恐怕她们自己也不好意思提。相反,她们肯说的通常是:生活是现实的。其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我”也是现实的。
人是社会动物;或言,个体选择便无法摆脱社会期冀与公允尺度的影响。所谓潜规则可不仅仅是娱乐圈才有的事。择偶行为尤其不能例外。
仅凭自己的一张漂亮脸蛋或者骚情妩媚的气质便足够成为一个女人找到理想男伴的资本,也可以成为后者向环境阐释其选择乃至自傲的理由。相反,一个女人却很难做到仅凭一张或英俊或xing感的男xing面庞或六块腹肌的雄xing体魄而向其环境交代自己的择偶理由,因为社会因循千年传统而惯性地赋予了男xing远较女xing更多的责任内涵与更高的评价标准。女人们更容易败倒在环境和舆论的影响面前,且她们也狡诈地觉得用单一尺度选择男人很不划算甚至有些天真,于是便就坡下驴地挥舞起了“多角色期冀”的招牌。她们需要的是一人多用,她们要找的是一个多功能综合体来承载和实现自己的花样欲求,而绝非一个男人而已。
世纪佳缘网上,无数女人看似朴素其实贪婪地挂出了“价目表”:希望你爱家顾家,有事业心进取心,为人谦和,心疼妻子孝顺老人疼爱孩子......呵呵,这他妈是逼着男人精神分裂啊;挣几千块四十大几的老娘们却明白宣告着:30万以下年薪者请勿打扰!在这已臻滑稽的牛逼姿态背后,也不是拜金那么简单;或言,这娘们要的比钱还多。
婚外恋,是女人们践行“多角色期冀”的一种形态。舒某几未主动引诱过有家室的女人,但一个孤独的流浪者很多时候并没资格期冀一份长久稳固的男女关系,相反倒是短暂的陪伴与温暖更为实际和可行。事实上,南北行走路上我经常在无意间遭遇到女人们从妻子位置上向我抛过来的魅色。对于这些明显不满自己爷们却又不肯另起炉灶而是选择出墙背叛的女人,与其说她们还没凑足离婚分手所需的诸般心理和实务条件,不如说那个男人仍在扮演的那些角色还被她们所需要,诸如财富的供给或者维持一个家庭的完整性等等,而她们所做的就是到墙外找寻另外的角色补充,同时与那个还有角色价值的家伙保持着名分关系。同理,在与我发生的关系里,她们也并不会向我索取一个男人的完整功能,而只是自己爷们没有或不行的部分。当这些功能给予了她们足够的满足或者性价比不再适当时,她们便会自然地选择离开或回位。
古老的男xing优越地位和责任尺度在现今并没有得到与时俱进的趋势性纠正。于是,这些打着“女人是弱者”“男人养家糊口”旗号的传统思维和吊诡心态在xing别机会趋向平等、商场职场角色中性化、男人的身体优势几乎无用反而有大把机会喝闷酒想哭的现今社会事实上构成了社会学意义上的反功能。“多角色期冀”的女人们一以贯之地将更多职责和压力丢给男人,对他们而言这看似颇为实惠省力,却也在演绎着它天然的悖论——它加高着男女相亲相爱的障碍,增加着男女彼此赢得和维系关系的成本,即便是在二人达成婚姻关系之后,这种不无贪婪的期冀心理仍旧会增加二人龃龉摩擦的可能,破坏腐蚀着家庭的稳定。
在赋予男人如此多角色要求的同时,不难看出传统教化给女人的那点吊诡心眼子是何等赤裸——轮到她们自己担当的角色,便只剩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已;甚至,她们连“摇动卧床”这条最本能的职责都不肯应允黑白不提了。别忘了,xing的愉悦可不是撅着让男人干就行那么简单。
市场会用被经济学家称为“无形之手”的力量自动调节利益在供方与需方之间的平衡。情场虽不等同于商场,但亲密的男女关系说到底仍旧是契约关系,仍需要以双方权利和义务的基本平衡为前提方能达成。当利益好处过度倾向于某一方,双方的契约便难以实现。社会离婚率的日益上升和为数不少的中年男女在裤裆或闲或忙的同时游离于婚姻之外,便是这种利益失衡状态引发的结果。
于是,女人选择很难,因为堪当且愿意扮演多角色的男人毕竟少数;于是,男人干得很累,且不得不小心计算担此多角色重任而换得一个女人归属的性价比。或言,女人的自作聪明未必能让她们占到如意的便宜;更多时候,反而增加了单身之苦和什么都得自己来的悲催。
至于学生本人,纵然从不缺乏赢得一个女人的自信,但当我站在婚姻的门槛前,我仍会因为女人们的这种集体贪婪而踟蹰犹豫。毕竟,面对演绎如此多角色的使命重任,自衬已然没了那份兴趣和气力。
之三:盯着你的昨天
因为我的禀赋直言告白天下,那些读过我的文字且走近我身边的女人便已然对我的昔日情艳有所知晓。这始终是她们心中的一件事甚至一块病。相反,她们并不相信我同样用文字告知过天下的反逻辑——一个真正走过桃花园的男人,反而有更小的概率对楼下老张的xing感媳妇心生邪念,反而更有理由踏实厮守自己的伴侣。
“你的昨天没有我,也不关我的事。”这句不无潇洒且讲理的告白源自女人,我却无法确定有多少女人能够践行它。相反,命运安排给我的女人们基本上是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走近我的人或者床。她们信的,是我于语言文字中展露的个人风格、文化内涵以及对于世道和人性的自家判断,当然她们还会相信我曝光的那些吃亏嘬瘪子玩另类败光了自个的经历;而她们所疑者,更多聚焦在我昔日的情感情色生活,尤其是那些昔日女主角们与我今日的关联状态,以及我能投入多少真情陪她们走多久。
爱情是排他的,醋意并非女人的专属。这句话在现实中有着相异的男女演绎——对男人来说,他们更关心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权,绿帽子则意味着这种权力的部分丧失,这是他们难以忍受的人格的屈辱。此外,男人还会有些小私心:他们从不认为自己的同xing裆下是干净的;而自己女人的翻墙出轨或者一个新伴儿的风流艳史则意味着后者与其他不干净男人的苟合厮混,她的裆下也会因此不洁和贬值。而对女人而言,传统世道只为她们定制过贞洁带之类的束缚品让她们老实归属自己的男人,却并未赋予她们什么蓝帽子红帽子作为她们失去男人的羞辱标志。如果说男人盯着的是自己女人的人和物(器官)归谁,女人在意的则是男人的心和情在哪儿。没有情就没有xing更没有其它是她们高喊的原则,男人的花心——或者曾经花心的历史——因此成为她们最为厌恶和提防的目标。相比之下,那杆枪到底打过多少洞且因此洁净否并不是她们在意的事情,她们要确定的是当下尤其是明天这家伙能否只属于自己。
于是,女人们一边爱着我那些被她们需要或欣赏的素质,一边将那家伙没事一样地含进口中吸吮,一边则悄悄将我作为有着感情污点的历史惯犯和当下嫌疑犯,明里暗里观察着调查着琢磨着。酒桌上,她们有意将话题引向我的男女曾经,关注我此前的婚姻如何死亡昨日的女人为何离开我;卧床上,她们索xing让我逐个报数或者深究某个女人的来龙去脉是否口交;我醉卧之后,她们会想办法翻看我的电脑和手机,找寻可资证明昔日的素材;我不在之际,她们会登陆QQ筛查我几乎清一色的女xing好友和读者,甚至会与其中的可疑分子主动搭讪,试图确定对方的类型状态以及与我当下的关系;当然,那些胆敢访问她们空间的我的好友会被她们毫不犹豫地盯上......
在意我,并因此而吃醋排他,这是对她们如上作为的常俗解释。佐证之一是:对我用情颇深也曾被我父母看好的一个女人恰恰是如上“工作”最热心卖力的投入者,她总能解锁我手机的本事也着实令我匪夷。然而,她和她们的行为驱动,还不止吃醋那么简单。
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昨天走来,不可避免地带着昨日的味道和惯xing。尽管郝思嘉在《乱世佳人》里说过那句著名的台词Tomorrow is theanother day(明天会是另外的一天),但生活中不擅哲理的女人们却似乎比男人更加认同此理背后的人xing必然,她们更加笃定男人不会自觉完成从昨天到今天两个自己的蜕变,昨天花心的你今天仍旧不是一尊汝窑青釉,曾经与不止一个女人交互的你今天乃至明朝仍会留恋其他女人的怀抱和气息,宛若一个戒不了的瘾君子。
若真如此,舒某的下场就更悲惨了。然事实上,女人们在自己和其它娘们一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叫骂声中心里却明白:她们不得不从这一堆不好的东西当中选一个跟他苟合,并寄望于这个东西能有别昨日忠于自己。一个正常的女人终究不会违拗人xing的驱使,她们还有不少理由需要跟一个男人一起过常态化的生活,且不仅是下一个崽子和fuck而已。
越是心智成熟的女人,越是不会做诸如下一个男人将会完美的痴人梦,反而会生出“不完美的我也配不上完美的你”之类的冷静务实。于是,盯着你昨天的女人未必是想判你的死刑,而是试图抓住你曾经不良的把柄,这会让她们在二人关系中占据有利的情理资产,同时为日后如何对待你制定针对xing的方略套路。
面对女人们对昨日曾经的执着,坦诚惯了的舒某倒也并不辛苦为难。一个知天命年纪的男人本就不是白纸一张,公开宣告自己走过桃花园的我就更加为她们提供了一探究竟的理由,于是坦然受之。更有甚者,我会主动将她们引向我空间中明白书写着历史的文字;更有甚者,当一个女人依我所好、赤身裸ti于对面为我斟着酒,通常会激发我不吝告白的兴致,她听到的往往会比她想问的还多;更有甚者,我索性会拨通昔日某个女人的电话,让眼前这个特想知道她什么的犯嘀咕女人自己跟她聊;更有甚者,我会为两个都想走出当下生活又实力不足的昔日相好牵线搭桥,寄望她们二人联手成就诉求.......
相信会有不少男人不屑或不敢效仿我的路数,面对女人们对昨日的执着追究,他们选择动用小聪明和不无善意的谎言支撑起一副平常或正派的自我形象。无疑,这种应付当下的灵活路数有助于他们加速赢得一个女人的芳心,却也为日后的二人关系埋下了腐蚀甚至颠覆的种子。这明显不适合我。首先,舒某从不缺少赢得一个女人的自信,且更加享受在错失或吓跑多个女人后赢得一个心甘情愿者的成就感,虽然这可能让我付出更久更大的找寻和等待代价。与此同时,日后继续遮掩做戏的心累和东窗事发后的关系变数都是我极其厌烦的男女交互大忌,我宁愿用一锅端的坦诚提前规避和挡住那些犹豫着是否呆在我身边的女人们,而不是在未来任何她们需要的时候再翻出这些冷饭重炒。
舒氏坦诚将不欺骗视为对女人最大的尊重;尽管它严重考验着每一个女受众的心理承受力,尽管因此打翻的心中五味瓶让她们中的一些人选择离开或放弃。另一个颇具意味的事实是:真正陪我走过足够岁月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是因为这种被坦诚的历史曾经而与我分手;相反,她们很享受守着一个不会甚至不屑欺骗自己的男人。这种结果很是让我欣慰:我阻止和错过了那些执意拿历史论当下的女人,却可以留下陪我专注今日和明朝的真正伴侣。不妨说,舒氏坦诚与大部分男人的做法形成了两条并行的赢得女人策略。哪条路都能走通,但二者通向的却是味道相异的明天日子。
坦诚早已不是当今社会需要的混世求利品德,甚至恰恰相反。而面对女人这一特殊物种,从古老的年代开始坦诚就不是男人的上佳之选。很多女人嘴里那句“女人是用来疼用来哄的”昭然了她们内心对男人该干什么的期冀。很多女人都是感情中的傻瓜,她们懒得在用情的男女交互中动用智力和谋略;她们并非真的需要真相和道理,而是更喜欢让她们听着舒服的话和让她们感到受宠和唯一的角色感——不论你过去有过多少女人,“我”才是最适合你且最值得你疼爱的。
之四:久单而病
“这么多年,我遇上的都是说我好话求着我的人,还没有人像你这样说我。”可见,此女枕边没有跟她说真话丑话的男人。
“我从来都是唯我独尊,我要的男人,就是我指哪就打哪。”正是这份霸气让她事实上根本就没有男人。
“我每天要做生意挣钱,没时间跟你讲那么多细节。”
“你看电视吧,我得去听“话题”了。”这是个网上群聊室,言者习惯了每晚都泡在那里。
“都这岁数了,我得找一个不老想着干那事的人。”而言者年纪还不到五十。
床上,搂着她身体的手被扒拉开。问其故,答曰:我伸展不开,累啊。此女已然离婚十几年,习惯了自己四肢伸展四脚八叉的睡姿。
厌烦烟味是单身女子通常的选择,我竟然遭遇了一个开了十几年烟店的女光棍对抽烟的反感。
岁月让舒某两鬓生出华发胯下雄风打折,也让那些或今或昔与我有关联的女人们花容憔悴欲壑渐枯。毕竟,她们与我相差无几基本同龄。
然而,在她们或真或假试图“脱光”的路上,女人xing资本的贬值并不是她们最大的掣肘障碍,而是她们用那些在单身状态中沿袭太久的种种理念和行为习惯为自己竖起了一道道唯我的藩篱——它禁锢着她们从中走出来而进入二人协作的生活,也阻挡着试图跟她们过日子的男人向她们靠近。
或对或错,她们都已沦入品与行的定格固化状态;而这对于一个男人进入与她们朝夕相守的亲密生活其实是严重的障碍甚至悖论——
或者,她们嘶喊着“真恶心,那多不卫生啊!”断然拒绝被xing学家推崇的某些亲昵行为;或者,她们久置不用的裆下已然难得痒痒一回,对夫妻之事了无兴趣;
或者,她们固执甚至自恋着自己依旧苗条的身材而无视即将面临的因消瘦而导致的枯萎褶皱的皮肤惨状,更不懂得应该将身体审美的尺子交予最终陪伴和欣赏自己身体的男人;或者,她们将每天在公园广场上跟一帮同样光棍或者已然对自己老头没了兴趣的娘们蹦跳厮混当成了雷打不动的固定生活内容,无知地沉浸在婚姻不良的负面氛围中;
或者,她们习惯了大权独揽自己做主,还期冀着一个连工资都要交给她们的唯诺小男人;
或者,她们沉溺于光棍岁月中为打发无聊寂寞而参与的某种爱好,天天难离日日不舍,一边沦为被所谓爱好束缚玩耍的病态奴隶,一边没工夫投入为自己找寻伴侣的时间和心思而堕入所谓随缘的不作为;最甚者,她们竟会在四十大几年纪又领养一个仅仅几岁的脑残孩子来填充自己的母xing泛滥和孤单时光,而全然不考虑明天要进门来的那个同样已是中老年的爷们早就没了再养孩子的力气和兴致;
或者,她们沉溺于未自立乃至孙辈孩子的呵护关爱,而忽视枕边一个大男人的角色权重排序,忘了后者才是最终陪她们看夕阳的人;
或者,她们将相依为命的孩子昏庸地捧为共同决策者,将对孩子的溺爱转化为不分长幼的决策混乱,无视年幼的孩子对于世道与人xing的懵懂无知乃至霸道自私;
或者,她们秉持着为她们带来房子位子的实惠混世价值观,容不下抱守着其它理念追逐着相异人生价值的客体,她们坚持用般配的尺度替代更有利于二人长久依赖关系的彼此互补;
......
“久单而病”,是我赋予她们这种状态的集体称谓。这里的“病”与医院和大夫无关,却与长期脱离二人世界长期缺少近在身畔的相互陪伴彼此包容的对象关联莫大。这种病直接伤害的便是她们拥有一个伴侣的信念和实现几率。我常谓:这个岁数还单着的娘们,没病的少!它昭然的是这类光棍病排他病相当普遍的现象。
如上,绝非是舒某对她们的哀怨失望;如上,在她们继续孤灯只影一个人过的前提下也并无不可,甚至看上去蛮充实;而是她们一边把自己挂在世纪佳缘百合网上号称要找个伴一边若无其事延续着光棍自己的过程中的悖论和悲催。
毋庸置疑,她们只是一个个行为类型女人的代表;或言,如此境况者也远不止我认识的这些光棍中老年娘们们。而诱发这个命题感慨的并非批判嘲笑,而是不无悲情。
作为一个男权主义者,我始终认为她们的这些不利于二人世界的病状应该由她们之前的枕边男人承担大部分责任;或言,她们没有遭遇一个有能力懂生活且有本事给予她们导引影响的男人。作为一个视格局感为男人首要能力的人,我也毫不怀疑是过长的单身状态让她们远离男欢女爱的生活情境,而将身心兴趣投向了其它自以为可以替代的生活形态。
女人们当然不会承认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如上病态,她们唯一笃定的是裆下痒痒的时候想有个雄器来抚慰、脑子或力气不够使的时候孤独寂寞的时候软弱受伤的时候需要有个可信体贴的伴儿和帮手。而一旦这种特殊状态过去或减弱,她们又会轻易忘掉枕边少了个人的结构性缺憾,而将热情和诉求投向了门外其他的各色同类。且不仅,为了冲抵没有伴侣的不良感受,她们会刻意选择某项看似有益无害的事情——无论是广场舞健身、自己的生意或者可管可少管的外孙——投入极大的身心精力来占满自己。于是,这些中老年娘们很容易成为“某某控”式的畸形人物,在她们十分专注或喜爱某件事情的背后,都不乏逃避和填补孤独的用心。这也意味着,一个男人想将她们从这件已然形成顽固惯性的事上拉回来颇为不易。
阻止她们身心投入为自己找伴的另一个障碍是包容。这本就是一条人人擅喊其实难为的人际行为尺度。对于寄望着半路夫妻关系且谁都不是白纸的男女而言,它既是双方必备的首选品行又是在诸般生活琐碎中难以践行事情。也因此,它也成了不少中老年女光棍们自视的高门槛。她们一边觊觎着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来填补她们特殊状态下的需求,一边踟蹰乃至惧怕自己过惯了的日子中突然插入一个带着其它惯性外来者,她们犹豫着从头开始包容这个新人的诸般麻烦与有个人搂着自己睡直至陪自己看夕阳之间的选择性价比,她们更加无法接受在半老年纪因为相互包容不利而再次承受分道扬镳的感情和面子伤害。在拥有足够勇气做出抉择之前,她们只得索性将这道难题变成关他不关己的貌似轻松,一边忙乎着看上去热闹充实一个人也挺好还有孙子抱抱的日子,一边用心身渐老趋于中性的悲催代价等待着那个肯于完全接纳自己现状的意念男神幸运降临。
鲜活体味过这么多“病人”的精神与行为世界,我收获的最大经验在于:可以将自己的包容品行用于对方的胖瘦红绿文雅粗犷,但不能用于接纳对方排他的久单之病;或言,这样的女人很难再成为二人世界中的合格成员,对她们寄予心无旁骛的期冀是愚蠢的。毕竟,将一个过惯了单身日子女人的身心拉回到二人世界中是一个需要长工夫的累活儿,而我已然没了这个力气,体内的生物钟也不答应。
之五:赤裸在镜头前的面容和身体
文明的xing需要各种帷幕的遮蔽,个人尺度和社会公德合力将其囿于各种隐藏的角落空间。外人可以知晓者,充其量是其中没忍住的一两声淫叫而已。
攀上了生物之巅的人类为了跟其它动物划清界限而鼓捣出了叫做文明的规范系统并藉此自我和彼此约束。在食方面,人类用吃熟食有别于动物食生食腐的野蛮;在xing方面,文明的人类则用隐藏来替代两只野蛮的猴子或狗狗在众目睽睽下的当街插插,因为当初亚当和夏娃从伊甸园里带出了羞耻心,而裸lu自己与xing有关的身体或行为被我们共识为羞耻。
然而,境极性乃见。只有在场面极端不堪和完全赤裸时,我们才能对人之xing意识与行为的终极本质和进化程度产生更真实的体验和深刻的认识;只有在事关人格尊严屈辱的重大行为中,才能真实检验一个女人对于二人关系以及对方人品的评判结果。
对于两个有相当基础的恋人或者一起过日子的夫妻而言,关上门的xing与赤裸基本无关羞耻心和不堪,怎么嗨都不过分。而在一场无法确定前景的暂时或初期关系中,有一种东西的存在便显得有些复杂了——如果两人发展为齐心携手的稳定关系,它便是某种激情的记录和回忆载体;如果两人分道扬镳,它就可能变成麻烦甚至威胁。这便是裸zhao。而且,这里指的是面容和身体一起被镜头记录下来的完全赤裸。
女人将包含着羞耻心的信任完全交予男人的最典型方式是什么?不是任由做爱空间内灯火通明纤毫毕现,也不是赤身裸ti站在厨房里做两道宵夜酒菜,而是让男人拍录下自己的裸ti和呻吟之态,且允许男人将这些内容据为己有,甚至一直到两人分手之后。因为将身体交予男人只是一时或一段时间,且是在双方欢愉的背景之下,而这种记录则可以在女人的控制之外保存和使用,且可能经历双方交好或交恶的任意状况。
自从人类懂得将交欢与生育功能相分离,就一直在努力拓展这桩原始乐子的内涵与外延,而不是满足于床笫之间的那点事儿。现代拍照录影设备的诞生无疑为此增加了有效的工具,它将转眼即逝的触视听感官享乐延展到了任意时间和空间,它为女人供给着身体自信和展现的满足感,更为男人提供了意淫和回味的功用。
荷尔蒙,尤其是在酒精的助力下,可以让常态下保守的女人轻易丢弃所有的羞耻心而投入到酣畅的xing乐之中,甚至会表现出她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自己。而事后看着影像中自己的纵情作态,她们又会用“变态”“奸夫淫妇”之类自我否定的嗔骂来表达对自己作为的震惊和羞愧。一个当场从容让我拍录下她淫骚之态的女人事后就大叫:天啊,我死在你手里了!常俗的女人毕竟不是陈冠希镜头下的柏芝和阿娇,两腿间大白于天下了仍可以该干嘛干嘛甚至更红。
这种前后迥异的变化,本质上是人类本能释放与文明意识的矛盾冲突和妥协;用弗洛伊德的“心灵三我”理论解释,前一个她们展现和享受的是不加修饰遮蔽的原始“本我”;当高潮回落酒意清醒,她们则回到了社会公允尺度管束下的“自我”,又想起了自己作为一个文明人的尊严体面。为了免去这种角色转换的悖论麻烦,更多女人的选择是:她们可以与爱侣做出任何痴狂的亲昵行为,但并不允许将这些拍照记录下来。
纵情xing乐中的拍照却不完全等同于前者,它是xing乐的组成部分,却不会随着荷尔蒙分泌的消退而结束消失,而是可以持久存留并在女人的管控边界之外被使用。进而,将赤裸的身体纵情的作态鲜活展现在一个男人面前是一回事,而将记录它的素材交给后者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于是,事后如何对待这种本我状态下的真实记录,便清晰体现着不同女人的xing心理尺度以及她们对拍摄者乃至二人关系的信任程度。这才是真正的“境极”之事,也才是真正体现着女人间差异的明晰标尺,其选择分量绝对超过了一个女人决定跟谁或在哪儿脱光开干。
于是,在这件隐秘于房间内却分量极重的大事上,就能看到如下迥异的女人——
其一,快速反悔。她们显然是第一次投入这种玩法,而就在一觉醒来之际她们便完全否定了前一晚自己放纵至爽的行径,当即要求删除毁掉这些被她们视为羞愧丢人成何体统的明白记录。但这并不妨碍她们继续尽情的玩法,而是拒绝再被记录下来。
其二,临渊叫停。她们不会在事后马上纠结这些记录的存在,而是在双方宣告分手或关系显现裂痕状态下执着销毁它们,藉此防患离开后的对方用这些东西伤害自己;或言,她们要么不再相信对方要么不想冒风险。即便是没条件确认它们的销毁,她们也会用大呼后悔或恶语警告让对方知晓自己的严正态度。
其三,不以为然。无论是双方平和分手还是之后的翻脸不认人,她们都不理会这些东西的存在,该冷冷该骂骂毫无顾忌。这种女人多具有霸气强悍的品xing,她们自信无论自己怎么做,对方都不敢用这些东西伤害自己。
其四,爱意长留。她们将真挚的情感投入到双方关系中,不仅将自己完全的赤裸视为享受被欣赏和取悦对方的手段,也在关系终结时继续赋予对方正义的信任和善意的期盼。她们同样不会在分手前提及这些记录,但心理则与前一种女人完全不同。
很容易想见,还有第五种女人,那便是她们最终被这些东西所害并蒙受种种屈辱损失。只不过,这种事从未在舒某的男女关系中出现。因为这类记录始终都被我妥善地保存着,除了作为曾经生命、爱情和xing le的追忆载体,从未也永远不会被用作他途。
可见,同样是完全赤裸的记录,同样既可作为美好的回忆载体也可作为伤害对方的工具,彰显出了女人们巨大的个体多样xing差异。相比之下,更值得玩味的是其中都不把销毁记录作为分手前必然的两种女人。
将霸气彪悍的品xing带入二人关系的女人通常不够智慧和耐心建设维护彼此的关系质量,但却有一股子不会让自己吃亏受伤害的自信。她们很容易让自己从二人的爱恋状态转入博弈状态。平常,她们会尽力把控事关个人利益的资源和决策权;即便是在二人交恶乃至自己处于不利的状况下,她们也不屑动用祈求示弱的方式挽回局面,而是一面向对方展示自己能动用的回击手段,一面掂量对方实施伤害将面临的可能的(如法律或经济)成本。
从这类混不吝的女人身上,我还读到了另一番糟糕的意味——在将自己的赤裸给予一个男人之前,那是她们至高的羞耻莫大的资本最严的禁区所在;而在这之后,便锐减为一副曝过光无所谓的女人身体,如我前文所言,宛若用过的碗筷而已。她们从网络或电话那端对我恶语相加彻底翻脸时,我丝毫感受不到她们顾忌自己展露无遗的身体影像就在我的手机和硬盘里。
呵呵,我得谢谢她们,因为她们恼怒之下仍不忘赋予我人品上的肯定,并不担心我会用这些记录伤害正在伤害着我的她们。当然,另一种可能的情形是:她们费心替我算过得失帐,赌我没胆子用这些东西伤害她们或觉得这样做并不划算。
显然存在着这样的卑劣男人,他们会在双方交恶之后试图用手里的赤裸记录考验女人的羞耻心,以达到种种目的。然而,遇到如上这种女人,如果将你手里的东西简单等同于束缚她们的枷锁或者足以让她们害怕的威胁,那就错了。如果想对她们动什么流氓心思,你很可能面临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尴尬选择。
相反,从另一种不再过问这些记录的女人身上我感受到了最真挚深厚的情义。她们看到并坚信舒某骨子里的正义品德,这让她们绝对不会将流氓伤害之举与我相联系——不论是当初的共赴激情还是现在的天各一方,无论是保持着偶尔的彼此关注,还是删掉与我的联系方式与前夫复原抑或投入新伴侣的怀抱,她们都不会再跟我提到这些东西。她们不是大胆不吝的女人,也并非活在尊严面子无所谓的角色位置或圈子里。从党校教授到公司职员从商界女子到石油女工到家庭主妇,不同角色的女人面对舒某很自然地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足见决定这种选择的因素与当事者的社会身份完全无关,而是一方面来自她们保持良好的xing本能,这让她们很愿意与爱侣一同触摸情色之乐的各种边界,更缘于她们与我相伴时奠定了相爱和相信的无悔基础,尽管后者还不足以让我们跨越所有障碍羁绊而成为终老的侣伴。很容易想见,她们都是我在自传中不吝篇幅倾情描述的对象。
所有将自己赤裸记录交予舒某的女人们都是幸运的,不论她们曾经因为这些东西而大呼小叫、不以为然还是寄予深情,不论她们认为我胆子不够、心没那么坏还是将其视为昔日美好的物证。舒某没有辜负她们投入欢爱时给予我的信任,这些特别的记录也永远不会成为她们的伤害。
之六:最后一个女人
“等你走累了,我做你的最后一个女人”。
从十年前告别京城开始流浪生涯,类似的庄重告白我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且出自不同女人之口。
人之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日复一日的生命之河,没有人可以预先设定它的中途婉转丰水干枯乃至最终的流向。
于是,每每言及最终、最后这等字眼,必然带有主人公强烈的期许和愿景。从实务角度它只是无从把握的假设意淫,却包含着言者即刻浓浓的真实情感。
于男女之间,这便成为一种颇为凝重庄严的感情告白——既为最后,便不计前嫌;既为最后,便不复再有,相伴终老。
舒某有幸,能于生命之中遭遇如此倾情的女人;舒某有幸,能于坎坷路上感受这份凝重的承诺。
漂泊路上,这些付出重诺女人的曾经存在会惹恼另一些正在我身边的女人。“她们说得漂亮却未必有我做的好”的小醋意之外,后者抛出的诘问倒也意味深长:她们在哪儿呢?潜台词是:既然这么爱你,她们怎么没守在你身边或者跟你走呢?甚或,她们没那么爱你吧?
诘问者秉持的是一种颇为悠久的逻辑:相爱则会厮守,有情人当成眷属。
是的,许下这种期冀的女人现今都已不在我身边,甚至再无音信两厢茫茫——无论她们忘记或丢弃了曾经的承诺,还是认为她们所界定的“最后”时日尚未到来。尽管其时她们明知我愿意为她们长久地停下脚步,但她们还是松开了牵我的手,幽幽地望着我独自远行,也把她们自己继续留在了并不幸福的生活里。
很多人会忽略被王实甫写进《西厢记》中“叹人间真男女难为知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著名戏词儿中暗含的无奈——如果有情人那么容易成为眷属,又何须一个不失悲戚的“愿”字!
事实是,太多有情人相拥之后并无关眷属;事实是,通向眷属的路径上还有着人为甚至自找的障碍羁绊;事实是,这份情虽源自真心,却并未强大到跨越冲破这些障碍羁绊;事实是,当事人在情之外还惦记着其它。
古往今来的爱情故事里充斥着有情人两相离散的悲情,华夏的文人墨客尤擅谱写封建家庭世俗伦理棒打鸳鸯的爱情悲歌,且置于有情人之间的无奈压力越大之后俩人离散得越干净越远——甚至阴阳两隔——这歌才愈发感人叫座。然而,从理性的高度望去,如果当事人敢于将什么封建家庭世俗伦理之类像破袜子一样扔出窗外,哪儿还有什么狗屁悲歌哪儿还用得着两相离散!即便是终成连理的张生崔莺莺,如果早早把那个一肚子势利坏水儿频频搅局的崔夫人扔在一边,哪里还需那么多磨难费那么大劲!
而当事人又何以不敢或不肯这么干呢?抛开文人的生花妙笔巧立名目,其实简单得很:不过贪婪二字——除了相爱之人,他们还想要其它!崔莺莺同志明知她那个妈操蛋也还得要一份孝顺之名。或言,鲜有人肯于只为一个情字活着;或言,绝大多数人都在践行一份情的过程中加入了得失性价比和权重排序的考量。尽管这样做合乎俗人的现实情理,但悖论也因此而来——这附加了太多额外条件的情还算得上悲吗?还值得讴歌吗?!
论到有情人的两相离散,还常见另一种惜惜之词:“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相呴以湿相濡以沫,说的是两条濒危的鱼儿间对于生命的共济挣扎。以鱼喻人,便意味着一对男女面临着两心相悦却不能共赴如意长久相伴的某些屏障掣肘。那意思是:俩人在一块活不下去或者活不好,不如各奔前程。此句之所以被颇有些人当做正面情愫,便是其中“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的善意期盼。但别忘了,此借喻中的人要比鱼操蛋很多——后者能力虽弱却在用最后的生命演绎着共济不分的真情,而前者的脑子好使便选择了各奔前程找好日子的两相不顾。
无意用如上普适性的道理做“我不是唯一倒霉蛋”的苍白遮掩,也不是作为对前述发出诘问的女人的针锋回应,而是每每收获那句“最后”的期许时,望着那张被我爱着也充满深情的面庞,深谙如上道理的我都未忘记言及未来的“最后”便意味着不是当下、不能当下乃至不肯当下。这不是给她所爱的人以自由,而是索性撒把不管恕不奉陪——至少是当下。
为时十载,遍及五省十市的行走生活中,给予我能量的是一次次望见前面燃起的灯火与炊烟,给予我告慰的是一个个鲜活温热的怀抱,而不是遥远的身后某个女人关于最后的曾经承诺,不是未来某天折返回去重新捡拾起一份熟悉的瞻望念想,因为言者很可能已经不复存在。
附加了条件的爱情和贪婪的本性让许诺者放弃了当下而选择了未来;继而,分飞之燕则必然各自进入了光阴的故事。可惜,人世间所有的故事中,光阴的故事是最具变量的故事,是最难瞻望预估结果的故事,也是最不能当真全信的故事。
时光流逝中的生活对一个人的塑造和改变,往往是她自己不能左右更无力瞻判的。面对时光的悠长绵延确切无疑亘古不变,任何人都必将是渺小羸弱的失败者——要么说话不算数,要么索性不敢说。
那些对我付出未来承诺的女人们并不值得被怀疑被抱怨。她们不过凡俗女子,她们同样懦弱同样贪婪同样不能自己,她们也会在时光的长河中被洗涤被重塑被转向甚至掉头。且不论,她们对我将这句话的时候本身就在别人老婆的角色上——尽管那是个吃喝嫖赌按那就干她的卑劣家伙。
繁复的世道和迥异的你我他境遇让我从未怀疑许诺者言时的真挚和信念,也不会幽怨她们最终没能坚持到兑现。这句情话的诞生本身就带着不能当下的悲催前提,就包藏着不能不敢或不肯僭越当下障碍掣肘而交出全部自己的非爱情考量;不妨说,它并不是一份标有期限的承诺或附带抵押的合同;不妨说,它真实的价值在于也仅在于将承诺说出口的那一刻所营造的感动,而基本无关未来。
做我最后一个女人,是一道类似“永远有多远”的无标解命题。它可以随着言者言时的心境而延展到生命终结,也可能在时光的流转中随生活的变迁而衰减乃至消弭;受者可以付之以关于生命交付的至高感激,也可以冷静地将其作为一份曾经的感情遗产而铭记于胸。待之以其时的感激以及理性的瞻望和长久的记忆一样是必要和明智的。庆幸,我拥有这份明智。
心中的欲望和窗外的现实让身体力行的生活等同于沉重与束缚,但灵魂却可以像一缕青烟脱离身体做轻飘的游走和罔顾边界的恣意。身未动,心已远;什么都没做的一个人可以坐在原地任由灵魂飘向完全未知的明日远方,做着无关条件也无需画押算数到日子交付的种种描摹构建。可惜,这并非是纯粹的浪漫遐思或理想满满;可惜,那副未动之身受制的则往往是主人的懈怠怯懦犹豫愚钝或贪婪;或言,身未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不舍得动不够理由真动罢了,那颗已然飘远的心在做的也只剩下了意淫。可以理解和接受的是:活在现实桎梏和规训下且欲求繁复的人们需要这样的意淫和精神恣意,至少是安慰当下无奈的自己。
女老师们不断用得失悲苦诸般滋味教习着我,使我懂得不该轻易地将最后一个女人的期冀寄予某个特定的女人;即便面对她道出关于最后的重诺,也不会轻易陷入到那时会怎样之类的无据遐想。并非我冷血,并非我的身心不能安定下来,并非是我鄙夷她们话语中含有的水分虚假,而是我早已过了做梦和轻信的年纪,而是我太容易想到在时光和命运面前她们的羸弱渺小,而是我能抱有的最乐观期冀不过是她们将这句曾经的承诺一直藏在了心中,而无关践行。
我正在用最大的真诚找寻和等待着今生最后一个女人,虽然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不会是那些曾经对我许下这个角色承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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