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习习,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漫步桃花林中,记忆里的那缕芬芳,便弥散在这满目桃花的春风里,扑面而来。
四十多年前,我还是一名小学二年级的学生。那时每天是三到校,我们每天一大早就要到学校去晨读。
去早了,教室里没有电灯,晨读需要同学们自备蜡烛或煤油灯。
那天,我又早早醒来,背着书包快步而行。沿着不知走了多少遍的田间小路,湿漉漉的春风伴着花香,一路相伴。
教室里,已经有了四五个同学。窗户旁边,两三个同学围着蜡烛,在眉飞色舞地谈话。只有她坐在座位上静静地读书。我快步走到座位,拿出语文课本准备也念念书。可是我竟忘了带煤油灯。买蜡烛,对我而言是奢望。看来我只有坐等天明了。
“来,你到我旁边来,
咱俩共用一盏灯吧。”
那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应该也带着些春花的芬芳吧,在耳边响起。
是她。一个和年龄差不多大的邻庄的女孩。平时,我们也在一起玩过几次游戏;但都有别的
同学在场。我和她儿乎没有直接说过几次话。“好吧,”我拿着书走过去,“咱俩都念《登鹤鹊楼》吧,比比谁先背会。我提议道。
于是在昏黄的灯光下,两个声音汇成了一处。至于那几个眉飞色舞谈话的同学直接被我们无视了。
芬芳在记忆里蔓延,更多的细节早已模糊了不见了,我只记得在老师进班之前,我和她都背会了,比赛也是我赢的。
光阴流转,岁月无声,重拾这缕记忆里的芬芳,感觉如春天般的美好,那个能和我共享一盏灯的女孩,那个能和我同背一首诗的女孩,那个声音里带着春花般芬芳的女孩;早已不知何处去了,留下的只有记忆里的芬芳和眼前缤纷的桃花。这不正是崔护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吗?
桃花依旧,芬芳依旧,只是模糊了那人,那影,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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