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从他对我的关心反应冷淡,也许是我努力营造的节日氛围被他一句“无聊”打破,也许是在我生理期痛得不行的时候,他视若无睹,还嫌麻烦……
似乎前一天还觉得只要我足够好,是块石头也会被我捂热的,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然后还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第二天看到阳光透过玻璃窗的时候,突然发现,没有那么爱了,内心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涟漪。
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却又没那么在意了。心一下子轻松起来,那些曾经让我辗转难眠,在意克制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意义。
那一刻,我不在关注他有没有抽烟,会不会喝酒,有没有吃饭;我也不在意他跟谁出去玩,和谁有联系;我甚至不会再跟他分享我的生活细节和心情状态。就连生病我都可以自己扛,扛不住的时候自己去医院挂号看医生,然后也不再委屈觉得他不陪我……他随意,怎样都好!
我活成一条单行线,只循着我的方向往前走。聚散离合且看天意,我都接受,也都可以。我甚至等着他主动说分手,这样的话彼此都轻松了。
这几年来,其实我并不快乐。我以为爱情有了,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是我忘了,两情相悦才是,单方面的欢喜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按照他喜欢的样子改变自己,于是我留起了长发,穿上了不喜欢的长裙,学会了洗手羹汤,用心期待我们未来的家。
但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的付出成了理所当然,我真正的爱好被掩藏,我的笑容里总有卑微的祈求。是啊,爱而不得才最伤人。
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不爱了呢?大概是我在黑夜里寻找光明的时候被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再也支撑不了我的勇气去爱你。
我努力回想,为什么当初会爱上你?突然发现,是一个现在看来很无厘头的理由:大概就是那个曾经干净到纯粹的笑容吧,是我整个青春里追逐的光。所以当我得到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天,让我锦鲤附体好运加持的结果。
后来才知道,那个笑容不是因为我,而是他的初恋,而他所有的温柔也给了那个曾经他满心满眼的人。
呵,可笑吧。我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自我催眠了这么久,该醒了!
于是我做回了那个酷爱短发和休闲风的自己,我其实不爱做饭,我喜欢自由喜欢冒险。
我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他没问,我也没解释。
直到年前要放假的时候,忍不住问我:“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家?”
我说,“不用了吧?我过年挺忙的,还有就是我也好久没有回去见我爸妈了,想和他们聚聚……”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变卦了?”他语气激动道。
“是我厚着脸皮要去你家的,但是现在觉得没必要,还是回自己家好!”我无所谓地说。
“我……,我没有反对呀,我,我是愿意的!一一,你最近怎么了?我感觉你很陌生!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无措道。
“我没事,只是做回了自己喜欢的样子,而刚好是你不喜欢样子而已!”
良久地沉默,他用力地拥我入怀。
我也没有挣扎反抗,就这样平静地被他抱着。然后轻声说“行止,我们分手吧!”
“我不同意分手!”他更加用力地抱紧我,仿佛下一刻我就要消失一样。
“一一,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最近上班太累?你休息休息,冷静一下,不要说分手好不好?”
我沉默不语,此刻我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欲望。说什么呢?说我突然不爱他了?说我觉得无所谓了?似乎没有意义,因为我并没有期待有任何的回转余地。
第二天的时候,我收拾了行李,搬离了那个我曾经满心欢喜的地方,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准备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留言道:爱你,我失去了自己,却换来了满心失意。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看向你的时候,眼里的那束光不在了,我知道我们就该结束了。那么我们就放过彼此吧,我成全你的不爱,你也放下我的执着,从此山高远阔,再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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