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牙

二月二龙抬头，大大小小的理发店个个爆棚，疯长一个月的烦恼丝亟待剪修，如同疯长的日子期待梳理出清清丽丽的模样。

两周以前约了牙医例行检查牙周，恰巧撞见二月二，病人出奇的少。往日里牙科诊室外的长椅上一个挨一个挤满待诊的病人，没占到座位的站在长椅对面的墙根儿下，密切注视有哪个轮到就诊的病人腾出位置，可以瞬间抢到座位。因为人均看牙的时间大概率都比其他病种诊治的时间长，站着等候比较难熬。

因为病人少，大夫们罕见的从容，讲话的节奏放慢许多，声音变得柔和，话语清新可人。这么优雅的就诊环境，令早起一睁眼我就开始进行的心理建设显得多余，大夫从容，病人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大半，因为看牙对我来说，如同一项艰苦卓绝的战斗，是和自己的内心紧张、面部肌肉调度失灵而战斗。

牙周病是需要多年定期进行诊治的。第一次就诊，猝不及防被探针查牙龈，牙龈不好就开始一样一样的上“刑具”，洁治、机器刮治、力度不够再手动刮、该补牙补牙、该动手术动手术，每一次诊治如“上刑”一般，酸爽到极致，翻开牙龈清除龈下结石，我都用关羽刮骨疗毒的意志自我激励，纱轮滚过龈下时，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波过去一波又起，毎颗齿龈感到的酸可以秒传至整个口腔。身体躺在诊治床上变得僵硬，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聚焦到毎颗牙齿上发力，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状，可僵硬的持续诊治的全过程。

诊治完毕，不单单是牙痛牙龈痛，身体的大部分肌肤都因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而变得疼痛。但是，痛过之后，一定时期内牙龈变好，冷热无敌。真是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