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对问题,问对人,这个很重要。
在《金刚经》里须菩提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降服其心?
我们讲到自己的心念时,会说心猿意马,猿和马有什么特性?猿是活泼好动多动,无节制,我们说一个人没定性会说猴性,(猿猴是一家);马则是能跑,日行千里,曰千里马。中国的语言就这么有特点,借助形象的说法把一个复杂而抽象的现象摆乎得通俗易懂,明明白白的。
降服其心,从而一心一意,明心见性,能做到这样那就非常非常了不得了。
很多时候,举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说:今天早晨,我想去跑步,兴致盎然地出门,走到半道,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戴口罩(特殊时期),因为我想顺道去政务大厅办点事,准确地说,是我要去办事,正好可以提早一些出门,在那附近遛上一圈,算是一举两得。怎么办?是干脆先遛一圈,再回去取口罩,还是转回头去取口罩,跑步就算了?还是干脆跑去,那事改天?
这就意味着选择,如何选?这个时候念头就丛生,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好像突然间变得复杂了。
或许,这个例子不具有经典性,但是恰恰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们的念头真的很复杂。
事情到了这儿,你猜我做了什么选择?
是先跑步,然后转回头取口罩去办事?还是回头取口罩去办事,跑步就等下一次?……
真实的情况是,我接到一个电话,步也没跑,事也没办,还有另外一个活急着要办。
这又涉及到别人的起心动念,选择似乎更加复杂了,好像参数越来越多。
人活在尘世间,有大环境,有小气候,绝对不是那些所谓的模型可以简单化的。
人心所牵涉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们不能面面俱到,但好歹要顾个周全,就由不得自己不由自主。
好像很难简单?
上有老,下有小,这中间的责任担当以及关系如何处?
工作关系系统如何维系?
个人的身心灵如何修养?
等等。
复杂的不行不行,心如何定?
佛曰:应如是住,如是降服其心。我们去读那一些经典,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在于每个人都可以给出自己的理解与解构,这又是一番心念念念丛生的过程,何况自己还能否适用,等等,又是一段心流。
须菩提之问是人生终极之问,好深刻,我们作为普罗大众至于去思索吗?眼前的困境就够自己焦头烂额了,我们似乎陷入怪圈:太关注眼前,忘了远方;远方那么飘渺,当前如此艰涩。
如何均衡?
又是一个问题。
问?
问谁?
怎么问?
从经验中来,最终还须到经历中去。所以,最终还是要回到事上炼,炼心,炼技能技巧,……
一句话的事,生活得自己去过,然后才是活得怎么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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