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右:❤我好喜欢你YA
陆绎出狱之后,官复原职。最近为了接任北镇抚司的案子、熟悉新来的锦衣卫,还有零零散散的事情忙得是不可开交。
今夏也知道陆绎很忙,所以不常去找他。每日便是去六扇门当值,替母亲卖个豆腐。闲暇里想想大人。
可能对于其他的有情人来说,日日不可见面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可对于今夏,大人现在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已经知足了。至于能不能见面,那便是次要的。
岑福也已经官复原职,继续勤勤恳恳地做好敬业福。有岑福辅佐大人,处理起事情来更是迅速不少,这一天破天荒地赶在日落之前完成了任务。
陆绎已经连续整整一月待在北镇抚司了,趁着今日有空,想着回府看一看。
家里的小厮都是新来的,主子又不在家,干起活来更是随随便便。这天正像往常一样蹲在门口打牌聊天,十分随意。
今夏平日里也会过来看看,有时候还会训他们几句。可今夏毕竟没有过门,几次之后那些小厮也不听今夏的话了。
说起来,那些小厮还没有见过陆绎。
陆绎走到陆府门前,见到的就是这样懒散的光景。
他背着手,冷着脸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了台阶那里,那些小厮才看见了他。
虽然小厮们没有见过陆绎,但清楚自己是在大名鼎鼎的锦衣卫的府邸工作,自认为高人一等——虽然这个想法毫无逻辑可言。
其中一个小厮爬起来,伸手拦住陆绎:“慢着。”语气极为傲慢。
陆绎冷眼瞪过去,那犀利的目光让小厮头皮一阵发麻。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你知道这是哪吗,就想随随便便往里闯?”
陆绎懒得与他纠缠,白了他一眼:“怎么,我自己的家还进不去了?”
谁想那小厮竟然冷哼一声:“自打这府又归到陆佥事门下后,还不知道来了多少人,都说来找陆大人。今日可好,还来了个谎称自己是陆佥事的!”
此时陆绎已经是非常不耐烦,正想着一拳撂倒这不知好歹的仆子,后边想起了微微带着火气的女声:
“王柱!”
这声音,陆绎再熟悉不过,正是今夏。
回过头来看到今夏,陆绎的眸子陡然一亮。
今夏气冲冲地跑上来,对着那个叫王柱的小厮的脑门就是一弹:“玩牌玩傻了吧你!这位是锦衣卫佥事陆绎!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有了今夏的确认,这些脑袋慢半拍的小厮才恍然醒悟,扑通一声下跪求饶:“小的眼拙,小的该死。”
陆绎没有说话,背着手就进去了。
今夏半蹲着身子,数落了他们几句:
“你们呀,这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还望袁姑娘在陆大人面前说几句好话,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一大家子都等着我养活呢我不能丢了工作啊!”
这时候知道错了?今夏对这些人很是无语,敷衍到:“行行,就这一次。日后我可保不了你们。”
府里,陆绎早就已经去屋里换了身衣裳,去了后院。
“大人?”
今夏从柱子后探出个脑袋,正看见陆绎坐在院里。
今夏跑着到大人面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安心了不少。陆绎宽大的臂膀紧紧环住今夏。
对于陆绎,他是环住了他的全世界。
良久以后,这对有情人才松开了怀抱,坐了下来。陆绎虽然回了府,但还是想再处理些卷宗,这会儿正忙着看呢。
今夏坐在陆绎身旁,帮他研墨。
过了会儿,今夏看墨研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托着个脑袋痴痴地看着陆绎,都要笑成一朵花了。而且她还发现,陆绎他……耳朵红了。
说实话,这是今夏第一次见陆绎害羞。
还是陆绎没沉住气,问她: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因为大人好看呀。”
陆绎一笑。他轻轻捏捏了捏今夏的脸:
“你怎的会出现在府上?”
“大人的府邸一直都是我在帮忙打理呀。一个月来大人都忙碌的很,我就擅自帮大人打理了一下。偶尔来府上看看,没想到就见到大人了嘛。”
“哦,那下人也都是你找的?”
“对呀。”
“看来袁捕快眼光不怎么好。”
今夏当然知道陆绎指的是什么事,立马赔着笑脸:
“嘿嘿,大人念他们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他们吧?”
“看他们那热闹的样子,可不像是初犯。”
“呃……”
陆绎绕有兴趣地看着今夏犯恼的表情。
“好了,这次就先放过他们吧。”
“真的?谢谢大人!”
“不过……”
“不过什么?”
“就算我不罚那群小厮,但我至少得罚罚选他们来的人吧?不然我这大人的威严何存?”
今夏愣了愣:“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卑职甘愿受罚。”
“过来。”
“啊?”
“过来。”
今夏小心翼翼地往陆绎身边挪了挪。陆绎勾起嘴角,一把揽住今夏的腰。今夏毫无防备地就跌落进陆绎的怀里。今夏只看他垂下头来,那炽热的目光——真的挺像“色中恶鬼”的。
“大,大人,你干嘛呀……”
“惩罚。”
“啥?大,大人您别激动,有话好商量。你,你这……”
陆绎丝毫不理会今夏,继续欺身下去。差一点就要咬到今夏脖子了……
“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啊啊!”
今夏感觉到陆绎停住了。今夏的小心脏吓地扑通扑通地,刚要放下心来,就听到陆绎清冷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鼻息惹得颈间一阵瘙痒。
“今夏,你可知有一种情况,男女授受可亲?”
“啊?”
“今夏,你可愿意与我结为夫妻,白头偕老……”
这句话,今夏已经等很久了。活到现在,今夏最大的愿望除了变成小富婆,就是嫁给陆绎。
毕竟,嫁给陆绎,那也等同于变成了富婆。
今夏想都没想,抬起脑袋吻了一下陆绎:
“我愿意。”
听说,后来京城凡是富贵人家求娶女子,彩礼礼数都要努力往锦衣卫指挥使陆绎看齐。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人能赶得上陆绎。更别提成亲的时候了。
当然了,升官成指挥使,那已经是后话了。
陆绎自打官复原职之后,除了处理公务,便是忙着筹备彩礼。其实按他的家底,随随便便拿出点东西就价值连城,但毕竟是提亲,准备的东西都是要他亲自把关验收的。
岑福从来没见大人这么认真过。连办案处理公务都没有像这般这样。
后来今夏抱着个柠檬坐在陆府门前等陆绎,和小银子唠嗑的时候还常常和她念叨:
“为娘记得,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我从来没觉得京城这么好看过。”
陆绎骑马走在最前边,后边的彩礼队伍浩浩荡荡,行走在京城街头,惹得众人一阵惊叹。
有的惊地忘记了手里的糕点,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等回过神来,早就碎成了渣渣;有的小孩拍手称好,暗暗发誓以后要嫁就嫁这样的人,要娶就按这个礼数去办;还有女人在马路上追着自家男人打,觉得自家男人特别没出息。
袁母、林姨都早早在家等着,大老远就听着外头锣鼓喧天。
袁母啧啧叹道:“官宦人家就是不一样,这么大阵仗。”
一路走过来,陆绎的提亲队伍在前边走,京城百姓就在后边跟着。他们也特想知道能被锦衣卫看上的女人长什么样。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在人群里有一个正在苦苦挣扎,想要挤过人流的小姑娘。
那就是今夏。
“六扇门的官真不是东西,不但让我巡街还让我多干活!小爷我要是没嫁出去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哎你别挤啊!”
有惊无险,今夏冲破重重阻碍,赶在陆绎前边从后墙翻了进去。
打扮肯定是来不及了,今夏胡乱扯下官服,着急忙慌地换上新衣。那是袁母特意去花大价钱给今夏定制的,今夏觉得自己穿的不是衣服,而是沉甸甸的银子啊!
今夏正准备插上陆绎送她的簪子,就听到外边媒婆吆喝:“锦衣卫陆佥事来提亲了!”
接着,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哐哐”放箱子的声音。今夏从窗户里往外一瞧:好家伙,满满当当摆了整整一个院子!
今夏顿时有种暴富的感觉。
袁母和林姨已经出去了,今夏忙出了房门,跟了上去。
此时陆绎已经下马,走了进来。
陆绎一眼就瞧见了今夏,今天的打扮的确漂亮,就是这乱乱的头发——陆绎习惯性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准是刚刚当值跑回来的。
一瞬间里,陆绎觉得自己的地位比银子还低,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神经大条的今夏怎么会想到这个男人的内心戏这么丰富,蹦蹦跳跳地就过去揽住了陆绎。余光往院外一瞟,她竟然发现门外满满当当地挤满了人:有好奇的,惊叹的,还有嫉妒的……
今夏愣愣地看着陆绎,小声问了他一句:
“这人都哪来的?”
“自己跟来的。”
今夏顿时无语了。
袁母看着满院子的彩礼,心里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活了这么些年,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还是林姨淡定:“袁大娘,您还是先让陆绎进屋吧。”
袁大娘恍然回神:“哦对对,陆大人,屋里坐。”
过了一会儿,大杨、师父他们都赶来了。虽然阵仗大地出乎今夏意料,不过她觉得非常自豪。
以前街坊邻居总嘲笑她是野孩子,还说像她这样的女人一定嫁不出去。今夏虽然大大咧咧,但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她超级想拉着陆绎出去,特别骄傲地说:“看见没!锦衣卫佥事陆绎!我男人!”
今夏光是想想就乐开了花,嘿嘿地笑着。那模样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其实对于这桩婚事,众人早就是等不及了,说是提亲,完全就是走个形式。众人现在巴不得他们两个这就入洞房。
不过,有的过场还是要稍微走一下的。
袁母率先开口:
“陆大人,今夏等你等了三年,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她。要是让我知道你让她受了委屈,我一定收拾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锦衣卫呢。”说完,还瞪了瞪陆绎。
“伯母放心。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她摘下来。若我做了任何亏欠她的事,不用伯母您亲自动手,我自会自刎。”
此话一出,在座各位皆是吓了一跳。其实袁母也就是半开玩笑地警告一下,谁想到陆绎是来真的。
“今夏救过我两命,又为我苦等三年,这情,我陆绎几辈子都还不完。”
若是这话还不止住,在座谁也不知道陆绎又会立下什么恐怖的誓言。
林姨马上接过话去:“陆绎,你是官,官场水深,有些事你不得不做。纳妾之事……”
陆绎严肃地看着林姨:“我的夫人,只有今夏。也只能是今夏。”
“可……”
大杨在旁插嘴:“林姨,当年陆大人为了今夏都和严世蕃撕破了脸皮,您觉得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林姨莞尔一笑:
“陆绎,我想你不会忘记夏林两家死去的几百口人。”
今夏的心猛然一紧。难道,她最担心的事要发生了吗……
林姨继续说下去:
“若你待今夏不好,几百口人的鬼魂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今夏松了一口气。
至此,这桩婚事是彻底定了下来,并决定两个月后大婚。
这晚,今夏与陆绎手挽手走在大街上。陆绎提亲的阵仗实在是太豪华了,现在京城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走在大路上都有人对他们两个有所谈论。
今夏却是特别骄傲。
“你笑什么?”陆绎问今夏。
今夏嘿嘿地笑着,俏皮地挑了挑眉毛:
“捡了个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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