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紧急集合式的精神消耗战。
起因或许是体温升高,或许是一阵冷风,或许是一场噩梦,更或许是一次失眠。
因由永远不定,结果极端一致。
是了是了,头疼是握在无脸人手中的电钻,尝试着型号,尝试着角度,尝试着位置,总能选处薄弱,一击即中,头骨炸裂声与嗤笑声重叠,彼此装饰。
接着,便如水银泻地,从点点滴滴到面面俱到,寸寸蔓延,到了眼眶处时,无脸人放下电钻伸出右手,指、掌、腕顺次陷入,弯曲,用力,握住晶状体,与眼压持久对抗。
痛极时会咬紧牙关,牙尖略过黏膜,不小心咬合,意外发现肉疼取悦了头疼,遂持续撕咬,直至尝到铁锈味,才不得不放过斑驳着的、模糊着的、白森森着的黏膜。
咬肌这厮,固执异常,不肯松懈分毫,在上下颌的接缝处用力牵拉,直把两颊处、太阳穴处的肌肉通通收编,齐齐与头皮拔河。
颌骨与顶骨的胜利,或许只是因为地盘广阔,长久的对抗拉宽了冠状线,头疼再次趁虚而入,喊着八十八十八十……最终,嘴举了白旗,发出投降般的呼喝。
认输吧。脑子说。还有头痛药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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