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也是红色也是黄色也是薄纱
也是隐隐绝绝的一道又白又绿的雾光
像罩在眼前的磨砂玻璃,他并不是这样的炫丽,
也不是那样的强烈的光
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有什么诗歌的
因为他过于低俗,
像大马路上标了价格的怨妇
除了声音好听
再就没有什么了
他是个表面正直的人
一个手里的红酒杯永远也不会倒下的人
至少该证明
他的手里不是染了血的麦穗
也许该庆贺
我不会再去麦田
那里的每一块泥巴里
都藏着他抽搐时掉落的麦穗
那里面还藏着一闻就让我作呕的悲伤
我应该去一个没有空气的地方
至少不用呼吸
只需要用眼睛看
我应该深入无尽的黑暗
至少连眼睛都不用睁开
只需要听
我应该堵住洞口
至少连所有的感受器官都不用夜以继日地忙碌
只需要像干尸一样蜷缩着躯体
洞口的旁边可能是一抷黄土
黄土里参杂着麦穗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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