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是一个少数民族的苗族人,本小说围绕我的童年,少年读书经历为题材的写实小说。着重于我们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习俗记述为主,采用第一人称。这也是我的第一本小说。
希望可以把我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表达出来,把我们正在遗忘丢失得民族习俗通过我自己的小说,牢牢的记住。
当我老了可以说给我的后人们听,像我小的时候在村子里听那些老爷爷得故事一样。这就是非常享受的事,把自己的经历,最美好与痛苦的回忆一一写下来,重读,这无疑是把生命拉长一倍。每一次重读都像是再活一次的体验!
这将是我追逐梦想,远在万里的自己,找回故乡童年的气息和美好,对于家的感觉,安慰自己这颗迷途的内心。找到回家的路!
2019/04/09起,一天更一章!绝对原创。
1、老榕树
四周丛林劲鄂,高崖林立,时不时的的发现一只只盘空翱翔的雄鹰,总是双目冷酷犀利的投向巨人山向东五十几里开外的村子,以图获取一顿丰盛每餐。
这个四面丛林环绕的村子,村前有一个弯弯曲曲怪像一位和蔼的老人。这颗大树据说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他的身上有一半黑乎乎的,据说有一段离奇的历史。
当年黑蛇作怪,村庄里的牲畜总是离奇失踪,小孩也有一个不明不白,白天好好的突然天降乌云,黑风狂飙,整个村子里的瓦片“咔咔咔”的作响。
十分钟后一切又恢复原先的晴空,但是却发现少了少了在村头玩耍的小孩,苦找无果,生不见人,是不见尸。
加上之前的牲畜所失综的种种迹象,一时整个村子陷入恐慌之中。村中那个懂风水算命的大师当天施法,杀鸡宰羊推断出村中含有妖物。
他说面无血色地说:“此乃大妖,非人力所能驱之。望天之怜悯,以助驱之。”他话一出口,所有人冷汗直冒,小孩妇女一时哭成一片,全都六神无主,面容惨白。
终于还是村长起到主导作用询问:“可以解救大法,怜我村世世代代虔诚膜拜生灵。”
这个懂风水的大师,面现难色的说:“吾祖上宗典有言之,却此法莫说我,吾祖上亦未触之。只能勉强一试。”
整个村子联合在老榕树(因为他是我们村的风水树和护村神)前举行盛大乞天大典,对各路神明拜上祈祷一遍,大师烧纸杀鸡宰羊以鲜血铺地,画符口中念念叨叨不停,其余人跪倒地上整整齐齐。
整个仪式整整进行了半天,到了晚上突然挂起大风,电闪雷鸣,那闪电如同大门这么大,把整个黑夜闪的如同白昼。
雷声之大如同排山倒海,忽的直击我们村头那颗供香品的大榕树,闪的一下如天塌地裂般,一条大的水桶般长约两百米如同黑龙一般的黑影直击闪电,三道闪电一次比一次响,一次比一次大,终于把那黑影累个粉碎不见踪影。
之后就黑云褪去重会宁静,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越下越大。
直到第二天整个村子集合一起出门看看那稻田有没有黑蛇妖的痕迹。可是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天空开始放晴。
整个村子的人泪眼汪洋,哭天喊地的开始进行谢天大礼。
这个故事成了我们村子最熟悉最圣往的传说,村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倒背如流,上至八九十老人,下至三岁小孩。
我们从此之后叫做“黑蛇村”,村前多了一个供位,是独属于“雷神公”地,我们逢年过节都要进行奉上供品以示答谢。
2、外出工作父母回家得消息
我爷爷总是一脸笑意,慈祥地坐在门前,双腿交加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烟斗悄悄打打一下子又刮刮火柴在哪里晒着骄阳吞云吐雾者一脸陶醉的样子!
时不时的有叫一叫我:“笙儿棒爷爷拿点烟儿过来,乖乖的啊!”
我一听到爷爷吩咐我做事,我就一脸沮丧活像一只股味的白菜,手里的泥巴生生地被我使劲的蹂躏,按压,那新鲜的泥巴如泥鳅一般从我的指尖流出。
我懒洋洋的慢慢转过头,望着他一身老农民样一面皱纹如同村前大榕树皮似得,火红火红的皮肤,一口只剩下四颗大黄牙大嘴。和一双瘦痛竹竿似的瘦,瘦骨嶙峋的老人。
我十分不耐烦满身细语的说:“爷爷~~我正忙着捏着我的小老虎,都快好了~你能不能等一下我,或者叫奶奶帮拿一下,就这两步路而已啊~”一脸委屈的说。
爷爷双眼一眯嘴唇上扬露出那四颗大黄牙,都看不到眼睛的说:“嘿,小兔崽子,不知不知道…额,你帮我拿下烟我告诉你一个大好大好的消息,保证你听了睡不着觉,快点,乖啊~”一脸是神神秘秘的笑着。
我千不愿万无奈地双瘦撑得,慢悠悠的边回家边碎碎细语呢喃着,“爷爷你就是个大骗子,大坏蛋,每次都用这些三岁小孩的话骗我,我信你就是我家磨台上的小狗……”忙忙叨叨的说。
我爷爷可能听到我说的话,一脸怪样,后又得意洋洋的躺着在他那把躺椅上晒太阳。
我回来一扔到他怀里,就打算跑出去跟隔壁家三儿一起玩去。省的爷爷等一下又吩咐我这那的。
我爷爷一脸得意样慢慢的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爸爸妈妈后天就回来到家了的消息吗?呵呵。”
我一下子双目一瞪我爷爷,大声告诉他:“呵呵!爷爷还正当我三岁小孩啊!你这句话从上个月就说后天,现在还后天。”
我一脸鄙视得看他说:“连我家隔壁,花儿都不如,起码人家还知道过年还有一天多月四十二天呢?哼~我看不起你爷爷。”
我说这些话都是跟我那老奸巨滑得爷爷学的,活灵活用。
爷爷就似吃了死苍蝇似的,那脸变得,让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我摔门就出去了,一心不平,感觉闷闷的。直到晚上该吃饭了我还和三儿一起在老榕树傍,听着吴爷爷说这颗老榕树和黑蛇妖的传说,津津有味时。
我奶奶一声穿破整个宁静的小村庄的声音响起来了“笙儿,快回家吃饭了啊!等一下饭菜凉了就会生病,生病就得打针吃药啊!”于是我就只能撒腿就回家吃饭。
我永远忘不了,我奶奶给我吃的那个草药,太特么的苦了还有一股怪味,闻起来就反胃,而且我不能不吃,不然我奶奶就再隔一顿饭不让吃。
3、饭桌上
那时候的老家,就是以木头为支柱和装修,石头码起来大概三米左右,上面就是用泥巴自己打的土砖晒干后一块块的垒砌的。
屋顶都是瓦片,黑漆漆的。我们家有三间说不上是房。因为苗家的房子里面都是相通的没有任何阻挡我。
中间一间最里面摆放着一件我母亲将来得扁,还有一张木的大桌子。往右放着一个大柜子,里面有米这些跟吃的有关。
最右间有灶饭桌和放着锅碗瓢盆的木质架子。
小的时候,农村家里没什么菜。像这样的大冬天就只能是天天大白菜炒干辣椒,有时候吃一点干长豆、大豆、蒜辣椒(用大量的盐和大蒜搭上姜密封保存)、干茄子、臭豆(用大豆配上一种我叫不出来名字叶子大大的好多孔,形状像三角形一起蒸发酵起来的)这些菜。
每次都是这样回到家后静坐等爷爷开口吃饭,我才能吃。爷爷总是喜欢饭前喝一点自己酿造的大米酒、玉米酒这些。
小的时候他酿酒都是用家里屋外的大锅,每次酿造都要提前发酒大概三十天左右,之后才上锅,立着一个大木桶没底,边缘用一层薄膜隔着来提高产酒量。把发酵好的粮食大米、玉米这些统统入锅蒸上半天左右!酒就会顺着支管流下来有筷子那么细的一直流。
每次爷爷酿酒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在傍看着,闻着这醇香的美酒,非常享受。我还曾偷偷的喝我爷爷的酒。
不过当时还小,没有喝过酒,就是感到一阵辣苦辣苦的滋味刚刚产出的酒度数普遍较高。香味也更浓。
我们吃饭时不能大声说话,大喊大叫,冬天吃饭时多半要烤火,也就是在屋子里挖一个矩形的火坑边烤。
在屋子里不能怪叫怪说那些鬼神的话,我们苗家人信仰的是自然法则中的鬼鬼神神,认为世界是由三大界面组成。分为鬼界(不同神话大众认同的地狱与天堂他是一个独立且可以游离人间界)、人间界、神界。
而怪叫和吹口哨在我们眼里,家就像一个山洞,而这样的行为无疑就是在召鬼来家里。
我看着翻着盘子里的大白菜,精挑细选那些嫩绿的叶片。说是盘子更像是一个盆,因为这个盘子是我爷爷年轻时自己烧制的,浑身棕黑。
我眼里有点儿苦闷,天天大白菜加干辣椒,于是两只筷子总是使劲摇晃插进饭里面。
我奶奶一见大气不接上气“小笙,不想吃就别吃,你这样是逼我打你是吗?”
我一脸委屈“我知道,可以我没有胃口。”我一看她还是盯着我一脸严肃,于是我发现问题了,这是大不尽的问题!
我立马筷子拿正,整整齐齐摆好。“奶奶我我忘了,我知道错了,你就让我这一回吧。我一定记住,一定。”
4、爸妈到家
我奶奶是当地十里八乡有名的苗服裁缝,爷爷则是一名木匠。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总是在拆房摆放各种各样的做工工具,奶奶每天则是端着她的布料针线四处走临访友。
吃过饭饭后,爷爷烤着火,右手偷偷摸出他的烟斗来。左手从他靠边的桌子地下拿出自己切的烟丝来。
在那个昏黄五瓦的灯泡照亮下,更加现的皮肤暗黑,奶奶在那灶上嘻嘻簌簌的洗碗,弓着身子,头发全白。穿着蓝色有着许多花纹的苗服。头上带着苗帽。
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平添一份温暖柔情的韵味。
爷爷敲敲打打他的烟斗笑着跟我说“今天下午我跟你说的是真的,赶集那天我打电话给你爸爸,你奶奶也在场。”
于是我半信半疑的抬头看向奶奶。
奶奶听到我们爷俩的对话转过头一脸笑意盈盈的说“是真的,本身你爸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不让我们告诉你的,小笙。”我奶奶一直都是直爽,老实的。
我一脸难以置信和突然的大惊喜给震到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语无伦次的说“那那那~~不是~还要一个月~不是还有44天才过年吗?”
奶奶“嗯,你还记得年前,你妈妈的妹妹,你的阿姨不,就是那个给你买恐龙的阿姨。”
我“记得记得,就是那个高高的,很漂亮的那个,对我可好了,那个恐龙一直被我带在身边不撒手,读书也带着的绿龙。”
爷爷和奶奶一口同时的“对就是你那个阿姨,今年这个月的25号要结婚了,嫁到克里去,很远很远的,要到赶集哪里还要走下去。”
我“真的吗?我有新衣服穿了,对了,我爸爸妈妈有没有帮我买飞机啊?我年前他们答应我的。”
爷爷奶奶双眼明亮“买了,买了,还有好多新衣服糖果呢。”
“哇塞!哈哈哈,我有飞机了!太棒了!真想现在爸妈就到家。”一边高兴的转圈一边喊着飞机嘴里还模仿着爸爸的动作,右手抬起像举着纸飞机。喊着“飞啊,唔~喔啊,啾~”。
我一整晚失眠,不停的问奶奶“现在我爸妈到哪了?他们几点到家?是早上还是晚上?我应该到哪里接他们?………”直到我睁不开眼睛为止。
我爸妈回来那天,我早早就起床,喊着爷爷奶奶起来。本来我一般都是最迟起来的。
爷爷牵着老母牛带着一只小牛,右肩上坑着扁担出去放牛了。奶奶则在家里做饭,收拾楼上的床位。
大概十二点钟,我拉着奶奶和我一起去接爸爸妈妈,本身也要拉着爷爷的,可能是爷爷当时拉不下这张脸。虽然想念我爸爸妈妈他们,但是就是硬着不肯去。
我和奶奶走到后山,那个大石头上面。我的脑子里,即高兴又害怕着。总是不停的转来转过去他是不是的朝爸妈要经过的山路望去。
还时不时的问奶奶“什么时候到啊?”
终于看到两个人儿,那俩我等了一年的亲人。可是心里突然的感到害怕,不知道该干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又高兴又害怕。于是奶奶叫我叫他们一声,我死活不敢,赶紧躲到奶奶身后。十分紧张又期待,内心非常错乱。
终于奶奶喊里一声“送喔,是你们吗?”声音沿着空谷传响。
两秒后,我听到我妈和我爸朝这边看来声音洪亮清脆“嗯!妈!是你和小笙吗?”
我爸爸背着一个大包两只手,一手一个手提袋,妈妈则背着一个小包,提着一个袋子,他们激动的快步走来。
我自己却又害怕又害羞,一句话没有叫我爸妈。
5、外婆
直到我妈绕过我奶奶,放下手里的袋子把我抱起来看了一个遍,不停的问我过的怎么样之类的话,我才触触的喊一声“妈”。
眼泪一下子就像决堤的洪水,淹没我的视线。
回来的路上,我妈总是不断的问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偷懒?回去把你朋友介绍给妈妈好不?当时心中可能充满无数话语,倾之不尽。
我妈一手提着袋子,一只手拉着我。爷爷当时他就站在我们家前面的一堵墙上不断的张望着我们回来的路上。手里还是拿着烟斗,以去除心中的情绪。
第二天吃过早饭十点之后,我们就去拜访我的外婆,我外婆住在肖水桃村。村前有一个大湖,里面年年养鱼,而我们去的沿途是顺着一条水渠走的,里面常常有一些小鱼,每当下起暴雨时,就常有大鱼逃过来。
我记得有一次我就从水渠里看到,并追赶着三条大鱼到水渠外,抓住了三条,最大的一条鲢鱼有三斤半。
我外公家以前也是当地的地主,所以我的外公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听我妈讲起是在当时批斗中死去的。
我们当时这些农村走亲访友时,带的礼品一般都是一瓶自己酿造的大米酒和一点自己种植的农作物,好的一点就是一包糖。
要知道,当时糖果我见过最多的就是姜糖和冰糖这两种。这也是我小的时候最渴望得到的礼物。
农村就是这样,我小的时候喜欢甜食,但是没有条件,对于奶奶和爷爷就经常帮我酿糯米酒。我也就成从哪之后才开始接触喝酒,有时候因为糯米酒放久了,酒精度也高,自己又贪吃想念这样的香甜,所以常常搞的晕头转向,也成为了我的一个外号和邻居家的饭后话。
当时我外婆已经快七十岁了,常常卧病在床。我外婆跟当地的农民一样,虽然小的时候出生富贵人家,但是经过哪些不堪回首地往事,外公又早早地离去,独自一人把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独自拉扯大。
现在一头白发,如同现在的九十上百的老人。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瘦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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