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峄水和刘雨辰背靠背,各持长剑,被围在二十余名蒙面杀手当中。正值申时,天色昏暗,此处正是洛阳郊外的双阳岔道。一条是朝东京汴梁而去,另一条则是通往清源镇的必经之路。在接到王忠正的信之后,徐、刘二人便决定离开洛阳城。次日天一亮,便启程返回剑伤宗。可一路之上突增出各种杀兜、刺局,使二人履步维艰,短短二十余里,却走了近半天时间。自寅时到现在,两人斗了不下二十余战,早已是汗流浃背。此时遇上这二十余名杀手,处境极为凶险。徐峄水喘了口粗气,低声和刘雨辰耳语:“师弟,信在我处,我先回帮中赴命,你抵挡一阵......“刘雨辰听着一皱眉,心中盘算:信不是在我怀里吗,怎么......却瞥见徐峄水眼神一瞟,便心领神会。斜眼扫过,看见右侧的一名蒙面人右耳略动了动,心中已然明了。
原来,徐峄水看出这伙人中有人练过“千里传音”之功,便心生一计,‘’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声称东西在自己身上,引开这伙杀手,令刘雨辰脱身。
刘雨辰双足点地,向前一纵,手腕猛地一动,施展《逍遥十八式》。“秋水剑”泛着淡光,灵快地刺、挑、斩、划,逼退左侧的五人,极快地在包围上撕开一道口子。徐峄水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在空中翻了个身,跳出圈外,一俯身,朝东京汴梁的方向疾奔而去。见此,为首的蒙面人伸出两指,咬在齿间,一打呼哨,十几个人跟着他紧跟着徐峄水追去。留下的七个人继续截杀刘雨辰。
刘雨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秋水剑“挽出团团剑花。刘雨辰脚下加急,踏出四象八卦的步子,身形转动,在七个人之间,来回穿梭。《逍遥十八式》被刘雨辰施展地淋漓尽致,“秋水剑”的冷光映着渐明的月光,如同道道激流。末了,刘雨辰单足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旋了一周,剑随人转,剑路相由心生,意动而剑到。“秋水剑”的刃精准而无息地刺穿了七人的周身大脉,血泉喷涌,七人相继倒地。
刘雨辰飘然落地,持剑在手,眼中寒光掠起。刘雨辰朝着其中一个伤得较轻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地上那人痛苦万分,两条大脉已断,恐怕只剩下一柱香的时间了。见刘雨辰向自己走来,出于求生之欲,用肘杵地,在血泊之中挣扎,向身后退却。
刘雨辰上前,一脚踏在那人的前胸之上,略微一用力,那人便再度喷出几口鲜血。“我只问一遍,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何人派尔等前来?”那人双目充血,却紧咬牙关。刘雨辰微微冷笑,“不说?很好,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可别怪我......“脚下用力,那人闷哼一声,喷了两口浓血,暴毙而亡。刘雨辰抬起脚,只见那人的前胸深深地凹陷下去,可知刘雨辰的内力之强。
刘雨辰低头看着那人的尸身,手腕一动,挑去蒙面的黑布,无意间瞥见那人脖颈处的刺青,一枚暗红色的梅花,刘雨辰眼神一凛,双眼微眯。低头思索了一阵,忽而,朝着清源镇奔去。
半晌,从道路一旁的树林深处传出低微的交谈之声。
“《逍遥十八式》确不实为一门上乘武功。”黑袍人负手而立,站在一颗甚是高大的松木之上,透过枝叶的间隙,看着道上发生的一切。“你就只看了那剑式?”树下,一个紫袍人盘膝而坐,微闭着眼,和树上人交谈。“刘雨辰已经发现了血梅,接下来应该会有所动作。”紫袍人睁开眼,起身,“这盘棋的一角我已经帮你下成了,下面的事,你自己来办吧。”黑袍人从树上跃下,“那你呢?”紫袍人看了那人一眼,“这盘局需用多少棋子,要弃多少,没有人知道。我动身去苏州,欲盖弥彰。”话音一落,紫袍人身子一动,身形怪异却极快地消失在林子深处。
那黑袍人目送他离去后,从怀中取出一只短笛,吹出一种怪戾的声音,传出很远。不久,从西边飞来一只身形硕大的苍鹰。那鹰在空中打了几个旋,便飞落在黑袍人的手上。黑袍人又从怀中取出一只短小的笺筒,系在苍鹰的右足上,用手一托那鹰,鹰便盘旋而上,飞到空中,向北而去。随着鹰消失在天边,那黑袍人也不见踪影,寂静的林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人都不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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