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慢旅灵异事件薄,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灵异旅行事件,包括两个小故事,《山神》跟《河神》,细思极恐。万圣节拿出来讲讲压压惊。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印尼 Mt Bromo火山。由于我没有好好约束自己的语言(佛教说法是造口业,心理学上讲的是负面评价),惹“山神”不开心,小小的惩戒了一下。
我有个朋友小六从南京来,也是个佛教徒。我们有一次喝酒聊天的时候,就讲到造口业这件事。他给我讲了一个亲身经历的。
多年前他跟一个朋友结伴去云南,这个朋友爱讲脏话,渡河的时候在渡船上一口一个三字经。船夫是当地少数民族,听不下去了说:“你要小心!这条河里有河神,污言秽语惹怒了它会遭报应。”他朋友听罢大怒,大骂河神。船到河中心,突然窜出一只巨蟒,血盆大口,众目睽睽之下,一口就把他朋友给吞了…(预知后事如何,请耐心看到结尾)
沉默了五秒钟,我说:“我得跟你讲讲我在火山山神的事情。”
那是我跟崔导第一次跨国旅行。从巴厘岛坐渡船去的爪哇,到爪哇的第一站就是Bromo(布罗莫火山)。
爪哇岛是印尼本岛,居民以穆斯林为主,黑皮肤、高鼻深目。但是Bromo这个地方却截然不同,山民身材矮小,塌鼻、盘脸、细眼,更像是蒙古人。他们是万物有灵信仰者。不信安拉,敬畏山神。
布罗莫火山海拔2000多米,在当地算是高原了,越往山上走,气温越低。不巧,刚赶上印尼的雨季,几乎每天都要下一场雨,大雾弥漫。
我们住在半山腰上的一家小旅馆里。山上条件不好,旅馆很旧,墙是薄木板钉起来的,表面斑驳生长着霉渍。风从窗户缝里灌进来,呜呜地响着,好像有鬼在哭。打开窗户,外面是白茫茫一片浓雾,能见度不到10米,连栏杆外面的树枝都看不分明。
天空飘着雨,阴冷阴冷。空气湿得要滴出水来。整个下午,我们哪也去不了,只能坐在旅馆的火炉前,跟老板瞎聊天。旅馆的老板说,这种天气上山,也是看不到火山口的,只有明天一大早包车上山,碰碰运气,如果山神心情好,可能会开个恩让我们看一眼。
墙壁太薄,屋外风声哭了一夜,气温几乎降到0度,衣衫单薄实在扛不住。于是收拾好行李退房,准备看完火山口就下山。
等车的空隙,逛了一圈,白雾弥漫的山坡小路,一个游客都没有。就算有人走来,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一个轮廓,连男女都看不清楚。
肚子正饿的咕咕叫,忽然闻到一阵香味。循香而去,浓雾深处,出现了一个推着手推车的人。走近一看,是个带毛线帽子的老头,玻璃柜卖的是煮玉米。我问他玉米多少钱。可能是听不懂英语吧,老头儿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钞票,斜眼一溜,意思是给一张零钱。
崔导正准备掏钱,结果一摸腰间,坏了!
“腰包呢?”
“落在旅馆了!”
旅行坏习惯:现金和护照都放在腰包里,晚上腰包压在枕头底下。表面上看起来很安全,但也增加了遗漏的风险。早上起床明明已经掀过被子和枕头,没看到腰包。我以为他已经收起来,就没多想,很可能当时是掉在床和墙壁的缝隙里了。
腰包里放着几乎全部家当。钱是小事,丢了还可以上街卖艺挣回来,没有护照可回不了中国啦。
我们俩拼命往旅店跑,满头大汗,到了旅馆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旅店里空空如也。房门虚掩着,我冲到床边,卷起袖子,细胳膊伸到肮脏的窗缝里一捞,捞出满手蛛网和灰尘。
心里一阵绝望。却不死心,再往下摸,把整个手臂都塞进去了——摸到一根带子。一身冷汗,人却傻笑起来。“还好还好! 没丢没丢!”多亏了店家的懒散,床单还没换,腰包夹在床缝无人发现。
短短十几分钟好像坐过山车,从谷底瞬间冲上巅峰。那些彩票中了大奖的内心酸爽,也莫过于此吧。
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腿和手都在发抖,但是心情却如释重负。两人蹒跚着走出旅店,互相对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失而复得的心情还没平复,no zuo no die的桥段紧接着上演。脑子里不知道抽哪根弦,我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把钱拿出来数数吧,万一被人家抽出来两张没发现呢。”
话刚出口,觉得有点不妥,自己丢三落四,凭什么怀疑别人。
崔导是个老实孩子,听我说得有道理,站在空荡荡的马路中间,把腰包的拉链拉开了……
明明浓雾不散的街道,风平浪静,一个人影也无。
突然,平地刮起一阵妖风……不不,仙风……总之很大的风……
钱包里的钞票一张不剩,一!张!不!剩!!全部飞上天啦!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当场呆住。
崔导反应比我快得多。他一个箭步冲出去,开始捡钱。我也默默地跟在后面,开始捡钱。
想象一下:能见度不到10米的大雾天,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两个人撅着屁股满世界捡钱的场景……
“让你嘴贱,现世报了吧!”心里那个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这阵风,绝对不是自然风。它拐着弯儿吹,逗我玩儿似的,把钱吹得到处翻滚。绿的是美金,红的是毛爷爷,此刻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都在往前滚着,舞蹈着,好像在嘲笑我。有的滚到房檐上,有的滚到水渠下面。有好几次眼看就要捡到了,平地刮起一阵风,又带着钱往前走,逼得我越捡越远。
捡着捡着,眼看视线范围内的钱都捡到手里,回头一看,崔导不见了!!
我一下子炸了毛,手里捏着钱,一边往回走,带了哭腔,一边喊他的名字。到处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白雾,酒店在哪个方位也不知道。浑身止不住乱抖,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吓得。
喊着喊着,听见微弱的回应:“我在这儿。”
循着声音,撕开浓雾,终于看见一个人影,正弯着腰用指甲抠粘在地上的毛爷爷。
两个人手上的钱集中在一起数了一遍,基本都在,只差一张毛爷爷。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山神啊!别玩我了,我忏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以最坏的恶意猜忌人了!”
“看!那里还有一张!”崔导眼尖,指着路边说:“红的!水沟里!”
沿着道路,有个狭长的排水渠,盖着一排水泥盖子,缺了两块。不知道钱是怎么掉到盖子下面,陷在了污泥里。
这个位置大大不妙,因为距离比较远,试了好几次,用手很难够到,但是水渠又很窄,不够一个人爬进去。
“还是我来吧……”
我大叹一口气,以一个三角侧伸展的体位预备,一条腿半蹲,脑袋探到盖子下面,一只手勾着边缘,不让脸彻底亲吻泥土,另一只手拼了老命往前伸,脸几乎要趴到烂泥里……
幸亏练过瑜伽,竟然在不弄脏衣服的情况下,把毛爷爷捞了出来。
洗干净满手污泥,不早不晚,车也来了。折腾这么一出以后,我们两个粗心鬼还能开开心心的去看火山(后续还有山神爷爷的故事,不过已经不诡异了,下回分解吧)。
这就是《山神》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失又复得的狗血故事。我讲完了。
小六一边笑一边说:“你这不算报应,只能算小小的玩笑。”
小六的《河神》故事还没有讲完:
他的朋友被巨蟒给吞了,家属扑在船边哀哭抢救不及,连忙报警。由于出了人命,警察很重视,派出搜救队来捕杀巨蟒。船夫想阻止,说这条巨蟒就是河神,但没人相信他说的话。巨蟒终于被杀死,抛开肚子一看,只剩下一丁点残骸了。
家属只能把残骸带回去安葬。又过了很久,他忽然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喊他去云南做笔录。他以为这宗案卷早已了结,没想到是因为另一桩事情作证——
捕杀巨蟒的那个年轻人,双手溃烂,死在了医院里。
下一个故事,关于藏地僵尸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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