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亮的短语闪烁在我脑海里
夜色温柔。来自菲茨杰拉德
我在书架第二层,再次见到它
好友站在我身旁聊天,小声说着
我们聊起未来的各种可能性
就像过往的那些年一样
时间流动,又停在一些时刻
细细密密地留下点滴记忆
如果回忆是一场雨
旧时光就汇成河流
我们谈起各自的父亲
像竖起两面镜子
发现自已,又无法逃离
我说,总有潜移默化的东西
融汇其中。他承认
然后,坦言,心有余悸
我了解他的感受
昨日如同海浪一样占据他
在最艰难的时刻
在时间的井里
他又谈起自己对哲学的兴趣
我欣赏,因为我同样热爱
我们就在书店里停留一会儿
康德和尼采的名字,让我们生畏
那些越来越沉寂的名字
像昙花一样盛开在角落里
我知道,自己从未真正领悟
可好在生命漫长
生命漫长,我未曾体验过的
我们对生活的共同期待
语言漂浮在空间中
留下浅浅的影子
零零碎碎,不成系统
关于未来的语言从不真正兑现
我们笑着,终归讨论起命运
说起机遇和种种巧合
我们就这样坦然的聊着
睡前,我在黑暗里想起这些
困倦在字里行间涌上来
夜色温柔,送我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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