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的愿望未免不思进取,他想做秘书省的校书郎,八个名额里有一个他。秘书省古称东观,有时叫兰台,又叫麟台,换来换去,依旧是秘书省。地接清要,活也不累,校对典籍,是“文士起家之良选”。他就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内心充满无限希望,可历时未久,一纸调令,让他外调去补弘农尉,那有顶头上司冤家,话不投机,如坐针毡。那是后话。他的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所有的哀怨藏在艳词里,你读的是灯红酒暖,是巧笑倩兮,是郎情妾意,可他传递的是遗憾,“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他像断蓬一样不能自主,离根而去,在兰台前驰马而过。李商隐是内敛之人,不愿意明说,就像他藏在琥珀色的典故里,由人家歧义纷纷。误读,是读者的权利,尤其上班打卡之人,晚上不能尽兴,不得已去上早读,去打卡,无法淹留在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把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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