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问我小时候是不是经常生病,我说是。小时候,经常头痛或肚子疼,父母在地里干活,很晚才会回来。而我有时候肚子疼的受不了,在床上打滚,叫着爸爸,盼着父亲早点回来带我去村医看病。
小时候,经常吃宝塔糖,第二天拉出长虫来,肚子就好了。大约六岁,有一天我忽然昏倒在地,祖母后来说吓得她赶紧叫父亲急急送我去乡卫生院。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次住院,我印象深刻。全家人围着我,自己想吃橘子,父亲就买来。这恐怕是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了。住了几天就出院了,时间太久远,不清楚是不是我截止到今天的唯一一次住院。
童年时光,辛苦而幸福。祖父去世时,我才五岁,对他没什么记忆。记忆里,祖父拄拐咳嗽,手颤颤巍巍地打开抽屉取出药。只记得这个场景了。他的离世,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根本不清楚死亡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因此,当半夜凌晨,月上柳梢头,我要起来大便。母亲打开后门,在十来米远一颗大柏树下,我看见了拄拐的祖父,嘴里叫着爷爷在那里。这是我印象里祖父的第二个场景。
祖父走后不久,我开始从田地里挑着稻草回家,开始学着把割下的稻谷递给二哥放在滚筒上打下来。年龄越大,农活越来越多。放牛,是最轻松的活。但手牵了牛绳,又用手指挖鼻子,所以那时起鼻子一直烂的可怕,父母也没有意识到要教我讲卫生,要带我去看看医生。鼻子自然好了又烂,一烂多年,直至读书到了乡中心小学四年级。老师慢慢地教我们讲卫生。可惜,鼻子落下的毛病,终身有效。
童年虽辛苦,但精神上是快乐幸福的。有很多的玩伴,成群结队去偷邻家的枣子李子橘子甘蔗,夏天去河里游泳摸鱼。过年一大早,去挨家挨户捡鞭炮。我们也曾经在暑假从狗洞里爬经村小的菜园,偷摘自己帮老师种的黄瓜。夏夜,走很远的路去隔壁的隔壁村看电影。
参加工作后,工作的压力越来越大。真不知道上学读书的意义何在,难道工作就是养家糊口,压力越来越大。这种感觉,真觉得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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