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刮墙师傅昨天打电话说，墙面已全部凿平，让我催促装大理石窗台的人尽快安装。石材店的生意太多，提前订好了也得再等一周。昨天我去房间里看过，电梯门一开就能看到沾满白色粉末的鞋印，一直延伸到门口。

打开门，除了白得耀眼的墙面和屋顶，地上是厚厚一层白色粉末，师傅的工具毫无次序地丢在一旁，我收在卫生间的三把软硬不同的笤帚，七零八落，没有一个屋子的地面不凌乱。

今天上午我去收拾地面。我先把窗户都打开，头上扎了个毛巾，戴上口罩手套，先从客厅的阳台处清扫，用过的包装袋丢得到处都是，我把它们一个个归纳卷好，挑出几个大些的袋子装垃圾。从窗台上扫起，即使轻轻慢慢扫起，依然会腾起一阵阵白雾。

我给儿子打电话，让他也过来收拾，见他扫地的幅度大，升腾起更多粉雾，我说你就等在一边吧，我扫，你倒垃圾。他各处看看，幽幽地说，我在想那些有钱人肯定不干这个，他们会花钱雇人做。

我白他一眼，雇人做和自己做能一样吗？工作还没着落呢，说话的口气大方得很，又不是没吃过苦，这点事也发愁。

他说，师傅为什么不来，这些不是他应该做的事吗？我回，师傅只负责干活，这些善后工作还是主家做的事。而且，师傅干活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他不是能整理卫生的人，地膜还没有覆盖完，就开始喷墙固，覆盖好的卧室和客厅，他不先喷，专拣铺了一半的次卧喷。

儿子说，那你没说说他？

我回：没说。如果有条理的人，不用你说他自己就弄好了；没条理的人，你说了会起反作用，师傅干活很细心，这些善后的小事我就不计较了。干活要良性循环，以前咱家对门整天拿着尺子到处量尺寸，不是嫌师傅尽喝水干活慢，就是嫌师傅做的门厅高度是牢门的尺寸，要师傅按她的尺寸来，后来闹了个不欢而散。师傅手艺好，这是重点，看事情要抓大放小。

石材店的老板量尺寸时，让我把窗台往下移2公分，不然的话大理石台面安上开不了窗。我让改水电师傅过来洞窗台，师傅来了洞得高低不平，如果用水泥抹平和没洞一个样，下移两公分就要往下洞4公分，这样抹平后就是下移2公分。我一看做的活不行，就给水电师傅打电话，他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回拔。刮墙师傅说，我给你弄吧，我有掘磨机，我给你再往下洞切2公分，完了再用石膏粉抹平。我今天来了一看，干的活特别满意，还有空调井里给做了防水，里面也打磨得平平整整，他说这是他赠送的。墙上的活他挑不出毛病，所以他不打扫也没什么，别人干的活大都交待不了我。再说，给自己家干活，苦累些也高兴。

我和儿子都有整洁强迫症，干活很有条理，打扫了一上午地，先后扫了四回，各屋都清空扫净，把师傅散乱放着的工具摆整齐，房间里终于宽敞整齐了。

中饭我和儿子都不想吃，我回来的路上买了西瓜，当做炎热夏日的解渴午餐了。在床上躺了三个小时，劳动后的身体睡得很沉，睡了一小时，躺着看了一个100集的狗血爽剧，懒散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