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门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哥正向医生诉说手指的伤情，看样子是被金属细丝扎伤，伤口从右侧横穿进去，占了手指宽度的三分之二。
小哥是前一天受的伤，本以为只是皮外伤，不需要治疗，但是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仍然疼的厉害，他怀疑伤口里面有残留，让小包工头带着去门诊。
他们同行三人，小哥坐在医生面前，小包工头坐在一旁胡乱插嘴，听上去是外地口音。另一个人站着沉默不语。
医生好言好语地告知，里面没有残留物，但已经发炎，需要消炎，而且被金属扎伤，24小时之内要打破伤风。
小包工头问多少钱。
医生说有两种，一种容易过敏，需要做皮试，另一种不会过敏，但价格稍高，推荐第二种。
小包工头语速极快地打断医生的话，看样子有点激动，质问医生为什么不推荐第一种？医生耐心解释，第一种过敏率很高，如果做了皮试发现过敏，那么这支药打开了，不能用也需要收费，还是免不了打第二种，还不如直接打第二种，免了过敏的风险。
小包工头更不乐意了，说如果做了皮试不过敏呢，那你不是坑我钱吗？
医生说，我不是说让你非打第二种，只是把情况说明，让你们自己选择。
小包工头气乎乎地把受伤的小哥一把拉起来，摔门而出，小哥一脸茫然的样子，没办法，只好跟着走了。
医生好像司空见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开始接诊下一个病人。
那个小哥，眼神空洞，好像没有任何破伤风的概念。
我实在怀疑，小包工头一听说伤口里并没有残留，故意跟医生吵几句，假装赌气而走，出门后就再也不肯给小哥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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