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快30岁人了,说起陪父母时间实属惭愧。在外漂泊,委屈,难过时;常觉得父母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告诫自己努力些,坚强些,不至于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
追述陪父母时间却屈指可数,哪怕一些片段都零星的难以想起。
这些年没赚到什么钱,前几年还因为做生意亏了不少钱。好在父母不加以责怪,不仅如此还替我还了不少债务。
带着这种内疚,总觉爸妈最近几年,都是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老去,特别是母亲亏欠了他很多。每次见她我都害怕看他的眼睛,总觉得对不起她。
2020年,鼠年。不是很太平,发生了很多事情。
因为疫情原因,我和弟弟都在家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开玩笑给母亲说,今年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过去五年总和还多。
每次放假都很想陪陪父母,但是为他们所做实在太少。有时候不是没有选择,是力有足而心不余。他们每天生活的态度,做事情的节奏和我们这代人有着太大的出入,如此一来父母去上坡,做事情时候,如不是万不得已并不会叫我和弟弟。
这次在家,我们家四口做了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老家的屋后面原本是几间破房,父亲用来堆放工具,和一间废弃多年的猪圈。父母决定重新给她翻新一下,后面做一个厨房和烤火房。
母亲大力支持,因为母亲是一个任何时候都要不停做事的人,外婆常说她一辈子都在劳碌,只有睡觉才能停下来。
父亲这辈子做过很多事情,泥瓦工,挖煤,做玻璃,倒卖牲口等等;在我记忆里他几乎每年都在不停的换工作。
这次翻新父亲为主要劳动力,正因为父亲一生做过太多工种,我们从下地基,切砖,焊钢筋,倒混泥土都是父亲做的。我和弟弟只有在一些特别繁重的工作才会“出马”,
有件事情我影响深刻,就是每次做混泥土时候,母亲用撮箕装好,我用人传递给半空中的弟弟,弟弟在端起来传递给父亲。父亲一点一点的把楼板做好。
这样的工作特别繁重,整个工程得有几顿物料需要运输。但是整个过程我从未听到有人抱怨,母亲在下面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长里短。弟弟在架子上放着音乐,唱着属于他们哪个年代的音乐,不时汇报着工程进度。
父亲工作最为繁重,他累了就要坐下来抽烟,我们都借以得到休息。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过去,堆积如小山的石料就被我们合家之力运输完毕。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腰仿佛被铁锤重击过。母亲说我平时运动太少了,我心想这样的运动还是少点为好。这样平凡的日子,也让我体会到一种全新的“陪伴”。
最近几天我坐在院子里,看着一家人建成的两间小房子,不由得想起母亲说,以前房子特别小,每次修一点,买一点土在修;就这样把房子修成可300多平的大独栋“小别墅”了。
我想起这间房子,说当初父母结婚时修建,已经有26年的历史岁月。父母为它缝缝补补多次,我未曾觉得它破烂不堪,反而有种慈父般的温暖。
这些年在外委屈时候,我就想着回到家里,住在那间只属于我的小房子里,仿佛它能够治愈世间所有伤。
更多时候,我想起自己一把年纪了,远不如父母声创造价值大。既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也没能传宗接代。想起还是觉得蛮糟糕,也没听爸妈说过什么难听的话。
他们这代人不爱说话,很多时候行动比言语更多。
几年前我欠钱的时候,都是母亲和父亲一点一点的帮我还帐,我自己却心态失衡跑到厦门隐姓埋名了。想起来内疚不已。
这个家,父母付出了太多,建设了太多。我想我和弟弟都大了,这份责任应该由我们接力了,在我想象中。
1:房子后面我要做一个大大大院子,院子里春来百花齐放,夏来绿树成荫,秋来烧烤啤酒,冬来麻将火锅。
2:房子后面的杂物间,我要给她改成茶室;里面放一张麻将机;用来接待志同道合的亲朋好友,传递着彼此的真情。
3:我要做一个称心如意的书房,书房里面堆满这些年我看过的书单。他们像一个个好友一样陪伴过走过这些年的岁月,他是《月亮与六便士》放荡不羁的毛姆,是《放风筝的人》里面为你千千万万次的阿米尔,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坚强,不畏困难的柯察金。
书房里面我要买架钢琴,虽然我音乐并无天赋,我对音律也是一窍不通。总觉唱歌好听的人,有着特别迷人的魔力。这一生有选择,我想成为那样有魅力的男人。
生活之所以美好,母亲说说因为希望。
每一年都要想好自己该做什么,学习什么。要去的地方你是否了解,要做的事情你是否已经准备充分。
疫情结束了,大家都陆陆续续出门务工了;我最近几天恐也要离开父母去远方寻觅。望着这个家,我总觉得温暖无比。恋家的孩子总归要远航,去追寻自己的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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