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断联九个月后。昨天,N姐私信了我。她说“我超级超级想私信你,跟你聊聊,听你说说,说点什么,感觉很难过。但是我又不敢给你发消息,因为你把我删了我觉得你应该不想我再打扰你,然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有在纠结要不要找你聊聊。我舍不得我们的友情,虽然跑偏过。”“爱情在你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就放弃了,所提我清楚的知道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很急促的语气,我能感受到那一点点小心翼翼和大部分的心疼。她知道我过得不好,不快乐,所以想安慰我。
我们活在世上都很痛苦,她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有她不喜欢的地方,但是她改变不了,所以她痛苦。而我是早早地看透这世俗,想自己认真的活,却被周遭的人和事推到相反的方向。这是她对我们各自的总结。我们真的很像,厌恶世俗、却深陷世俗。
在有一段时间她会时常梦见我。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不止梦见,我醒来后还会在备忘录中写下她的样子,我们做的事。因为我知道,梦境是会很快消散的,但是这些我都不会说,她已为人妻,何必徒增烦扰。
情人节那天,熊对我说,不要总活在过去,你该去接纳新的人,“你总不能做现实生活里的盖茨比吧?”听到这句话我沉默了,我敞开心扉去接触他姐姐给我介绍的姑娘。短暂接触后,我确实觉得,我的世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试着做了很多情侣间会做得事情。最后,只记得她对我说“跟你相处真的好累,明明每一件事都做得那么好,你对我很好,好到让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假,我走不进你的心,你不修边幅地站在我面前,却让我觉得自卑。”信了兄弟的鬼话,这恋爱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非我本意,只是我已经浑身湿透,永远地困在了那场雨里,走不出来。
对于N姐,我只想到宫崎骏的那句话:人生是一列来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会有很多站,很难会有人自始至终陪你走完,当有人要下车时,即便不舍,也该心怀感激,然后挥手告别。
我们分手的时候,她真的是真真切切贯彻落实了这句话,只是叮嘱我,以后要快乐。我是下车了,但是当我发现我下错站的时候,我想去追那辆车的时候,它已经走远了。N姐,真的成了我永远的遗憾。
我们认识十年了,我敢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人。相对的,也没人比她更了解我。我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千言万语,她也能在我左右环顾的时候知道我想躲去哪里抽烟,在到她外地的奶奶家,她知道我一个“外地女婿”是找不到路的,她会陪我一起去。在我的老家,抽烟真的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我知道她不是能包容抽烟这件事,她只是愿意包容我所有的好和不好。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反思,假设了无数个“如果”。如果,有如果就好了。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网抑推的第一首歌是十年,我以前根本听不懂的,那一刻,我破防了,把车停在路边,在车里痛哭流涕。原来,陈奕迅的《十年》说的是这个样子,好像没有人逃得过“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定律?
我无数次的设想过,再见面的话,我要怎么说怎么做。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看着我,我却说不出一句话,唉,在她面前我永远是那么怂。
还好她遇到了一个会在下坠时给她托底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我,只会陪着她一起往下坠吧,就像在一起的时候说的,等结婚了一起住精神病院。其实我一直想对她说,你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就不要去探索,不必在乎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你就在我们的世界里快乐、难过,这样的话,至少还有我懂你。如王尔德所说“我将你的哀伤视作我的哀伤,这样你在承受痛苦时会有个依靠。”
我离开时,她叮嘱我要快乐的,我却没有做到。再多的理由也掩盖不了自己的懦弱,只能站在原地回忆感伤。
最不能接受的,是我们的十年,只是让我们听懂了《十年》。
还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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