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先后看完了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和《士兵突击》。震撼太深、感悟又太多,只好这样絮絮叨叨的记录一些自己的所感所想。
《我团》在43集戛然而止,故事没讲完,却不影响在看完之后的两天半时间里,心,像被用绳子绑了个结、又压了块石头这般难受。第三天在我怀疑是不是心脏出了病理性问题时,它好了。也许,伤心真的就是伤着伤着就好了吧。
伤过心了,就不要再伤心了吧。
先看的《我团》,再看《士兵》时,就会轻松一些了,直到袁朗说:
“成才,让你们把演习当成真实,需要花费比演习本身更多的精力,为什么这么做?。。。。。。错,你老把一切当成你的对立,总想征服一切。费了这么大的力,我们只想在你们没有战争的时候,就经历第一场战争。战争中伤亡最重的总是新兵,因为没有心理经历,没有适应时间。我们制造这样的心理经历,只有一次,下次就不灵了,我是想说这样的经历在你成才的人生之中只有一次,可你放弃了。。。。。我也很遗憾,我们肯定你的能力,但无法接受你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不怀疑如果在战场上,你肯定奋勇杀敌,仅凭杀伤数目也能成为战斗英雄,可那真不是我们这支部队需要的,甚至不是现代部队需要的。。。。。。理由,你太见外,任何个人和团体很难在你的心里占到一席之地。你很活跃,也很有能力,但你很封闭,你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自己的,做自己的。成才,我们这伙儿人不只是为了对抗,你的战友,甚至你的敌人,需要你去理解、融洽和经历。。。。。
做个小小的测试吧,给我们大家解释一下钢七连那六个字。。。。。。你的军龄才三年,不至于连待过两年的老部队都忘了吧?。。。。好了好了,我收回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你怎么会违背这六个字。是我们让你不安?还是你太过患得患失。现在我明白了,你在那里生活了两年,那六个字是那个地方为之自豪的根本,可那六个字根本没有进过你的心里,从来没有进过你的心里,不放弃,不抛弃。成才,你经历的每个地方、每个人、每件事,都需要你付出时间和生命,可你从来没付出感情,你总是冷冰冰的把他们扔掉,那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为一个结果虚耗人生?你该想的不是怎么成为一个特种兵,是善待自己做好普通一兵。。。。。。你知道,可你心里没有,七连只是你的一个过路的地方,如果再有更好的去处,这儿也是你过路的地方,我们不敢跟这样的战友一起上战场。。。。。。还记得27吗?我给过他机会,你知道我能做到,你和我较量过,我希望你能阻止他,可你什么也没有做。你们是同寝,一起经历过那样的艰难,你却认为他和你没有关系,你想的是他是你的一个竞争对手,你失去的只是一个竞争者,你却没想你失去的是一位战友,我对你很失望。我一直在想,这么优秀的一个兵,为什么不能把我们当他的战友,从那天起我开始对你失望。你们是团队的核心,精神,唯一的财富,其它都是虚的。我无法只看你们的表现,我更看重的是人。成才,你想知道我觉得你唯一可取的地方是什么吗?。。。。。。是在你放弃之前喊了你朋友的名字,我终于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在意的人。可这并不能说明你就学会了珍惜。回去吧,对自己,对别人,仁慈点,好好做人,叫下一个。”
一击中地。一如同当年读到简·爱对罗切斯特说那段话时的震动。
几天后某一瞬间忽得想起,那个做任何事情背后都要有个叫做“意义”的东西做支撑的许三多,那个没有这个“意义”,他就找不到一个支点,不知道该向哪用力,往哪里走,该变成什么样的许三多,恍然发觉这不就是那个迷茫的年少的自己,以及没有清晰目标、走一步看一步一转眼就已过而立之年的现在的自己吗?
几天前射入灵魂的那颗子弹,拐了个弯儿,又笔直的射出了一颗子弹。
这一枪,
不知道该怪自己过于迟钝,
还是只因为兰晓龙他太贼。
史今对三多吼着:“砸啊,砸!”
六一对三多吼着:“跑,跑啊!”
两个人分别用同样的方式前后叫醒了许三多。人一生能有一个能吼醒、骂醒你的朋友,已属三生有幸。许三多,却有不止一个。
史今是温柔到骨子里的人,一个语气词都会考虑对方的感受。他值得所有“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这样的感谢、回报与祝福。
伍六一为之信仰的军人尊严、军人荣誉,让他为之选择了人生路中最难走的一条。这是一种英雄主义:誓死捍卫你所信仰的。
人生际遇,愿不亏欠二位。
凤凰娱乐曾这样记述:
“兰晓龙,湖南人,身短,形萎,低调,生猛,自有主张,他宣称要躲避崇高,他的笔曲曲折折,但那点骨头里的情怀,也藏得鬼鬼的。
他说:‘我在中戏上学时就特别能理解荒诞派。我是一个标准的认为生活都是荒诞的人,但也正因如此,我活得比较开通。生活本来就是个困境,我是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生活本身是个困境,但你其实可以更自由些的,你其实可以更开阔些的,所以他要把笔下的人物逼到困境和绝境,让他们生发出一些希望与坚持,一抹黑暗之中的亮色。”
8月,我去了北京。
去看天安门:
地铁站出来,走在去国家博物馆的路上,人群熙熙攘攘,一扭脸一抬眸,于树木之后,第一次看见天安门城楼。心一下就安静了。注视良久。原来城楼的颜色是要比我认为的朱红偏紫多一些。
去看升国旗:
清晨5:31国旗升起,一个个被父亲用脖子高高托起的孩子们稚嫩的声音瞬间一起唱:“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前进,前进,前进进”。身处其中的我,心里响起孟烦了的声音:“他信少年中国,他心里边自然是有一个少年中国”。沸腾了血液,麻了脸,红了眼,注视着那一抹缓缓升起的红色,才发觉自己心里边原来一直都有这个‘信’在。
去瞻仰毛主席:
俯身献花,一抬头看到毛主席白的耀眼的石像端坐着,眼泪就直刷刷地划下来,没有片刻地犹豫,止了一路,也哭了一路。水晶馆里的毛主席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如同夕阳中在沉静地大地上睡着了,像是刚刚睡着,又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又好像过一会儿他就会坐起来,看到你了然后就会对你说一些什么话那样。心里有很满很满的情绪,在很多很多的感恩中,夹杂着一丝委屈与伤心,像受了欺负回家见到父母时的那种,像在某天自己再也叫不醒一位至亲时的那种。三十多岁的我,站在毛主席面前,发觉自己的灵魂也站在这儿,是我五、六岁孩童模样时的自己。我好像也就理解了“伟大”这个词了。
从北京回来后,自己有了看《我团》真正结局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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