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无意间在阳台上向下一瞥,竟然很吃惊。早上刚刚扫过的地上铺满了落叶,白杨树再一次向我展示了它蔚为壮观的风景。我不禁想这一棵树究竟有多少叶子呢?
虽然是落叶,但并没有多少萧条干涩,叶子的颜色有的还泛着绿意,有的绿中透黄,有的闪着金黄的光,深深浅浅的,叶面上还没有失掉蜡样的光泽,像一张张保养很好的贵妇的脸。她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哀怨,倒象是显得潇洒满足,肆意自在。
有的叶子仰面躺着,有的叶子匍匐着亲吻大地,落叶以大树的主干为中心向外扩展,近树干的旁边更热闹些,远点的地方有些稀疏,领域是我没有想象到的宽广。天气很好阳光照耀着杨树,没有一丝风,我不知道落叶是如何飘飞的那么远,也许是伸展的最远的末梢上的叶子吧,也许落叶是对深埋在地下伸展的最远的根的思念吧,总之叶子是飞到了离大树较远的地方。我想也许大树的根可以伸多远叶子就会落多远,落叶是怀着对根的无限思念落下来的,每一片叶子都深深眷恋着地下的每一段根,所以落叶以它最优美的姿态飘向大地化为泥土,拥抱着生长在地下的根,深埋于地下的也许有点丑陋的根滋养了叶子,叶子又以它的生命回报了根,一年一年的过去叶子越来越多,根也会越来越粗壮,大树的生命也会越来越繁盛。
间或还有叶子簌簌的落下,叶柄朝下,打着旋儿,像是美丽的蝴蝶,又像是一把把降落伞,悠悠的落下,轻盈而美丽,深情而执着。
我站在阳台上,看了好一会儿,我看到了落叶对根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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