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接到一通电话,一连串听不懂的粤语后是:广东话,请按1,普通话,请按2。我一瞬间反应过来:不就是诈骗电话吗!好几个同学接到类似的电话,不是说法院传票,就是说包裹查禁。
我毫不犹豫挂掉了电话,对以此为职业的人感到悲哀,突然想起前几天看的书。作者说,喜欢读小说的人,在被人偷走手表后,不会只顾后悔抱怨,而是会发挥想象力,站在小偷的角度考虑,为什么他会选择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高风险的“职业”,进而心平气和地再去买个新手表,把这件事置之脑后。
我尝试想象了一下给我打诈骗电话的人的境遇。他们为了提高成功几率,也提高了自己的“服务”水平,还友情设置了普通话和粤语的选择项——香港的公共机构都不一定全有这种功能。他们还得找声音条件优秀,甚至接受过播音训练的人员来打电话,为的就是这桩极其恶劣的营生。难道他们的生活中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难道其他谋生的方式还要坏过这样天天担惊受怕、成功率极低的生意吗?这是无解的答案。任何时候都有人违法犯罪,任何时候都有人把自己的生活推向末路,如今疫情肆虐的时代,大概是加剧了这种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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