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目标不见。
那个乡下来的天才少年不见了。
立政司的刺客一直盯着司徒奉贤,从湖楼到梁府,再从梁府到丞相府……只是他现在不见了。
源寒坐在狼椅上品着皇上赏赐的‘春风茶’,眉间挑动着几分不悦,整个京都的消息不断送往这里。
丞相正在听戏
兵部尚书在饮酒
副将军在练枪
沛将军在吃面
梁王妃卧床不起。
这些跟梁政全关系密切的人,立政司都在死盯着他们,一举一动衣食住行。
可以说源寒是掌握大余最多秘密的人。
司徒奉贤来了
最新消息送来了。
那位乡下来的天才土少年最终还是来了,为了他的那一腔热血,为了梁政全的一句话。
你是个君子,正人君子。
梁政全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眼光都不错,多年扶持了不少年轻人。
“杀了他。”源寒无情的说道。
五年前京都来了个乡下少年,一个不起眼土小子,谁也瞧不起的小人物。
可谁又想到少年是个不平凡的人物,出色的出赋让他俯视了所有的京都的贵族子弟,阅无止境的知识让他碾压了无数的学者,很多人想要杀了他。
他却凭空爆出了一个身份,湖楼的主人。
在两年前湖楼只在食客们间闻名,但在一个雨夜它悄然屹立在了京都。
那个雨夜京都世家少年们出钱买了数以千计的杀手一同围杀躲在湖楼里的司徒奉贤。
湖楼里走出三个人,一个人是湖楼的大厨、一个是湖楼的管事,还有一个一身轻衣看不见容貌。
一刀、一剑、一枪。
三人举杯共饮,杀败杀手们的威风、挫败世家少年们的气势。
只是这一次凭湖楼是救不了司徒奉贤了。
司徒奉贤执剑一步步向前
再往前就是立政司的大门,他是来杀寒的。
来告诉天下人梁政全 冤
说梁政全对自己没恩是假的,一句之恩。
当京都没有人瞧得起他的时候,梁政全说了一句你是个君子,正人君子。
仅仅这一句话天下重新改变了对司徒奉贤的看法。
书院重新请他回去教书
各大王府对他敞开大门
梁政全不应该这样死,至少不是被他的兄弟毒杀,没人替他说话。
黑影们围住了司徒奉贤,月光通过刀剑的反射打在司徒奉贤的身上。
立政司的人走了出来,是个千户。
他手一挥,黑影们向司徒奉贤冲去。
如潮水一般,直至将他淹没。
一个黑衣男子走进了梁府的灵堂。
正在守灵的梁家两兄弟睁眼看着他。
在向管家确认过来访身份后,长子差点冲过打他,幸好次子拦住了他。
黑衣男子来访的身份写着:梁王的远亲。
长子责问这样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放进来,万一是来行骗的呢?
梁政全虽原本不姓可也从未听过他提起过,他有亲戚啊!
管家给出的解释是现金满朝文武有几人敢来祭拜老爷,即是冒充的身份又有何妨。
长子愤怒、叹气,最后上前去向黑衣男子问候。
“多谢!兄台远赴千里来见家父,不知与家父是何等关系。”长子恭敬的问道
黑衣看着灵位沉思一会说道“算起来他算是我哥哥。”
长子额头青筋暴起,这黑衣男子伪装了个身份进来按辈分还是自己叔叔,你说可不可气。
“有酒吗?”黑衣男子说道。
长子轮袖子揍他,此人太过分竟然问自己有木有酒,摆明了蹭吃蹭喝。
“有!”次子将酒壶端上。
黑衣男子接过酒壶,走到灵柩前左右各撒了一些酒,之后将酒壶放下双臂举过头顶,缓慢交差放在肩上,单膝下跪手再此举过头顶。
“赤龙之火,仍在燃。”
反复三次,黑衣男子双手合并做出祈祷的样子。
长子看出了这是西方某个家族或宗教的最高礼仪,像和尚一样在帮逝者超度。
铛!铛!
司徒奉贤的剑再次和刺客们的镰刀撞在了一起,更确切的说是绞到了一起。
使出浑身解数才再次挣脱开来,立政司又怎会给你休息的机会。
站在后排的牵制者手上的锁链随机而动,缠上了司徒奉贤的手脚。
藏在暗中的绝命者做好一击封喉的准备,若是你躲过了绝命者致命一击,那月镰将对你再一次无死角的进攻……数番车轮下来直至将你耗死。
还没等司徒奉贤挣开牵制者的锁链,绝命者动了,对他身上的致命关节刺去。
金属的碰撞声再次响起,司徒奉贤的白袍变得残破不堪,露出了里面的那件内甲。
九天崇明甲
出自铸造师欧阳博之手,普通的兵器不能伤及其分毫。
致命一击没有得手绝命者们并未退去,而是配合牵制者将司徒奉贤锁住。
那一夜……没有人知道司徒奉贤为何能躲过这必死杀局
逆纵横天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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