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大约有三个连在一起的院子吧,都是我童年的乐园。
前院对幼时的我而言,宽敞至极。坐北朝南的红砖房在院子最北侧,每次拉开双开木门,我都会站在门槛上俯瞰我的“游乐园”。房子地基高出我大半身高,我只能顺着水泥斜坡从屋里跑到前院;后来胆子大一些了,就会从高处直接跳下来。前院也算四四方方,西边是一堵土墙,东边是两三间很陈旧,基本不太住人的土房。院子是水泥地的,那是我人生的第一块画板。爷爷经常会买白色和红色的粉笔给我,我就趴在地上画铁轨。铁轨绕着院子一圈,等到首尾相连后,我再标上站点:砖房斜坡下会有一站,土屋子门口有一站,靠近街门的走道处也会有一站。路已通,只欠火车,我从屋里拿出大人们喝酒拆开的酒盒子,放在铁路上模拟列车,然后自己就蹲着扶着“列车”往前走。玩完后满手脏兮兮,奶奶把我拉到屋里给我洗手,手是好处理的,院子就不好办了,经常只有等到一场雨后,画板才会被擦干净。偶尔爷爷会在院子做蜂窝煤,我就好奇的在一旁看着。一袋子形状各异的煤块在院子里捣碎、打湿,然后用模具一块一块的打出圆柱形状。我格外好奇为什么中间能打出来整整齐齐的洞,就要抢过来模具自己动手。爷爷逗弄我不给我,我就大喊耍赖,再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来,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动,只能悻悻的还给他转身走开,留下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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