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有三耻：各种学问都有涉猎，唯天文算学，一点不懂，就是连恒星和五纬也不认识，这是一耻；经常做事，办事业，场常有始无终，只是二耻；小时候练字不能临摹一家之体，结果屡次改变而无所成，写得缓慢而不实用，近年在军，写字太慢，误事很多，这是三耻。推部算学，即使很难通晓，但恒星五纬，还是比较容易认识的。凡事做事，无论大小难易，都应该有始有终，练字时先求圆匀，再求敏捷。越多越熟，那么手腕毫不费力，将来为学可手抄群书，将来从政可不积压公文，无穷的好处，都是从写字的好而快生出来的。
读书记性平常，这不用担心。怕的是第一是无恒，第二是随笔点过一遍，并未看明白，这可是大毛病。如果确实看明白了，时间长了定能体会其中的意味，心中就会出现心旷神怡的境界，那样再笔录下来。你不必追求笔录，但要求个明白。
无论是行走起坐都要稳重，早起、有恒、稳重这三个方面是当前最重要的。早起是先辈的家法；没有恒心，是我的羞耻：缺乏稳重是你的缺点，所以都要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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