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外甥,一个大外甥,一个小外甥。
2008年,我只身赴杭州,寄居在姐姐家中。在待业的那几个月时间里,我理所当然的承担起看外甥的工作。
那时候,我的大外甥不足五个月。我每天主要大任务就是搂着他,窝在沙发上看京剧。
外甥喜欢京剧,一转台,就发飙,对我是又抓又啃,我将此理解为一只有着京剧天赋的小动物本能的捍卫自己追寻内在的权利,
那段日子,我也能跟着哼上那么几句红灯照,也算耳濡目染了。
日后我回到家乡工作,外甥也大些了,经常会寄居在姥姥家。空余时间,带孩子又成了日常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为有过共同生活大经历,我对大外甥的关注远远超过小外甥,小外甥不常回姥姥家,就算想关注他,也爱莫能及。
那时候,大外甥在老家学钢琴,上学前辅导。我的作用就是在他撒泼打滚拒绝上课时,冒出来提溜他一下。
都说一个家庭中必须要有一个做严厉角色的家长。由于大外甥一直在遥远的南方生活,一会老家,老人疼都来不及,在老家呆久了,回到南方,父母因想念和愧疚,宠的也是无法无天。
于是,我决定做那个狠角。
外甥有次拒绝上钢琴课,我外出,给她姥姥扔下一句话,能不能学好不要紧,必须给他养成坚持的习惯,断不可半途而废。
姥姥应允,我便离开了。
走后心里不放心, 打了个电话,她姥姥支支吾吾,大外甥在一边小声嘟囔着“挂了,挂了.”
我一听火冒三丈,挂断电话就往回冲。
刚冲到自己楼下,就瞥见他姥姥领着挂满泪痕的外甥出门楼。
我问:“怎么了”
她姥姥答:“我说你小姨要回来收拾你了。他哭闹了一阵,就让我送他去上学。”
我拎过外甥,对他姥姥说:“你回吧,我送他。”
外甥一听,脸色大变,扑通躺在地上,哭喊:“让姥姥送,让姥姥送。”
我火冒三丈,将其从地上连拖带拽,塞进车里,外甥的哭嚎响遍整个小区。
我上车,将车门一闭,外甥哭声戛然而止。
一会儿,小声问道:“小姨,我好好学,你让姥姥接我。”
我兀自开着车,也不理会他。
他看我生气,也不敢大声哭,只是在后面小声抽泣着,求我:“让姥姥早点接我,我听话。”
那年他四岁。
送下外甥,内心感到一阵烦闷。对于这个外甥,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疼他。因姐夫姐姐工作繁忙,无暇顾及他,他住了南方住北方,住完姥姥家住奶奶家,一直没用养成一个固有的好习惯,小小年纪,还学会了察言观色,令我内心心痛不已。我试图用自己的方式纠正他甚至打骂他,企图改正他的的不良习惯,然又能怎样,过完暑假,回到自己家,又会被姐夫姐姐溺爱的无法无天,我打他,痛在自己心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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