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极限
文/张书云
我的母亲已经八十七岁,身体还算健康,很少吃药。身体像弯弓,依靠拐杖才能行走。每天拐杖发出得“噹噹”响声,像个古老的钟表,虽然陈旧但是分秒不差。一天天,一年年周而复始。母亲已走向垂暮之年,想女儿,想晚辈是她这个年龄的人整天嘴上通常的话题。
愿到女儿家小住几天,我顺便把她接来住一段时间。母亲虽然靠拐杖行走,但浑身收拾得干净,不招年轻人嫌弃。
在我家总是小心翼翼,察言观色,这让我的心很不安。都说母亲的家永远是儿女的家,儿女的家不一定是母亲的家。我上几年照看孙女很少有空照顾母亲,让我很自责。
吃饭时,母亲不到大盘子上去夹菜。我就用小碗盛上半碗,她吃不了多少菜。母亲给我要过年的油炸食品。我说时间长了不要吃了,她说想尝尝。我做好饭端上桌,她吃了几块,说下顿再吃。“我们不缺粮食,不是你们那个时候”。
在她们心里: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勤俭节约是她们那个年代思想的精华。
有一天,我出去买东西回家。母亲正专心地密密地缝一只袜子。“别缝了,我给你买双新的。”“只有一个小洞扔掉可惜!”母亲自己能做得事情,从不麻烦别人。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有一天,表兄弟媳妇在服务区承包了点活,让我去帮忙。我去了!回到家里累了躺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会儿。母亲说想洗洗头发。“我累了,一会儿再洗!”我昏昏沉沉地起来,看到母亲正在梳理头发。她说已经洗过头了。她是怎么艰难地做完这件事情,让我深深自责。
母亲自己拆着棉衣,我告诉她不要着急,有空我帮她。她说“坐着没事挺烦!”我帮兄弟媳妇的时间,她在我家的厦子底下用两个凳子把棉衣铺到上面,做好了她的棉衣。母亲的针线活平整在村里是出了名的。
看着她一步步艰难地行走,满头的秀发全成了银丝,让我叹息生命的枯萎。我最怕听到她的咳嗽声,是那么的悲哀。那是她的老陈病,让我揪心!哥哥向我诉说买什么药治疗?
我想:她的牙不好,胃也不好,肯定贫血!我买了三盒阿胶浆,治好了母亲多年的咳嗽。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母亲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老的明白,就像一本耐读的书。好多同学见了我说“你母亲那么干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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