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窗外,那里车水马龙。健硕的蓝种马飞在半空中,它们身上长着袋鼠一样的口袋,每个口袋里都载着一个成年矮人。
相比较蓝种马的健硕,中山龙要瘦削的多。这种龙的祖先原本是异界的叛徒,按照一万多年前的古法典,它们要不会被灭族,要不会被贬为牲畜,沦为人们的盘中餐。
在那个蒙昧又粮食短缺年代,人们还分不清同类与异类的界限,成王败寇成了唯一的通用“法则”。一场战役下来,输掉的一方通常会再也没有翻身之地。这就是为什么,同样是山精,来自昆仑的就可以修炼成仙,而来自泗泽的却被做成美味佳肴。同样的,有些鱼类被当做宠物,有些被当做交通工具,有些可以拥有居民的合法权益,有的甚至可以成为异界的最高领袖(鱼神大人前身就是鱼精)。
先人们开始还热衷于四处征战,之后迫于战争的淫威与战败的代价,直到无极元尊一统天下,异界的局势才趋于稳定。而异界的等级制度也是从那时大体定型的。
中山龙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力大无穷,一条蟒蛇那么大小的竟然可以同时承载二十几个人。除了载人,它们还可以运送货物。背上如果放不下了,可以用树母叶将货物牢牢捆好,中山龙会将它们吞到肚子里,连着背上的一起运输。
我伸了个懒腰,疲倦地望着窗外,手里的汤匙被我慵懒地晃来晃去。我把汤匙伸出窗外,轻轻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我使劲砸吧着嘴巴,嗯,太平淡了,味同嚼蜡,还不如我眼前的茶水有味道。
我失望极了!
外面的世界像果冻那样缺了一角,但是那里的人们对此毫无察觉,就像他们不会知晓我的存在一个道理。我端起茶杯,啜了一小口,浓郁的树母根茶在我嘴里分解成无数条小鱼,它们拼命地游啊游,冲破我的防线,迫使我的味蕾缴械投降。
啊,味道好极了!师傅炒得茶味道就是不一样。
我看着剩余的茶水,若有所思。不行,历史得改写,我的作品必须要拿到第一名!这样想着,我将茶水全部抛向窗外,仅一瞬间,外面的世界便溶解了。
我连夜制作着窗外的世界。唉,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命苦,经常没日没夜的工作,辛辛苦苦制作的三维蛋糕,还只能填饱别人的肚子。
不过抱怨归抱怨,还是得认真工作。有了茶水的褐色做底色,我还想添加点蓝色。我向窗外滴了两滴窃脂鸟的眼泪,蓝色瞬间溢了出来。嗯,还不够好看,试着加点绿色吧。我又拿了几颗晒干了的树母根茶,将它们研成粉末,小心翼翼地揉搓到窗外。要是再加点红色就更完美了。我捻起几只胭脂虫,轻轻挤压它们的肚子,一滩胭脂红喷到了窗外。
我吹了口气,窗外的世界瞬间膨胀了起来,像纸片一样的人物也全都变得立体。褐色是土地,蓝色是海洋,红色是生灵。世界渐渐充满生机!
我给窗外编写了一段历史:人类当上了万物的主宰,他们拥有了文明,迷信和科学是他们发展的根基,他们不再拥有魔法……不得不说,这是迄今为止我所有蛋糕中最独特的一块,有时候想要创造出一块与众不同的蛋糕,得需要点灵感。
我用汤匙轻轻舀了一勺,嗯,味道不错,这次的蛋糕客人们一定会满意的。
我看着窗外,那里车水马龙。我在想,这块蛋糕会卖给哪个客人呢?他或她什么时候才会大口大口地把它吃光?
我迫不及待地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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