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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年的故事

我与年的故事

作者: 赵宾 | 来源:发表于2017-12-12 11:26 被阅读42次

    《我与年的故事》(写于2016年1月)

    年,越来越近。春风的脚步正在急切的把年逼近。纵使寒冬用它冰冷的双手想牢牢的扼住日子,便使用百般严霜的威胁,也无法挽留冬的去意。盎然的生机,正在一步一步的走来。

    浓浓的年味里,到处都是乡俗的点缀,乡俗让年的味道充斥了身边的每一个角落。

    接近农历十一月的尾声,踏入腊月的门槛,也宣告了乡俗的启动,逼近了与年相距的日子。这时的人们开始了置办年货,稍有空闲,会先去给孩子们买衣服。即而开始炸麻花,做点心,做沙琪玛,打扫卫生,准备一切与年有关的东西。现在的条件比过去好了很多,商品多样,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去换来,节省了时间,也为现在快节奏的生活提供了不少便利。唯一的是没有了年的味道。

    这些年慢慢走过,以前浓浓的年味开始慢慢的变淡,没有了以前过年心情的迫切,结婚以后的岁月里,也许是忙碌的原因,乡俗以与我基本没有多大关系,年味也只同吃过了香甜可口的饭菜后剩下的只有回味。过年准备的东西,除了衣服是自己买,其余都是从母亲那里拿来,点心两年了都在媳妇姥姥家里拿。过年,除了感受浓郁的亲情,年的味道那里去了啊。

    回想起小时候过年,临近年关的日子总是让人翘首等到无可奈何。秋到冬的日子,感觉年近了,心里有无限的开心,开心总是与焦急的等待相掺和在一起。因为小,不会感慨自己长了一岁,只一心想要快快的去年的那一头。年的那头,可以穿上新衣服,可以吃很多好吃的,可以有压岁钱。冬虽寒冷,与年很近,却有喜悦在萌芽。小时候,每到寒假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到城里买衣服,很少进城的我心情激动,东瞅西看,总有新奇感。试穿了一遍又一遍的衣服,拿回家被放在柜子里,要等到正月初一才能穿上,好个漫长的等待,柜子会被我每天翻腾一遍,有时称母亲不在家我会把新衣拿出来穿上,在镜子前照来照去,迫切的心情那里还能等到大年初一。也许是很少穿新衣的原因吧,平时穿的,有父母穿过的,有从亲戚家拿回来的,所以对过年穿新衣有一种渴望。二十年过去了,如今以不需要母亲再陪我买衣服了,喜欢进城的心情早以没有,也不会再有买衣焦急等待要穿上它的冲动。心酸的是,长大后的我,却从未给父母买过一件衣服,多年来,也没有再陪母亲上过街。过年穿新衣的味道那里去了?

    越来越近的年,唤醒的不止是对买衣服的回忆,炸麻花,炸菜也充斥着回忆的每一个角落,这些也是童年乐事之一。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吃上一年都吃不上的麻花和马莲,丸子,熟肉。炸麻花在二十年前的农村几乎家家都做,二十年后的今天,少部分的家庭已经不再动手炸了,而是直接去商店买回来,咀嚼出来的味道,却没有了以前的欢乐。我的家庭就是其中之一。说起炸麻花,母亲会在前一天把东西准备好,第二天左邻右舍来帮忙,一炸就是一天。那个时候炸麻花,天还未亮,父母就起身把家中客厅腾出来,架起两块借来的案板,为一天的工作做好准备。说起案板,后来父亲还专门亲手做了两块大案板,现在这两块案板母亲在使用。记忆深处,睡梦中的我听到屋外间搬放东西的声音,和案板上揉面发出的响声。早早的父母便起来开始忙碌,母亲揉面时推动案板,案板下垫着的登子发出叽叽的响声,是童年难忘的感觉,许多年后案板登子发出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开心。邻居陆陆续续的来到家里,我和弟弟也不能睡觉了,我们起来帮忙,把大人们搓好的麻花放在篦子上端给在院中烧火的父亲。父亲再一根根放入油锅里,吱吱拉拉的声音把麻花从白色炸成金黄色。一根根本来赤裸的麻花,进入油锅打了个滚便穿上金黄色的衣服。篦子上的麻花还没有排满的时候,有时我会站在油锅旁看父亲炸麻花,第一锅出来的麻花,他会拿一两根扔进炉火中,我问为什么要扔,父亲说过年了,我们要吃,灶王爷也要吃,这是扔给灶王爷的,我因为那时小,习俗不懂,只能静静的听父亲说着。除了给灶王爷吃两根,其余的我会拿进屋让邻居们偿,他们一边吃,一边不停的搓麻花,把面拧来拧去,拧起的是我那时的记忆,拧住了童年的快乐。炸好的麻花会放到提前准备好的瓮里,满满的一瓮,现在想起来,回忆里都是清脆可口的味道,这几年都是在街上买,早已不是当年的味道,也没了往日的心情。

    有时候丸子,马莲,酥肉会与炸麻花同一天做,也有时候不会。这些乡俗,深深的被我记在了心里,回忆的抽屉里,到处是那时的影子。炸好的马莲,丸子和蒸好的酥肉,母亲放在一个篮子里,把纸盖住,用铁钩吊在房屋梁上,离地两米。一来防鼠,那时候人鼠大战是常事。二来怕我与弟弟吃。听母亲说过一次,有一年过年时家中只用二十块钱过的年,年对我来说是快乐的,对父母来说又有多少无奈做儿女的能懂?也因为马莲之类的做的少点的原因吧。无论母亲把篮子挂在那里,都不会妨碍我与弟弟去吃那些好吃的。偷吃丸子也是童年回忆快乐的因素之一,每一次都趁母亲不在家,搬两把椅子摞起来,把篮子从钩上取下,快速的掀去盖在上面的纸,从篮中取出丸子,马莲,酥肉各少许,一边往口中放,一边在手里攥一些,马上又把篮子挂上去。要知道这些动作只有一分钟不到,重要的是还的用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时刻提防母亲发现。年还没到,篮中以被我们兄弟俩吃去三分之一。每一次偷吃都提心吊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安全。记忆中也有被母亲逮住的时候,母亲的严厉直到现在我都心有余悸。狠狠的训斥一顿算是好的,笤帚把落在身上才算完事。二十年过去了,我与父母分开了住,我也不再偷吃母亲准备的年货,而母亲也没有再训斥过我。每到年末,她会炸很多马莲,丸子,蒸很多酥肉,然后给我带上一些。平常的日子里会让父亲把油饼,饺子馅,包子给我送来。还经常嘱咐我赶紧吃,别放坏了。可她那里知道,送来的东西大部分都因为放久而变质,最后被扔进垃圾桶,后来我每次回家,每当母亲让我拿东西的时候,我都会说家里还有很多,下次吧。

    童年的故事里,回忆起的全是父母满满的爱,长大了,父母的爱没有因为时间的变化而有一点减少。变化的确是对年的感慨,嗅到的只有淡淡的味道,感受到的依然是父母厚重的爱。浓浓的年味也只能从回忆里去感受,去寻找。回忆的深处有很多年的触点,触动的无论是快乐和哭泣,到现在都以化为无尽的往事,如今的我只有在回忆里去触动年的触点,才能感到小时候浓浓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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