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兰刚进办公室,凯瑟琳拿了份文件进来找她签字,她感觉自己头痛欲裂。签完字,她吩咐凯瑟琳立刻起草一份终止与严氏合作的工作联系函。
凯瑟琳呆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跟严氏合作的好好的,项目已接近尾声,突然终止合作,会损失很大。
杨慧兰看出她的疑问,无从解释,只说:“我累了,头有点痛,帮我把门关上,我要休息一会儿,跟秘书说不要让人进来。”
凯瑟琳一头雾水的走出办公室,董事长从来没有这么不顾后果的,她觉得事态严重,问司机小秦,董事长今天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人或事?
小秦挠了挠头说不清楚,只知道严董来我们会所找董事长了,董事长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像是很不高兴,一路什么话也没说,就让他把车开回集团。
很久没见杨慧兰这么生气了,凯瑟琳想起之前严恺来找过她,质疑她帮他开画展是有所企图,现在严兆邦又来找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董事长这么生气,她决定明天先去展厅找严恺问个清楚。
杨慧兰筋疲力尽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很久,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渐渐沉沉睡去,直到夜幕降临,她感到阵阵凉意,睁开眼落地窗外天色已暗,室内漆黑一片,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她回想着跟严兆邦的相识的这一年多来,无论工作和生活上,对他的印象都是认真严谨循规蹈矩的,但他今天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不被尊重。
莫明其妙卷进那两父子的恩怨,自己的好心遭到质疑,更让她恼火。电话响了,是嘉诚打来的,她起身打开灯,扬起嘴角接通电话。
儿子是她唯一的安慰,这么多年无论心情多糟,只要看到儿子或听到他的声音,心情立刻就明媚起来。
杨慧兰有应酬都会提前告知孔嘉诚,他见妈妈这么晚还没回家,不放心。她告诉儿子还有点事要处理,今晚不回去了,住会所。
挂了电话,她忽然笑自己很傻,有家有业,儿子孝顺懂事,夫复何求?一个人十多年都过来了,早就习惯了,两边公司的事要操心,家里的人和小孙子的病情让人糟心,自己还不够忙吗?已经半生操劳,何苦再自寻烦恼。
凯瑟琳很担心杨慧兰,一直没敢下班也不敢打扰她,见她办公室的灯亮了,才去轻轻敲门。
“你怎么还没走?”杨慧兰看到她,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笑着问。
见杨慧兰脸色和心情比下午好了很多,她试探性的说:“您让我立刻起草与严氏终止合作的工作联系函,我没想好理由。”
“别管了,一起去会所吧,我请你吃饭。”她的小心思杨慧兰一眼就看透了,从衣架上取下外套:“走吧,我饿了。”
路上,杨慧兰问起酒店开业典礼的准备工作,政府、媒体、甲方、同行都得专人对接,员工培训、典礼程序、现在布置、食材配备都要协调好。
这是凯瑟琳最佩服她的地方,任何事情、任何时候都不会影响她的对工作的专注。
凯瑟琳回说政府和媒体由严氏负责,严氏真的很给力,已经基本落实到位,政府相关部门主要领导出面,所请媒体也都是几大主流媒体。
凯瑟琳乘机夸严氏,为的是她说要终止合作,杨慧兰哪能不清楚,她笑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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