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内有两户人家,毗邻而居一家的墙头紧挨着另家的院墙,为显方便暂称东临和西舍。
东邻西舍有着很近的血统,细细算来大概尚在五属之内,也就是说往上细推五辈儿,两家的祖爷该是同一个人。不过时日久远,各家都有自己的子女,任凭本支枝繁叶茂或者枯萎焦黄,对于别条枝桠是否繁荣昌盛或者病入膏肓相对冷漠和互不关心。这种景况大概很失了老祖爷的初衷,时过境迁却又鞭长不及!
东临也曾辉煌过,他们的老祖比西舍的年龄要长,一拉溜曾出过几个棒大劳力。西舍的一家全还个小年幼,没少受过他们的欺凌。曾经的出路就被东临强占,偌大的一块儿空地被他们强行占了只留很窄的一溜儿,就是上面栽树也不敢很靠了他家的过道,怕被他家折断或给连根拔了。
时日匆匆又是数年,东临连续几代单传人员凋敝得冷清。西舍虽然后发,人员却渐次昌隆连续三代都人丁兴旺,现在眼下光只孙辈儿就九个之多。更加之子侄辈老大卫校毕业,先是家里开小诊所后卫生室,接着接管了乡镇的老卫生院。随了国家卫生系统改革,所有人员都收归卫生局统管,一家妯娌兄弟数人都跟了他吃了事业财政。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真正的蒸蒸日上和财大气粗。
东临的一根独苗自然撑不了很大台面,门口曾经的出路也被西舍挤占得日见着纤细。前年卫生院绿化,一棵粗大的银杏被他们运回家来,受风水先生指点栽于家中老宅东南之处。树是靠了东边栽的,枝叶婆娑直插东临出路之中,别说车辆通行就是人员进出都有点扯腿拽衣。
这边刨坑栽树一切眼看就绪,谁知挖坑的铲车一个失误硬是把东南的一个硕大枝条砸折,几个工人怎样努力嫁接也都无济于事。圆滚滚的树冠舍却一角独留东南一隅,东临的出路才得能出行无阻。
此,人不能阻,天意乎?更不知以后的岁月还会演绎出怎样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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