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术后换药
因为动完手术没几天就出院了,伤口的恢复又是一个漫长过程,尤其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隔几天换一次药是必须的。
1,在家换药
在医院的时候,老婆就已经在护士的指导下,学习了如何给伤口清洗、消毒、换药、敷纱布绷带,并带回了几副医院配好的绷带、纱布、碘酒等。
第一次换药是在家里进行的。
动手术后还没有亲眼看过自己的伤口,带着忐忑和不安,待老婆揭开腿上的伤口后,真是不认卒看。那是由三块长方形纱布棉花连接而成。先揭开胶带,再用镊子,将纱布一块块揭开。
青紫色的伤口、渗着粉黄色的血水,直映眼帘,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咬紧牙,她则用碘酒慢慢擦拭、清洁、消毒。
碘酒的刺激加上伤口的疼痛,不由得使人“呲牙咧嘴、倒抽凉气”,我咬牙忍着。
此时,可以清楚的看到,伤口的缝线,就像一条弯曲的小蛇,从膝盖的左侧开始,弯弯曲曲的穿过紫色的伤口,一直到踝骨附近消失。
一尺多长的伤口,让我几乎成了伤兵。
腿上的伤口不用低头就能看到,胸部的伤口因为缝线的撕扯不能低头和弯腰。
“看不到咋办”,老婆还真有办法,她用手机给我拍照片。
说实在话,那照片真是惨不忍睹,让人不能直视。
从肚脐开始,一直到锁骨,全部用绷带纱布敷盖着。打开绷带,最底下是两个小眼,是引流口,红紫色,是用来排胸液的。再往上一点就是那巨长的伤口。青紫色的伤口还渗着血液和体液的组合,白粉色的缝线,将两个切开的伤口,弯曲的缝合在一起,就像一条在胸膛上爬行的怪物。
她拿着镊子、夹着棉球、蘸着碘酒,轻轻擦拭,虽然动作是如此之轻盈,但即便如此,那疼痛也是刺痛心肺,让人“咬牙切齿”,不由得连声呼喊:“疼,疼!”
可以说,每次换药的过程,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和考验。
绷带是制式的,长长的一条,近一尺半长,是制式的,接开胶贴就可以使用。医院只给配了三张,在家里换完后就只能到医院去了。
腿上伤口的缝线是身体能吸收的那种,不用拆线。
胸口的缝线则不能吸收,是必须要到医院去拆线的。
2,医院换药
医院带回来的绷带纱布用完后,就只能到医院去换药了,好在朝阳医院就在附近,不用专门去做手术的安贞医院了。
医院换药就像过鬼门关,因为医院病人多,要挂号、分诊、治疗室排队、等护士,时间上太要命,每次都要半天儿时间。
家里换药就好多了,虽然手艺不如人家专业,但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又是在家里,多慢都不着急。
去医院换药可就完全不同,麻烦多了。
可以说,每一次到医院换药都是对我身体生理、心理的一次严重考验。首先是走路,因为家里这边走的是医院的后门,路还没完全修好,是弯弯曲曲的石子铺就的羊肠小径,既没办法坐车、也没办法打车,只能走着去。
到了医院后门,要走一段路,进到医院大楼里面。
在医院大楼里,更是要走一段长长的路到挂号处。
所以,说是路不算太远,可实际路并不近。
我腿不能走快,“腿疼啊!”
老婆旁边搀着,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尤其是开始的几次,那真是一段痛苦的路程。我只能咬牙坚持,心里说:“慢慢的走吧,总会走到的!”
再有就是当时这天气,二月份的冬天,正是外面巨冷、屋里巨热的时候。
外面气温低的,恨不得能把你冻死,我必须要穿着厚厚的棉衣。
可到医院里面却是空调,温度高的能把你热死。
因为病人多,挂号都费劲,还要分诊,然后到换药室等侯。如果有座位还好,没有的话就只能站着,病体是绝对吃不消的。
站在换药室外面,热的没有办法,头上、胸口的汗是最容易出的,一会的功夫,伤口就被汗液杀的生疼了。
好容易进到换药室,衣服一层一层的往下脱,护士倒是手脚麻利,换药、拆线,疼痛虽然也是避免不了,但终归还好。往上穿衣服又是一个难题,要先走到医院门口,稍微凉快一点,在一层层的往上穿。
由于伤口的牵扯,胳膊没办法弯曲伸进袖子,只能家人举着衣服,我一点儿点的往里穿,又是一身汗。
总之,换药、拆线的那种痛苦、尴尬和别扭,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还好,经过几次换药,伤口慢慢痊愈,最初的痛苦终于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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