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他没有说话，看着她，他想起了窗外的洒水车。

“我们结束了，你知道的。”

她把手撑在了男人面前的餐桌上，看着他。好像在等男人说什么。黄色的格子布上摆了几本社科杂志还有一些杂乱的草稿纸。

“好的。”男人只说了这么一句。他点了一支烟，看向外面，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他弹了一下烟灰。

“要不要喝点酒。”男人说道。他想着冰箱还有昨晚剩下的啤酒。这里距离厨房只有两三步，他准备起身去拿酒。

“不，我得走了。”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手表，走向厨房。女人今天穿的米白色连衣裙搭配漆皮高跟鞋。

“要是时间充裕的话，我想我们还可以一起共度晚餐什么的。”男人把烟灰弹进了垃圾桶，然后取出了昨晚的剩菜，放进微波炉，转动。

尽管电视里面经常放好多在厨房里做爱的镜头，但他还是不太想在厨房这个地方做。

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往后，捋顺。她再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男人知道她很着急了。

“他已经在外面等我很久了，我得走了。”女人看着男人说道。

“好的。”

男人打开了啤酒，想着刚从冰箱取出会不会太冰了。下着昨晚的剩菜，男人喝完了啤酒。

“该死，真是烦人啊。”他突然想着应该出去走走散心。

男人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四周喧闹的鸣笛声吵得他受不了。很快，他看到了一家咖啡厅。

男人点了一杯美式，选择了靠窗的一个座位坐下。他对面坐了一对情侣，男孩女孩都还很青涩，男孩在玩着手机，女孩时不时看向男人。男人点了一支烟。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能吸烟。”

“噢，好的。”男人随即走了出去，天色已经比他刚出来的时候暗了很多，看着似乎快要下雨了。他想着应该回家。

天空下起了雨，行人们都加快了步伐。

到家后，男人没有忘记锁上门。他脱去被淋湿的衣服，打开了暖气，然后他开始放浴缸的热水，然后走了进去，躺下。

水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