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君,是龙应台的妈妈,被诊断出患有认知症(台湾称失智症)已近20年。
龙应台说:“一旦是母亲,你就被跑进‘母亲’这个格子里,定格为我人生的后盾。后盾在我的‘后面’,是保护我安全,推动我往前的力量,但是因为我的眼睛长在前面,就注定了永远看不到后面的你。”
母亲、后盾、注定看不到后面的你,这不就是现在的我们正在经历的时刻吗?
这几个词让我一度的哽咽,想起我身后的你,无论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对的错的,成熟的不成熟的,你都默默的在身后为我承担着,给我兜底。
妈妈,你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当老人的不就得多包容孩子吗?”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望着我的眼神是温柔的、慈爱的。你也一直在这样做,我能够一直勇敢的向前冲,也是因为你,你给了我安全感,让我知道我的身后有你,累了倦了都有港湾可以依靠。
妈妈,如龙应台所说,我也应该把你当做女朋友对待,跟你一起旅行、一起散步、一起吃饭、看电影、陪你聊天、讲你不知道的,不会用的电子设备,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你怎样操作,就像我小时候你对待我一样,一遍遍教我说话,给我讲我不明白的事情,没有不耐只有爱。我该回头,看到身后的你。
民国女子应美君
美君,是个会骂人的女子。她真的很气一个人的时候,会哗啦哗啦流利的说,这人,哼,“长不像个冬瓜,短不像个葫芦”。这骂人的逻辑就是,要么长,要么短,不可以不长不短四不像。
你看过民国女子吗?就是那种老画报上沪杭的“民国女子”,看她们的眼神、姿态,就能明白民国女子的优雅淡定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龙应台所说,即便是刚刚还赤脚和渔村妇女坐在地上编织渔网,她出门就要穿上剪裁有致的旗袍,衣襟里塞一条细细的、有花露水淡香的手绢;或者,几遍我的学费都还得她咬着牙四处张罗,在家里的榻榻米上,还是要教自己的女孩儿什么才是优雅淡定。
而现在我们那些所谓的优雅淡定,都执着于表面,真正内心缺乏的是那种即使生活很艰难,美君依然生活的优雅淡定。
天长地久
人生里有些事情,不能蹉跎。人生的聚,有定额,人生的散,有期程,你无法所求,更无法延期。
《天长地久》就是一部对上一代充满“温情与敬意”的生命之书。“来,让我给你的脚擦乳液吧”,那是温情;永远铭记美君那句“她如果不读大学,以后就会跟我一样”,那是敬意。每一个陪伴美君的日日夜夜,那是温情;每一封写给美君的信,那是敬意。如果在你有念头、有思维的“有效时光”里,我就跟你这样喋喋不休,也不管你是不是听得懂,而你用你明亮的眼睛看着我,那该多好!可是,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如果可以重来,我会认真地用我的言语跟你分享内心深处的事。看得出龙应台深深的自责与懊悔,遗憾自己悔悟的太迟太迟。所以,她把自己的愧疚与觉悟,用文字撕开给众人看,同时也带着温情于敬意。
美君来自浙江。她二十岁爱上的男子,来自湖南。
他们走过的路,是万里江山,满目烟尘;
怀着“温情与敬意”,我感恩他们的江山、他们的烟尘,
给了我天大地大、气象万千的一座教室,上生命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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