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熏蒸以后。无情的噩梦并没走远。像是大海中的巨浪,抛向数十米的高空。又狠狠的砸在水里。健康的身体被疾病蹂躏的千疮百孔。病魔暂时的胜利。终于把我按在床上。
吃穿需要妈妈照顾。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无论他去哪里?都会带着我。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我不想出去。不想被别人同情。也不想被别人怜悯。被动接受别人帮助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还会留下情不自禁的眼泪。
身体越来越瘦。颜色发黄。长期服药刺激到了胃。也吃不下饭。天天躺在床上。失落和悲伤的心情时常涌上心头。想着想着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眼泪流失了枕头。半夜无数次哭泣。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眼泪而不开心。似乎我真是一个多余的人。给家庭带来了痛苦和灾难。不是我父亲不会去很远的地方干活。不是,因为我姐姐被迫退学。包袱,就是包袱。毫无辩解之力
星期六妈妈为了带我散心。去小姨家找表弟玩。我说不去。妈妈说你天天不是躺着就是做。也没出去过。在家一个人闷闷不乐的。你小姨家有彩电。去了可以看电视。
盖起新房,这是第一次去。到了小姨家推开大铁门进了院子。一条水泥路通道堂屋。大门潮汐连着三间平房,三间瓦房出了屋檐。姐姐刚走到屋门口,小姨从里边赢了出来。边走边说你们三口都来了。妈妈说是呀。小姨又说我看刘明的颜色这么黄呀。姐姐说这段时间他不怎么吃饭?妈妈说可能是营养不良吧。小姨说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妈妈说等他爸挣钱回来了再说。现在没钱给他看病。小姨说并可不能等。我这儿有钱到星期一去医院给他看一下。妈妈把我抱到沙发上。沙发还挺软的。小姨家装修的很好。那时候已经是上等家庭了。一各村里没有几家买彩电的。
表弟从里屋走了出来。他说姐姐哥哥你们两个都来了。姐姐说是呀。他又回里屋。拿来了方便面和火腿肠。拆开地道我的手里说道。你吃吧歌。你想看什么电视剧?我说什么都行。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第一次吃方便面和火腿肠。还挺好吃的。表弟说就看这个吧。霍元甲打得可厉害了。我说好的。
中午吃饭了。小姨特意做了混沌。还炒了几个菜?看着他们吃的津津有味。我也吃不下。小姨说不好吃吗?我说很好吃呀。姐姐说在家,他也吃不了多少。就这样玩到天黑。吃了晚饭才回家。
周一一大早小姨就来到了我家。和小姨一起来到了市医院。小姨比妈妈小九岁。还上过学。在医院看上去很熟悉流程。找了医生看过病。小姨去交了费。妈妈背着我做了血常规检查。检查完以后。小姨还买来了早餐。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已经没有以前的期盼和希望。结果似乎对我已经没那么重要。小姨对我说。你咋不吃饭呢?多吃一点,你的身体才会好起来。心里不要有压力。到什么时候找到一个好医生。你的病也就看好了。在小姨的安慰之下。勉强喝了一杯小米粥。
一个多小时。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是严重的贫血。要马上输血治疗如果不去治疗。会有生命危险。小姨听后毫不犹豫地交了钱。那个时,医院卖血的人很多。经常卖血的人很有经验卖血之前会喝大量的盐水。喝过盐水的血液?血小板和血红蛋白降低。血液很稀。对卖血人来说。身体伤害没那么大。我是诶B型的雪。卖给我血液的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大号针头插在他的手臂上。鲜红的血液顺着针管流到瓶子里。等抽完血。小伙子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到了卖血谋生的这一步。小伙走后护士说道。这个人是第一次卖血。他的血跟经常带血的人不一样。
我躺在病床上。鲜红的血液一点一滴的数在我的身体里。红色的液体是维系生命和身体的能量。输了四个多小时才输完。
离开医院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坐上了最后一般回家的客车。下了客车妈妈抱着我放到自行车上。冬天的夜是那么的寂静。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望向远方。遥远的天际闪耀着一颗颗星星。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好像也照亮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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