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很少和各种网站有合作的人,所以知名度不高。我也很好奇,会有腾讯网的某板块主编找到我,要给我做专访。刚好那段时间有位新学生娜娜考虑着要不要报名我的卜卦私课,聊了以后才知道,这记者是娜娜的朋友。美其名曰给我做宣传,实际上应该是在试探我的斤两吧。
应邀。
我们约在人广的一个茶餐厅见面,这位留着山羊胡的记者和大部分人一样首先质疑了我的外表。
记者:盧老师,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我:学术不分先后嘛。
记者:咱们这次是做一个围绕占星的专访。
我:为啥?
记者:因为你是占星师啊!
我:占星不是拿来聊的。
记者:......
记者:那我起个头吧,你觉得占星的意义是?
我:哪方面?
记者:全方面。
我:不想聊。
记者:......
记者:那聊什么?
我:聊生命啊,聊经济啊,聊人性啊。
记者:聊这个我还找你干什么?
我:你还就得找我。
记者:excuse me?
我:占星是一种观念,你单聊观念和电话做爱没什么区别,不落地你就无法理解。
记者:......
记者:可我们是占星主题的专访。
我:哦,那你问我答吧。
记者:听说你做过不少个案啊?
我:已经不做了。
记者:为什么?
我:就和耶稣集齐了十二门徒以后开始做宗教一样。
记者: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做学院。
记者:我听说了,(暂不透露名称)是吧?
我:你背景调查倒是做得透彻,我们还没宣传呢。
记者:职业习惯,嘿嘿。那你平时给自己做占星吗?
我:不做。
记者:不学以致用?
我:我一直在学以致用,只是算星盘三个字蒙蔽了大多数人的认知能力。
记者:啥意思?解释解释。
我:你想要自由吗?
记者:问这个干嘛?当然想啊!
我:你想要自由,却被自由束缚。
记者:我脑子不好,你再解释解释?
我:算星盘是占星里最美妙的短板,我把它拆了。
记者:大概懂了,那你算的准确率高不高?
我:你看,你没懂,你懂了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记者:......
记者:你觉得占星师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我:常识。
记者:这不是对每个人都重要?
我:吃饭对每个人也都重要,人人都能当为厨子?
记者:你怎么说话带刺儿呢?
我:我走路还带风呢。
记者:......
记者:所以你觉得占星是生活的艺术?
我:排除野生占星师以外,你会发现大多数正统的占星师们都活得很透彻。
记者:啥?野生占星师?
我:和野生仁波切是一个意思,上海一抓一大把。
记者:看来你对上海占星市场怨念很大啊?
我:我对市场没怨念,我只是怜悯大多是野生同行的判断能力。
记者:你觉得他们学艺不精?
我:一方面吧,更多的是他们除了每天以占星为生的那几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没有在贯彻自己的所学所想,而剩下的时间才是生活的真相。
记者:你对他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越陷越深吧,这样才突出我的优秀啊。
记者:你倒挺耿直,你的占星学院是以什么为主旨的机构?
我:首先不是我的,是我们四位创始人共有的,其次我们希望担当的是正统学术传播者和一个思维公路的交通枢纽。
记者:嗯嗯,我最后好奇一个问题,如果没了占星,你是什么?
我:是你。
记者:......
后续是这篇报道并没有通过审核被发表,但记者告诉我我有权纪录下然后私人发表,记者除了表达对我“傲慢”的不满以外,辞了工作和娜娜一起报名了我的私课。昨夜他发微信给我说,虽然你看起来这么排斥这个世界,但你才是我所见过和这个世界关联最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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