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以为,有了太阳就有了温暖。
如果没有疫情,如果没有战争,也还会有那些黑暗---太阳照在我们身上,我们也能感知到的寒冷。
读一首托马斯.哈代的诗,以此敬今天。
万邦崩溃时(余光中译)
只留下一个人在犁田,
步伐缓慢而沉静,
蹒跚的老马头直点,
人马都似在梦境。
只有一缕烟而无火焰,
从成堆的茅草升起;
此景会一直延续不变,
纵朝代来来去去。
远处一少女和她情人
路过时情话悄然;
战争的历史会融入夜深,
他们的故事还未完。
冬晚的画眉
我靠在一扇篱落的门边,
当寒霜白如幽灵,
而冬晚的残滓也已遮暗
白昼渐弱的眼睛。
缠绕的枯藤指画着天心
有如破琴的断弦,
在邻近出没的幢幢人影
都已经回去炉边。
大地那清癯的面容仿佛
世纪的尸体横陈;
沉沉的云层是他的坟墓,
晚风是挽他的歌声。
原充满生机,古老的脉搏
如今已僵硬而干寒,
地面残余的每一影魂魄
都像我一样地漠然。
忽然我头顶冷冽的枝条
迸出了歌声一串,
一首尽情而衷心的晚祷
充满了无限的狂欢;
一只老画眉,纤弱而嶙峋,
披着吹皱的羽裳,
此时却不惜将他的灵魂
投向渐浓的苍茫。
环顾四周围地面的晚景,
无论近处或远方,
都不足激起孤鸟的豪情
如此忘情地歌唱,
我想在他道晚安的调里
颤动着一线希望,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
而我却无法猜想。
屋里冷得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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