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也不知道。
半夜睡不着刷资讯,看到了卢老爷诈尸,距离卢老爷被锤已经快一年了,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呢。时间好快。
偶然间看到了北中羽毛球场的照片,看到了生锈的球网架,看到了高高的柱子,很多细节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走到走廊抽根烟,看着宿舍门口那棵树,平时惆怅的时候总会坐在走廊看着那棵树,郁郁葱葱,我甚至想不起去年冬天它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有一天,我忘记了这棵树枝叶张牙舞爪伸进走廊的样子,忘记了这张用床板和木凳组成的人来人往的茶桌,忘记了曾经通宵谈心的小红凳和满地烟头。
回忆里会给覆盖青苔的墙壁打上马赛克,会给蓝白的宿舍楼换上怀旧的滤镜,给兄弟们满脸的胡渣,甚至会给走廊上枯萎的盆栽一个葱郁的假象。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但改不了健忘的毛病。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快的可以用失眠的日子来计算,但是生活还是在无法阻挡的沉闷中被套上马鞍拉扯着赶路,就像一个阴暗潮湿的春日,昏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已经是下一个潮湿的春天了。
我很努力想要记住一些生活的细节,但架不住时间,就像我忘记了我的电动车尾是左边还是右边的壳裂了一样,生活的细节突然之间变的很不起眼。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如果生活不需要努力,倒是很想做一个流浪诗人或者流浪歌手,用第三人称看遍世界上每一种生活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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