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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的山

长辈的山

作者: 家有半亩花田 | 来源:发表于2024-07-20 09:08 被阅读0次
    余秋雨《借我一生》一书里,开篇是《长辈的山》,第一段第一句郑重地写到:我的父亲余学文先生,于今天中午去世。在上海同济医院的二号抢救病房,我用手托着他的下巴。他已经停止呼吸,神色平静却张大了嘴。好像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突然被整个儿取消了说话的权利
    这篇《长辈的山》最后是这样结尾:按照古人的说法,我应“守制”。我在守制期间要做的事,是努力回想他和其他长辈的事。但是我的记忆十分有限,只能一次次追问妈妈。妈妈说:“你不问,差一点儿全忘了。”

    这两段话让我禁不住泪如雨下,再一次想起去年秋天离开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出生在一九四七年农历二月二十三,那时候大概算是民国末年,农村的二月正是青黄不接天寒地冻的季节,奶奶说,父亲出生时,天上响着很炸耳的雷声,于是就给爸爸取了名字叫:雷只。父亲排行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两个弟弟。

    现在想想,父亲的一生注定是操劳的一生,在我们兄妹四人里,父亲对我这个上学时间最长“文凭”最高的女儿一定寄予了厚望,却没想到我会是他临走时最大的牵挂。

    当父亲和母亲的坟茔并排埋葬在爷爷奶奶的偏东方的脚下时,那时只顾着嚎啕大哭的我尚未理解死别的含义,这八个半月来,每当我在稍微闲下来的空隙,关于父亲的事情总是从脑海里浮现出来,我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们都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向前走着,父亲离我逐渐远去,连带着记忆里事情也模糊起来。

    余秋雨先生还有母亲可以问关于父亲的细节,我是连母亲也没有了,我又去问谁呢?

    父亲没有伟大的事迹可以记录,就像农村千千万万他的兄弟姐妹街坊邻居一样,生于农村长于农村,最后又埋葬在一抔黄土里,埋葬在他辛苦劳作一辈子的黄土地里……

    我常常地想,父亲难道就像土地上一茬又一茬的玉米或麦苗,成长了收获了又无影无踪了吗?是这样吗?

    母亲弥留之际,我曾跪在母亲床前给母亲说过,让母亲放心 我们会照顾好父亲的。那时我心里在想一定要给父亲治好病,带他出去转转,让辛苦劳作了大半辈子的父亲也感受一下幸福,等有一天父亲再见到母亲可以给母亲讲讲他的幸福事情,我就可以弥补一下母亲的遗憾。

    父亲给了我们不到一年时间,还是带着遗憾走了,他没有等到我给他许诺的幸福……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记录,记录一下我印象里已经模糊的无从考证的事情来纪念我的父亲,还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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