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班 姜思旭
跟着悠悠的春风,穿过街道,在幽静的小巷尽头,那古色古香的小屋尘落在阳光下的花草中。
偶然路过,我发现了那个小屋,门前摆着几个大缸,旁边的架子上晾着几块蓝白相间的花布,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草药味正中从中传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跨过了那道门槛,想要观察里面的洞天。
屋中有一位老婆婆,她头发虽已花白,却掩盖不了她身上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她见我进来,笑着招呼我,让我去她身旁。
只见她的身旁摆放着一叠布,有着各色图案。婆婆开口介绍道:“那些布都是我用扎染染成的,漂亮吧?”我连忙点头,指着那些布问道“婆婆,我可以试试吗?”
“来,我教你。”婆婆带我尘下,递给了我一块雪白的布帛,我指着面来一块最好看的布,“我要做一个与这个一样的!”
“那不可能,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婆婆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神秘。我学着婆婆的样子把布帛揪成小团,用针线将它扎紧。再将它折叠,缝另一个小团。在我费劲心思,左拉右拽下,我终于缝好了三个小团,我将它递给婆婆看。婆婆用手一扯,眉头立马皱了,“这不行,这三个都得重新缝,你这个太松了,染料会渗进去的。”
我到三个都要重做,不经小声嘀咕道:“渗就渗进去一点呗,何必重做,下一个缝紧一点不就行了。”
“这不行,这扎染都是老祖宗给下来的智慧,这图案都是有寓意的,你这渗进去一点,这图案就毁了,每匹布都这样,这扎染何来传承?”我一听,不再抱怨,老老实实拆开重做。
缝好,婆婆引我去了后门,来到小院,只见靠墙并排放着四个大缸,墨绿的苔藓幽幽掩住缸身,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将布料放入缸,几经辗转,使墨蓝的染料充分浸透布料。拆开线,布料如巨型牡丹花渐次绽开,那是油毛笔下新刷制出的靛色,如少女在黎明晨光中的那一抹浅天,不过分浅淡,亦不过分课像,乍一看,这或许是世间最简朴的艺术。
走过阴凉干燥的长廊,看着化开的墨色在布帛上晕染斜阳,各具特色。我的心突然被触动,这扎染的布料都寓意美好,却各有千秋,每个人都如被扎染过的布帛一般,都有自己隐藏的精华,与任何人的精华不同,使人具有自己的气息。再次回望那匹匹蕴藏着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布料,心中便又多了几分敬重,它们应该得到传承!
8班/何宇童
在整幅历史长卷中,总有一群人,在春三月的河堤柳树旁,在仲夏夜的果浦摊边,在秋日的斜阳后,在冬天的暖炉前,他们总挑着担子,拎着箱子,乐呵呵的推起一个简陋的台子。二胡一拉,好戏开场,在那三寸之台,咿咿呀呀,演绎着千古天下事,道不尽那爱恨情仇……在懵懂的无知的年龄,也曾随大人听几场戏,拍手叫好,只羡那戏服精美,凤冠精致,却不知,那也是种责任,担当。
再遇京剧,却是小学组建的戏曲班。才知,京剧的累人,在于见缝插针的换气,也在于走位时的一板一眼的步法。脚尖贴脚跟,不过半脚距离,却要感受重心从后移到脚尖,却要带着些许柔情。走完圆场后,腿部是绷得颤动的,脚趾无处安放。只见得“台上一分钟”的潇洒,却不见“台下十年功”的枯燥。
然后,难的再后头。《梨花颂》中谢幕,让我万般艰难。踩圆场,亮相,点翻,卧鱼,翻身,倒腰,讲究一气呵成,而我不是僵硬如木头;便是无情似铁。心中,灰暗着,突然不明白,自己在追求什么。
再次看了一场儿时的戏。却是夏天,烈阳当照,演员穿上行头,动情演绎着,细心,才发现,一颗颗滚落的汗珠,晶莹剔透。他们在追求什么,是一种传承,是延续,是一份热爱,是坚持。在信息闭塞的古代,人们重土安迁,一般人能够听说过最遥远的故事,便是隔壁村子传来的消息。很多人,甚不知今昔是何年。
是戏曲给人们演绎了什么是家国,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善恶,什么是爱与自由。一台一曲一江湖,便是古人最初的浪漫,民间最后的信仰,如今最该传承下去的文化。穿上练功服,下腰,批叉,开肩,在失败中爬起;看经典剧目,了解经历,在过去中成就自我。梨花颂,颂的是一个身不由已的女子,可悲可叹可泣。穿戏服,戴风冠,绘红妆。二胡一响,好戏开场。开扇,亮嗓“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恍惚间,眼前似有位贵人,身着云裳贴花钿缀步摇,步步款款,罗袜生尘,“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妃黛无颜色”。然而,天下大乱,一尺百绫,吊死马绎坡前。“长恨一由千古迷,长恨一曲千古思”。盛世需要美人的点缀,而乱世却要美人顶罪。点翻,卧鱼,翻身,倒腰闭上眼,一滴泪缓缓淌过,是美人身不由己的悲哀。
戏台虽小,可容众生,一字唱万情。人生如戏,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带着热爱,坚持,传承下去,愿戏,在时空中,永不散场!
6班/赵欣怡
穿针,引线,当细针穿过白色的素消,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花光辉,一针一线,我刺去细碎浮躁,绣出玲珑之沉心,传之绣艺之精美,承之心境之平和。
儿时,曾同母亲看过一部电视剧,不懂情节,却被那“绣花”工夫阶惊艳到了。长大后,我便深入了解,是民间刺透之首——苏绣,一直想尝试,却不知从何下手。
夏天的风,总是挚炽热的,吹不散心中对刺绣的向往,母亲便同我说奶奶年轻时曾去苏州学习过,是我们乡里有名的绣娘。住进奶奶家,发觉家中的墙上多了幅水墨画,便打趣奶奶过上了“隐居”生活。她却说,那是她诱的。我大为震惊,央求奶奶教我,笨拙的手紧握针线,小心翼翼地扎进布中,稚嫩的线条弯弯曲曲,勉强看得出绿叶的形状。可足,刚绕好的雏形被我后来错练不齐的线条所遮盖,尤其是那叶的脉落,实在足杂乱,针好似乘舟误入藕深处。心里的不安随夏日的风一齐热又躁了起来。一使劲,竟将荷花的花瓣拉皱在一起。
奶奶似是看出我的困境,一边拉起我的手,一边说:“你这还没有做到“心针合一苏绣的针比普通的针细多了,你还未走到您的深处。”她带着我,专注于一针一线的走向力度时松时紧,带着我穿梭在布间,绣针冲出素消是古时的无数绣娘的技法沉淀,突破时空之界限,传到我心里。
我开始自己尝试掌心的温度足苏绣传承的火炬,握在我手中,又化作荷花绽在在布上。素绢上的线桑和了不少,少顷,便透出了一片荷花的花瓣,奶奶笑着说:“刺绣要不断不惧不倦的去总结前人传承下来的东西,和对新的探索,摒除念和干扰,反变练习,才能“诱中有灵。”
后来,我又回到无锡,开始教母亲学刺绣。母亲先是拒绝的,但再看完我的作品后,母亲也爱上了这古老而又新鲜的玩念。盛复的晴生是明媚的,天湛蓝深远,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阳光洒在河面上,泛起万点金光。阳光之下,是我与母亲同坐在阳台,刺开一丝一丝浮华,绣下一片一片沉心。
苏绣不仅是一种艺术形式,更是一种前人与人心灵的交流,方寸之间天地人,小小针头,传递出精美的诱艺,承接住心境的沉稳。那完整的图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足对祖先智慧的光芒,我轻抚,那是对智慧的敬畏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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